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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2身後一直服帖的翅膀突然展開，唰的一下，他身體騰空，飛到了冬鈴樹上面的枝椏上坐著。

抗拒交流的姿態明明白白。

於厭在樹下詫異仰頭：「你竟然能飛起來。」

他第一次發現o12能飛，那個翅膀是銀灰色的薄膜，還有破損。o12身形修長，和正常成年男性看起來差不多，一般來說那個翅膀應該帶不起這具身軀才對。

於厭好奇起來，想要一探究竟。可不論他怎麼喊，樹上的o12都充耳不聞，沒有下來的意思。

於厭遺憾地嘆息一聲，放棄地往門口走。

走出去幾步，他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胸口，跪倒在地，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飼養區里靜悄悄的，過了片刻，翅膀扇動的聲音響起。

o12悄無聲息地湊近倒在地上的人類。

於厭突然一個翻身，抓住了o12的腳腕。

「咦，你怎麼這麼輕？」於厭托著他往上試了試，發現他的體重輕得不可思議。

突然受驚的o12意識到自己被人類欺騙了，瞬間氣得耳羽都支起來，抬手就要對於厭進行制裁。

於厭被他追得抱頭鼠竄，衝進了消毒室。

換下防護服後的於厭，還站在o12玻璃之外朝他勾勾手。

頭頂顯示憤怒情緒的o12抬手抓了一把冬鈴花，砸到於厭面前的玻璃上。

於厭悠悠搖頭說：「哎喲，好兇，害怕。」

從監控里看到康老師疑似暈倒，滿臉驚恐趕來救人的助理小高看到這一幕，默默閉嘴走到一邊。

康老師最近脾氣好了，但是性格也更捉摸不透了。

昨天才看到他故意去敲龍鱷龜的甲殼，用食物和龍鱷龜拔河，把龍鱷龜氣得扒拉沙子，在熱沙池扒出一個大洞，今天又故意招惹o12生氣砸玻璃。

不過，康老師能把o12氣得砸玻璃也是很厲害，o12來了實驗室這麼久了，小高都沒見他變過表情，頭一次知道他竟然還會生氣的。

招惹了一圈實驗室的小動物們，於厭神清氣爽去工作。

他點開實驗體申請，看了半天，勾選了幾樣的實驗體。

斑斕閃磷蝶，還有變異黃腹蜂。

這兩樣是為o12準備的「小夥伴」，它們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o12身上的病毒不會傳染它們，是少有的可以和病毒攜帶體生活在同一個空間的活物。

除了給o12增添的「玩具」，於厭還為龍鱷龜的熱沙池添了一隻石頭龜作為夥伴，給火鳥它們的飼養區放了一窩小蟻，可以讓它們閒著沒事時啄小蟻吃。

o12的飼養區多了兩棵花樹，他對此沒反應。十幾隻蝴蝶和一窩蜂被安置進來後，他終於側目觀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