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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出了大事。
出乎众人意料,赵郡王前些日子才风光地把瑞王妃从辽东送回京城,今日就爆出了他与叛军勾结的消息。
赵郡王在京城外集结兵士,意图不轨,幸而皇上圣明,早有预料,先一步派人出击,打了他们个始料不及,只可惜的是赵郡王逃了。
皇上心胸如海川,没深究瑞王妃母子是否参与其中,对他们尤为重视,思及当初太子后事太过草率时,他又与瑞王妃说要替太子以瑞王之礼再办一次。
京城内不少人私下议论,皆说皇上是个圣君,有深谋远虑又宽大为怀。不过也有人说他心机颇深,怕是早有算计,想要隔绝瑞小王爷篡位之意。
这种不好的言论还没几人附和,就又被各种皇上圣明的说法盖过了。
宴府倒没外面那样议论得多,虽是心中有想法,但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赵郡王和皇上以前都时常来宴府,性情脾性他们大抵了解,宴府下人也难以想象其中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因着晚上的折腾,回来得又迟,宴卿卿睡到了大中午才慢慢醒过来,她头尚有些酸胀,不免抬手揉了揉额心。
宫内的暖炉虽烧得多,但这大冷的冬天,闻琉那样作弄她,薄汗满身又没擦干,那些恼人的玩意最终也没弄出来,纵使已经安睡了一晚,但难免会有些着凉之意。
她朝外叫了一声相然,声音微微沙哑。
相然轻推开门走进来。
宴卿卿委实是怕了那轮定安,倘若哪天作,她梦中异样时正巧被人叫醒,怕是以后都见不人了。因而晚上的时候,她屋内极少留人。
相然领着别的丫鬟,之后又让这些端着盥洗用具的丫鬟放好东西,再让她们出去。
宴卿卿撑坐起来,如玉的手扶住床沿,她身上痕迹没有消去,只能让相然过来给她更衣。
里衣从圆润的细肩滑下,相然替她换了身衣物。她沐浴之后也没穿抹胸,本是前些日子不想受梦中多余的折腾,后来觉得舒适,现在就成了个习惯。
“槲栎姑娘说小姐昨天嗓子用得太过,醒来的时候应该会疼,现正在厨房熬药。”
宴卿卿应了声。
相然见她眉色淡淡,似是心情不大好,就同她说了这大街上传得正热闹的事。
赵郡王送瑞王妃回来目的暴露,京城外剿了躲藏起来的敌军。
宴卿卿微微怔愣,她虽知道闻琉不会对此事视而不见,倒也没想到他出手如此快,竟不到一晚就已经出了结果。
“赵郡王还没找到吗”宴卿卿问。
“没有,”相然小声回道,“街上的御林军们都在巡逻,暂时没听见有动静您说会不会是搞错了,赵郡王前几日才来了一趟宴府,他那种脾气,奴婢实在不敢相信他会与叛军勾结。”
宴将军府里中人皆厌恶那些叛敌辱国之人,赵郡王这么疼爱小姐,他又怎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宴卿卿摇摇头,没回相然这话。
何止相然不信,宴卿卿起初也是万分惊疑。
若不是宋竹筠死得那么干净利落,曲觅荷又对闻琉下了药,她现在怕是还会到皇宫一趟替他求情。
宴家父子皆死于非命,宴卿卿就算再怎样将赵紊当做兄长,也是受不了他与叛军勾结的。
“此事你不要多管,看皇上怎么做吧,若赵郡王真是无辜的,皇上也不会冤枉良臣。”宴卿卿换了个话头,“待会把昨天回来的人叫过来,我有事要问。”
回来的小厮年纪并不大,才十六出头,穿着麻布衣服,长得普普通通。他平日里就是个做粗活的,除了上次吩咐的时候听了两句话,其余时候极少见宴卿卿,心里难免有点怕,跪在地上,头也低得十分下。
宴卿卿倒没想到府中有人这么怕她,无奈地笑了笑,直接问道:“查到了什么”
“奴才以前邻居娶了个妻子,是蒙古国的女大夫,小姐让我们去找蒙古国人问,奴才就去找她了,她好像也听过这个,只不过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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