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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她&he11ip;&he11ip;是我一位友人的妹妹，”我一下觉得手脚凉，&1dquo;但我从友人口中听到的，和沈落说的似乎不太一样，莺巧究竟是怎么死的?”

  &1dquo;她是被烧死的，”芳岁说，&1dquo;她男人责骂她生不出子嗣，她回嘴说是男人自己不行，男人暴怒，把她捆在院落里，浇上灯油，点了&he11ip;&he11ip;火。”

  我立时木然。原来如慧知道的，还不是真相?莺巧竟死得这么惨?

  &1dquo;她是你友人的妹妹&he11ip;&he11ip;”芳岁沉吟，&1dquo;那你这位友人岂不就是，杀害那男人的人?”

  &1dquo;还能是谁。”我苦笑。

  &1dquo;他后来如何了?”

  &1dquo;出家了，”我说，&1dquo;因为背上了杀孽，现在四海云游，积些善缘，好让自己安心。”

  这样说着，我忽然明白了，沈落为何会因为这件事彻底性子大变。

  害人的逍遥法外，受害的无人理会，烧死莺巧的，第二天照旧寻欢作乐，如慧只是替妹妹讨了个迟来的天理，就背负着悔恨整整十年。

  对沈落而言，尤其难以接受，桩桩件件都在提醒他，他自小所受的痛楚，还有他母亲遭遇的苦难。

  或许，他早已不堪其重。

  &1dquo;沈落&he11ip;&he11ip;是假装认错，是么?”我问芳岁。

  &1dquo;是，”芳岁说，&1dquo;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在敷衍我，但我知道他内心煎熬，不忍说破。”

  &1dquo;后来又生了什么?”

  芳岁长长地叹了口气。

  内堂，床榻上。

  沈落斜倚在床头，怀抱着芳岁，若有所思。

  &1dquo;师姐，”他开口说，&1dquo;沈落有一事相求。”

  &1dquo;怎么这么见外?”芳岁笑着说，&1dquo;你说就是了，什么事?”

  &1dquo;我想看看禁室里的书。”沈落说。

  &1dquo;啊?”芳岁脸上笑容消失，一骨碌坐了起来，&1dquo;禁室内的书，只有我一人可动，其他人是不许翻阅的!”

  &1dquo;我知道，”沈落说，&1dquo;所以我才求师姐帮忙。”

  &1dquo;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书吗?那些书上记下的，是历代堂主认为不可外传的禁忌邪术。”

  &1dquo;这我也知道。”

  &1dquo;你知道你还想看?”芳岁气急，&1dquo;不可能!”

  她气得翻过身去，拿背对着沈落。沈落一动不动，看着床帏出神。

  &1dquo;你&he11ip;&he11ip;为何要看那些书?”许久，芳岁忍不住，小声问。

  &1dquo;我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前人的经历里，汇结出一些有用的，帮现有的术法谋求精进，”沈落说，&1dquo;上月朱明带五人去苍州除妖，对付一只妖怪，却只回来两个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等还需要更厉害的本事，这是为恩义堂着想，也是为世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