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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份是江茹重生以来就一直梦寐以求的,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江茹摸着手腕上的一对玉跳脱,何以成契阔,绕腕双跳脱。
她笑了,真心实意的笑了。
黎辰梧埋头靠在她的耳畔,淡若无的声音盘在江茹的耳朵根里,她听见她的梧郎说:“我应承你。谁若背叛,下地狱吧。”
谁若背叛,就下地狱……再问一次,江茹也敢答应!
盛楼之宴,明年惊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经此一遭,内宅里必定会安分上一段时间。
江茹手握江灵机的把柄,只要她按兵不动,秦氏和江灵机暂时是不敢主动来招惹的。
她不是要握着二妹妹的把柄当底牌,而是在寻找更加适当的时机,把这支簪子用在正好的时机。
去把安静的右相府邸,甚至是整个京城贵门子弟圈子,炸个大水花来。眼下,盛楼之宴就是最好的时机!
至于那个小蠢货江晓眉,手段不够便罢了,现在连秦氏也抛弃了她,必定要断了秦氏这一根线,转而为自己寻出路,也会安分守己,生怕再在亲爹面前招致不快,再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得不偿失。
她一个人在相府的没有根基,要找到跟自己坐同一条船的人。
选来选去,江茹想起了小五江安。
江安虽是庶子,但好歹身为相府这一代的男子,理应受到江相的宽爱有加的,但因为秦氏在内宅过于跋扈,又有得意的亲生儿子。
江安的亲娘桂姨娘还是个得不到宠爱,没有手段的仆女,安安分分地带着自己的桂香院,没事和段氏交流一下针线。
这么多年不作妖,也毫无存在感。
不仅是如此,秦氏看不得江安的身份,毕竟她有儿子,嫡妻段氏没有儿子,她所出的儿子就与嫡子毫无差别。
男丁始终是男丁,不像女儿,在江相眼里只是用以联姻的工具。
只要相爷为他在京中为他觅得一个好官职,能在官场上为相爷搭一把好手,江安势必要从这个内宅飞出去。
若是相爷身上染疾,江安也得和他的儿子平分家业,到时候,秦氏的处境怎么能现在这般顺风顺水。
因而秦氏就一直刻意打压,克减桂香院的食物月钱,就为了让江安吃穿用度差,让桂姨娘疯,养一个痴痴傻傻的儿子来,江相眼里就只有她的儿子。
除此之外,前世的桂姨娘是为数不多对江茹亲娘好的人,在最苦的日子还会划一半月钱给惠心院的人过日子。
江茹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没过几日,江茹就去了桂姨娘的院子。
桂姨娘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大姑娘你说真的么,你要教安儿念书识字?”
江茹笑道:“当然是真的,小五是我的弟弟嘛!我这个当大姐姐的,照顾一下弟弟乃是应当。”
说着,又给了桂姨娘一些钱。
桂姨娘推辞着不接:“段氏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姑娘,你有些钱还是要为段氏着想!”
这个家里被秦氏打压的不只是段氏,这些妾室姨娘的日子都不好过。秦氏为了让江安是个痴儿傻子,连教育上的钱也克扣了。
江茹给钱,乃是为了小五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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