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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忽然传来谢枕书的声音:“猫。”
苏鹤亭握着吹风机,道:“我在这。”
谢枕书不再讲话,苏鹤亭觉得他这次下线后格外粘人,便拉开门,看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奇怪地问:“干吗?”
猫浑身没有吹干,额前垂着潮湿的发,快要遮住眼睛了,像个刚打完球回来的高中生。他套了谢枕书的T恤,领口大剌剌地露着被热水泡红的脖颈,还有白皙干净的手臂。那条尾巴正在身后悠哉晃动,把那里的T恤下摆撩起来些许,在侧面镜子里显示出浑圆挺翘的弧度。
谢枕书抬手,挂在自己的后颈。脑机接口的位置已经不痛了,反而有些痒。他眼帘半垂,又撩起来,盯着苏鹤亭的脸。半晌后,他说:“看你。”
苏鹤亭拽过毛巾,装作擦脸,心道:糟了,长官的杀伤力更胜从前。
第88章身份
谢枕书身形微斜,抵住了门边。他目光跟着苏鹤亭动,看苏鹤亭吹猫耳。
吹风机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响了又停,苏鹤亭只吹干了一边的猫耳。他捏了捏蓬松的绒毛,把吹风机递向谢枕书,说:“帮帮忙。”
谢枕书就接过吹风机,给猫吹另一边。苏鹤亭的黑发柔软,摸起来细滑舒服。长官吹得很认真,指尖不慎摁到猫耳,猫耳微塌,他挪开指尖,猫耳就又弹回原样。
谢枕书摁回去,再挪开,表情没变化,指尖却如此反复,玩得不亦乐乎。
苏鹤亭讨厌被摸,尤其讨厌被摸猫耳和尾巴,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碰,但他一点都不讨厌被谢枕书摸。
他从镜子里瞟见谢枕书的神情,猫耳在翘立时故意抖了两下,惹得长官微微挑眉,流露出一点惊奇。
苏鹤亭吹干头发和猫耳,把尾巴也拎过来,交给谢枕书。谢枕书看他把衣摆撩起,露出了内裤和腰线,还对自己一脸淡定。
苏鹤亭说:“快吹,我们赶时间。”
谢枕书目光往上,是苏鹤亭的尾巴根部。他愣了几秒,微微偏头,十字星的银光差点闪到猫的眼睛,语气生硬:“这个自己吹。”
苏鹤亭说:“不行,我得提裤子。你家的内裤太大了,不是我的码。”
他食指滑进内裤的边沿,把那里的松紧带勾了一下,发出“啪”的轻弹声,在胯部线条上留下条浅浅的红印。
兽化拼接人的衣服在交易场里有专卖店,还提供送货服务,这个家里给苏鹤亭准备的内裤都来自那里。但兽化拼接人的分类繁多,光是尾巴的粗细大小都不一样,统一号码在这里并不合适。
“我的尾巴……”苏鹤亭提着内裤,尾巴尖一翘一翘的,“买衣服很难找到合适的号码。”
谢枕书忽然伸手,把T恤下摆拽住,给苏鹤亭挡上了。他觉得卫生间温度极高,令他喉间微滑,耳廓泛红。但可恶的是,当事人并不自觉,刚才撩衣摆的时候恨不能把自己的腹肌都给他看。
苏鹤亭说:“下次我可以自己带。”
谢枕书道:“你可以告诉我尺码。”
苏鹤亭老实站定,看谢枕书蹲下来。长官的衬衫袖口挽起些许,长指轻轻蹭开尾巴的绒毛,用热风细致的吹烘。十字星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银光跳跃在他解开的衬衫领口上,削弱了他眉间的冷色,使他看起来可以亲近。
他面对苏鹤亭,总是很专注,仿佛耐心都用在了这里,所以对待别人才会那么冷淡。
苏鹤亭想起他的回忆,说:“你……”
话一出口,正对上谢枕书的眼眸。
谢枕书没等到后文,问:“我?”
苏鹤亭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说:“……以前跟我接过吻啊。”
吹风机“呼——”地响,镜面上的水珠滑掉。他俩一蹲一站,对着发呆。
苏鹤亭腰眼发麻,说:“你又捏我!!!我不问了,快住手,我脑袋里的刺激信号要跳出来了!”
谢枕书手指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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