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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一条嫣红的绣带,云锦妆花的金线为经纬线,一白一红的色调这么搭配上,淡白的半只鸟儿像是站在腰上一般。
若是盛楼之宴那日,她与黎辰梧站在一块,便如同比翼鸟合作了一体。颜洛夫人别有匠心,不愧是全京华最有盛名的衣匠。
她唤来玉儿,嘱托了最后一件事,才去赴秦氏的鸿门宴。
没想到,秦氏竟然连桂姨娘和江安都请过来了。
江晓眉跟柳姨娘坐在对桌,跟段氏说着话,一副内宅和睦的模样。
秦氏表现得很是和善,笑得脸都僵了,说着有的没的话:“相爷不在家那一家人便要心向一团,万不能让相爷在外办朝廷大事还要担心内宅之事。”
江灵机的把话接过去:“两位姐姐妹妹,不如趁今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咱们小姐妹自己说说。在盛楼之宴上,你们都有什么打算啊?四妹妹可有看上的男儿郎,要在盛楼宴上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了?”
江茹一挑眉,顾自笑了。
江晓眉应是这些打算都不告诉江灵机,还需要这般试探,真是虚假的姐妹情。
“我么,黎世子去,我便随同他一起去。”江茹笑看江灵机:“不知道二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好人选,我听说爹的女婿底线是嫡子,那灵机妹妹可得好好选。”
选中沈词,就是你家门不幸。
江灵机的笑就僵在脸上,不知如何作答,便转向江晓眉。
她最近学乖了许多,只一句话搪塞过去:“我没有打算,看缘分吧。”
江灵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向对她维诺听话的江晓眉竟然敢搪塞她了。
这一顿饭吃下来,江茹只顾着吃了许多东西,还有些失落,以为是场鸿门宴的,却没有想到没斗起来,怪浪费她来之前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的心了。
唯一有点不平淡的,便是秦氏来问责她对内管家动私刑的事。
江茹并不理会秦氏对前日蕙心院打破了大夫人药罐子的刻意打探,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对下人太过苛责不好,也不是什么大错,我代二娘小小惩罚了内管家一下。”
江茹微微笑着,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我这个人心软,一心也想为内管家着想,怕二娘为了维护相府纪律,便大罚她,这老人家也是不容易。二娘,我们也都是为了相府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方应付的毫无差错,秦氏有怒也不出来,只阴阳怪气的道:”茹儿倒是受得好教育,日后定是定北侯府的好主母。”
话音刚落,门外咚咚咚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相府的通传小厮大声喊着,“夫人,走水了。
相府走水可不是什么小事。
事关紧要,秦氏立即站起来往外走:“快,哪儿失火了,走!”
一干人等纷纷弃下筷子跟着通传小厮敢去失火地点,明亮的火光在漆黑的天幕里燃着,浓密的烟火滚着四处蔓延,江茹听到男人女人的惊叫声、泼水声。
她认得那方向,这场火是从她院子里燃起来的。
秦氏喝道:“一个个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火去呀!”
江茹猛地扒开挡在前面的人,喊叫着往起火点跑去:“我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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