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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穆的监军一日记（第3页）

“那店家？”

“合家亦是下官唤来。”

“此事甚好。”

“谢大人夸奖。”

“唔……”

“唔……”

两人一起点了头。

金求德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之间到也诧异。吴穆见了，便话道：

“既然人家苦主来了，也总要听他一言一语，坏人房屋，总也有个价钱要赔，光杀人也没有用啊。”

“大使言之有理，来人，唤他们进来。”

有人应了就去，即刻便带来店主合家四口，伏跪在地不话。

金求德便问道：

“汝等来鸟亦好，这则鸟配军坏汝家房屋，本官已自帮你了了，依军法当杀之，并取其饷偿汝直。汝有甚么话说？”

言语之中，金求德颇有得sè，断是以古能吏自居了。

那店主拜鸟一拜，开口说道：

“小人全家，都谢将军恩德，今rì小人能见将军明睿如此，归家必定焚香祈祷，保将军官位亨通，将途大运。”

“恩……”金求德的得sè显是重鸟，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自己英明神武比不上黄军门那是必然，不过断一两个小案，还是绰绰有余嘛。

那主人又道：“只是此事其中颇有缘故。此人xiang1ai与我家相熟，常来吃饮酒水，从不亏欠半文。草房纂顶，他亦来过帮忙。大人明鉴，昨rì他实不netg扰我家。“

说到这里，那主人妻、子皆哭，泪声连绵，颇为动人。

金求德这一下有点懑了，原来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房子坏了，士兵认罪，军法清楚，苦主找到，按说应该很好判。

但是苦主一番告白，怎么也显得这事要想依照军法来判，确系无理。

“既然事情清楚，那么到也好判，这厮坏人房屋是确有其事，依照军法应予斩。军律有践农稼伤农工毁民居者死无贷此条，本为爱民护民，而毁民居死无贷主要也是为了防止士兵抢掠资材取暖或他干。但是这厮并无刻意扰民，所坏草顶也未拾去生火他干，亦并不是素有仇怨挟机报复，断不能以此律杀之。”

众人往这声音来处看去，原来是杨致远已经回来，盔甲尚在身未脱，可见是刚刚公干回来。

杨致远也不理众人眼光，兀自判了：

“以军律杀之不可，但是活罪不可免！汝不交割公事，却去饮酒，虽犹未误事，但是轻慢军机已是误！判你杖脊八十，以饷偿人屋顶。”

[注释]

注1：

武经总要北宋时期官修的一部综合xìng军事理论书籍，较好的概括鸟北宋中前期以前的军事战术和阵法，以及军队编练等条例，具有很强的netg，此外在军事技术方面有多有著录，对北宋时期军事科技和军事装备有详细介绍，并有相关图谱保存。

注2：

行军需知也叫行军须知。此书最早记载出于〈〈辽金元艺文志〉〉中，以书内容来观，是两宋时军事著作，作者不详。此书与武经总要不同在于武经较多体现军事理论和军队编制训练，而行军需知则是真正的兵家实用书籍，记录并描述鸟军队实际作战的相关问题，以及对应的处理办法。此书四库“全”书未收，有全本藏于阿妹例假国之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

注3：

此凯歌乃借自北宋沈括所著〈〈梦溪笔谈〉〉，沈氏netg主兵机，故注重军事技术以及军事信息。

注4：

刷牙至少在北宋晚期即已有牙刷，依徽宗时人温革之《琐碎录》记载，市场上有生产和出售以马尾毛制造的植毛牙刷。南宋时得到大推广，到处可见卖“刷牙子”的商贩，行在（皇帝临时驻留地）临安西坊即有“凌家刷牙铺”，又有“傅官人刷牙铺”。宋时医书《百选方》也记载鸟刷牙粉方，《续夷坚志》卷3亦有“刷牙方”，用以调配牙粉。

注5：

大使

吴穆是监军使者，按道理来说应该叫中使，叫他“大使”是抬举他。因为“大使”是24监前几个局的长官的称呼。

注6：

二陈汤，一种解痰去火的中药汤水，可以加入蜂蜜调味。

注7：

果子此处果子并非水果，宋元时期请客吃饭，菜来前食客先要垫上一些面食来喝酒，这些面食即suoèi“果子”，今rì之“煎饼果子”即此古称的遗留，明时成书的《水浒传》对此习称亦多有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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