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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出了县城,我和姨父又走了二十多里路。天黑的时候,在一个小庄子里借了个地方住下。第二天,姨父还要再向前送我,我怎么也不愿意。我说:“姨父,我这一去,如果找不到游击队,还要到北方去找到解放军,你这么大年纪了,不要跟着我四处奔跑了。”姨父对我一个人走路还是不放心,说:“再送送你吧!”我说:“大姨和红妹妹都在家等着你哪,你不回去,我心里也不安。”姨父还是担心地望着我,我说:“姨父,放心吧,这些年的磨炼,我已经知道该怎样对付那些坏蛋了。”姨父听了这话,便从身上把卖药的钱拿出来,交给我说:“带着。”
我从那卷钞票中抽出了两张,可是姨父把那卷钞票全塞在我手中:“全带着。”
我怀着深深的谢意把那卷钞票接在手中,便和姨父分手,向着西边有铁路的地方走去。
走了两天,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走到了铁路边,又走了一程,来到了一个小车站上。
小车站空荡荡的,有很少几个人在候车,完全不像有游击队的样子。离车站不远,有一个小集镇,我就走进了镇子。为了打听一下这儿有没有游击队,又走进一家小饭铺。
饭铺里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门内坐着。我问:“有什么吃的?”那人说:“只有米饭,没有菜。”我买了饭,一边吃着,一边就和
那个人聊了起来:“买卖好么?”
“唉,不好哇!”那人叹了口气,“上个月过队伍,把东西都抢光了,这没得东西卖啊!”
“过什么队伍呀?”我试探着问。
“遭殃军呗!”那人说着向门外看了看,又接着说:“他们过来好几百人,在东边黄圩子和共产党的游击队打了一仗,让游击队打死了好几十个人。”
“啊!”我听了很高兴,问他:“以后呢?”
那人忿忿地说:“以后,遭殃军打了败仗,还强迫我们慰劳,把我们这里能吃能喝的全都抢光了!”
“那共产党游击队呢?”我装作随便地问了一句。
“打了胜仗,就走了,向北开去了!唉!”那人又叹息了一声,“游击队可好啦,一针一线都不拿老百姓的。”
“噢!”我点点头。等吃完饭,给了饭钱,我向那人说:“我是过路的,能借个地方给我住一晚上吗?”
那人说:“行啊,就在我这前边铺子里住一夜吧!”
说着话天也就黑了,那人把铺子里收拾了一下,关上了大门,到后边去了,我就在这小饭铺里住下来。
我躺在那里,在想:怎么办呢?后来想到,游击队的去向是没有一定的,昨天向北,也许今天又向东了。干脆我一直向北找解放军大部队去,于是就决定明天搭火车向北去。
因为走了两天的路,实在太累了,不久,我就呼呼地睡着了。睡到半夜,忽被一阵咚咚的
打门声惊醒。我听得门外人声嘈杂地喊着:“开门!开门!”同时邻近几家也有人在打门。我忙折身起来,拿起我的小包裹,从窗口跳了出去。在窗外的阴影处,我见店主人披着衣服从后边来了。他走到门边问:“谁呀?打门干什么?”
“快开门!”外边有人用脚踢了一下,“开门!”
店主人刚把门打开,便呼隆一下涌进来许多人,其中有的拿手电筒乱照。我顺着窗口,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原来进来的全是些背着枪的遭殃军。我想,夜猫子进宅,准没有好事。见身旁有堵矮墙,便爬上矮墙,又一纵身,便爬到了房顶上。顺着窗子,还能看到屋内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呀?老总。”店主人惊慌地问。
“找几个侠子给老子挑东西。”那拿手电的家伙上下照了照店主人。店主人说:“老总,我都快六十了,还有病,挑不动啊!”那家伙没理他,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我刚才睡的地方,问:“这是谁在这儿睡的?”店主人说:“是过路的。”
“过路的?”那家伙又照了照,“人呢?”
店主人惶惑地四下看了看说:“跑了!”
“跑了他,跑不了你!病了也得去!”那家伙招了下手,向两个扛长枪的家伙说:“把他带走!”
两个扛长枪的家伙过来抓住店主人:“走!”
店主人先是说好话,见说好话没用,就跟遭殃军争吵了起来。自然
这全没用,几个遭殃军连打带拖地把他抓走了。
我伏在房顶上,听到后院有妇女和孩子的哭声。一股愤怒的火焰在我胸中燃烧起来。夜,是黑暗的,我觉得这社会比黑夜还黑,必须早早砸碎!
听到街上嘈杂的人声逐渐远去了,我从房顶上轻轻地下来。前边的房门是开着的,街上又恢复了寂静。我不能再停留,我多么盼望着能早些见到亲人解放军啊!我走出了店门,向着北方,大步走去。我向北走去,白天顶着骄阳,夜晚披着星星。遇着刮风,我风里走;碰上下雨,我雨中行。我只想能早一天找到党组织,早一天找到解放军,早一天参加革命军队的行列,早一天在毛主席的指挥下,跟解放军一起打回来,来推翻这吃人的黑暗旧社会,来消灭像胡汉三那样的一群群豺狼!
走啊!走啊!我一边走一边打听着,听人们说,解放军在长江以北很多地方和刮民党遭殃军打仗,解放了很多很多地方。这些消息更加鼓舞着我,我一心要奔到长江边。
一天下午,我果然走到了长江边。嗬,好大的江啊!浩浩荡荡的江水,汹涌澎湃地奔流着。在我的家乡我也曾见过一些江河,我常在家乡的江河里游泳,但像这样的大江,我从来也没见过。站在江边向对岸望去,苍苍茫茫,看不到边。那江心有几只小船在浮动,一忽儿小船被推在浪尖上,一忽
儿小船又埋在浪头下,好大的风浪啊!
我顺着江岸,想找一个渡口。后来问江边的行人,说离这个地方三里远的羊角口有摆渡过江的。我走到那个地方,见渡口上果然有一些人聚集在那里。渡口上站着两个背枪的遭殃军,他们在检查每一个要过江的人,拿出“通行证”给看了才能上船。
“通行证!”“通行证!”两个遭殃军向准备上船的人吆喝着。
我哪里有什么“通行证”呢?这里大概是不能通行了。我不愿招惹麻烦,便回身向来的路上走。我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宽大浩渺的长江,心里想:长江啊,不管你有多么宽,不管你有多么深,也不管你的浪头多大,今天,我要踏着你的波浪,横渡过去!
我在江边的一个小土坎上坐下来。因为江岸上还有过往的行人,我怕游水渡江引起人们的注意,便坐在那里等着天黑。夕阳落在大江里,江面上红蒙蒙的。江水滚滚奔腾,我的心中也掀起一阵阵波澜。我想,只要我渡过了长江,再向北走,就可以见到解放军,就可以和他们一起拿起枪来向南打。等到再打到长江的时候,我将再从北向南横渡,解放江南,解放家乡……
包裹里还有一块干粮,我拿出来吃着。忽然,我听见江岸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后面还像是有人喊着追赶。我急忙站起来,见一个年轻人正向这边跑,后面跟着四个遭
殃军在追赶。“拦住他!”后面的遭殃军大喊着。这时那个青年已经跑到我的面前,他焦急地向我看着。我连忙把身子一侧,让那个青年跑过去。可是那几个遭殃军还是穷追不放,眼看那青年就被追上了。我想救那个青年,可是一下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那青年纵身跳进江水里,江水卷着浪头,他随着波浪泛了几下,几个遭殃军向着江里“砰!砰!”放了几枪,那青年就再也不见了!
我心里激起无限愤慨,同时也感到势头不妙,转身离开岸边走去。就在这时,我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喊叫:“抓住这一个!用这个顶上!”我知道这句话说的是我,便放开大步跑了起来。可是事情是那样地不妙,迎着我的面又过来十来个遭殃军,我夹在他们的当中了。他们上来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我抓了起来,向着羊角口那个渡口带去。
我被他们押到了渡口,见一只船上用一条长绳子连着绑了六个青年。押着我的遭殃军把我推到船上,也把我的手倒背着,和那六个青年绑在一起。一个带短枪的家伙向两个背枪的遭殃军说:“你们俩看着他们,其余的人都快去吃饭。”说着他领头向离渡口约一里远的小镇走去。被留下的两个家伙嘟哝了两句,不高兴地守在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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