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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摇着头说：&1dquo;我承认，我完全给弄糊涂了。我总觉得那丈夫有罪，但我想像不出他是怎么干的，我猜，他一定是以某种方式给他妻子下了毒，只不过是没被现罢了。同样，我也想像不出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以后，这案子如今是怎样真相大白的。”

  &1dquo;乔伊斯，你呢？”

  &1dquo;那陪伴，”乔伊斯坚决地说，&1dquo;完全有可能是她。我们怎么会知道她的动机呢？兴许是因为她既老又丑也不排除她暗恋着琼斯先生。想想吧，作为一个陪伴，不得不压抑自己，把自己包起来。有一天她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爆出来。她杀了她的主人，也许就是她把砒霜放进碗里，她说是她喝了那粥，完全是编造的故事，她在撒谎。”

  &1dquo;帕特里克，你有何高见？”

  律师颇为职业化地把手指叉在一起：&1dquo;很难作出判断，就目前的证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dquo;你总得说点什么吧？帕特里克先生，”乔伊斯说，&1dquo;你也许无法作出不偏不倚的判断，但也得遵守我们的游戏规则呀！”

  &1dquo;就证据而言，没什么好说的。”帕特里克说，&1dquo;在我的办案生涯中，我碰到过许多类似的案子，都是丈夫有罪。使大家看不清事实真相的惟一解释，是由于某种原因克拉克小姐故意掩护琼斯先生，也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关于金钱方面的协议吧。他估计自己会被怀疑，而她，看到有一个富足的前程在等着她，就同意编造一个喝了那碗粥的故事。他则在私下里给她相当数量的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案子就太不寻常了，太少见了。”

  &1dquo;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雷蒙德说，&1dquo;在这个案件中，你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医生的女儿。我来告诉你我对这个案件的看法。那罐装的大虾是坏的，它是引起中毒的东西。医生被请了来，他现琼斯太太的症状最严重，因为她比别人吃得多，然后，他派人去他的诊所取麻醉药丸。这些亨利爵士在前面已告诉过我们，不是大夫他自己亲自去的，那么谁会把药丸给去取药的人呢？当然是大夫的女儿。平时都是她为她父亲药，她爱着琼斯先生，这时候，她人性中所有阴险恶毒的一面都显露了。她知道使他获得自由的机会就掌握在她手中，在她给的药丸中含有砒霜，这就是我的结论。”

  &1dquo;亨利爵士，现在你该告诉我们谜底了吧？”乔伊斯迫不及待地说。

  &1dquo;等一会儿，”亨利说，&1dquo;马普尔小姐还没有说话呢。”

  马普尔小姐黯然地摇了摇头。

  &1dquo;噢！噢，”她说，&1dquo;我又掉了一针，这故事太有味道了，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非常悲惨的案件。它让我想起了住在山上的老哈格雷夫斯先生，他的妻子从没有怀疑过他，直到他死后，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一个与他生活了很久的女人。他与这个女人生了五个孩子，这女人曾经做过他们家的管家，哈格雷夫斯太太常说，这女人还真不错，完全可以把家务料理得很好。每天如此，当然除了星期五。后来，哈格雷夫斯先生把她安置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他依然担当教区委员，每礼拜日照常分圣餐。”

  &1dquo;亲爱的简姑姑，”雷蒙德有些不耐烦地说，&1dquo;哈格雷夫斯先生的死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1dquo;这案子一开始就让我想起了这件事。”马普尔小姐说，&1dquo;事情是如此相似，难道不是吗？我猜那女孩招供了，亨利爵士，你知道的谜底正是这样，对吗？”

  &1dquo;哪个女孩？”雷蒙德问，&1dquo;我亲爱的姑姑，你在说些什么呢？”

  &1dquo;那苦命的孩子，格拉迪斯·林奇，就是医生盘问她时显得非常紧张的那个女孩。唉！可怜的东西，我真希望给那可恶的琼斯上绞刑。他怂恿那女佣人成了谋杀犯。我想他们也会把她吊死的，真可怜啊！”

  &1dquo;我认为，马普尔小姐，你可能有些弄拧了。”帕特里克说。

  马普尔小姐固执地摇着头，望着亨利爵士。

  &1dquo;我是对了还是错了？我觉得非常清楚。那些撒在蛋糕上的小蜜饯，那蛋糕&he11ip;&he11ip;我认为，谁也不该忽略这些。”

  &1dquo;那些小蜜饯（原文hundredsandthousands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几百、几千。另—种是指撒在蛋糕上的小蜜饯。这几个字出现在信纸上时其他人都按第一种含义去理解它，只有马普尔小姐取了第二意。——译注。），那蛋糕怎么了？”雷蒙德叫道。

  他姑姑转向他，说：&1dquo;厨师们总爱在蛋糕上放些小蜜饯。亲爱的，一些粉红色的，白色的甜玩意儿。我一听到他们那天晚餐吃了蛋糕，做丈夫的曾给某人写过小蜜饯之类的话，我就很自然地把两件事联系起来，砒霜放在这些小蜜饯里面。他把毒药给了那女佣，并让她把下了毒的蜜饯撒在蛋糕上。”

  &1dquo;但这不可能，”乔伊斯马上说，&1dquo;他们都吃了那蛋糕。”

  &1dquo;噢，不。”马普尔小姐说，&1dquo;那胖女人在节食减肥，还记得吗？如果你在减肥的话，你是绝不吃蛋糕这类甜食的。我料想琼斯先生定是把那些蜜饯刮下来，放在盘子一边。好一个绝妙的主意！就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