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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劫的本质注定了他们这段短暂的感情会无疾而终，甚至是惨烈收场，可他仍然高兴不起来。

  他无法想象芙嫣历劫归来后对这段感情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留恋。

  只要那么想了，就忍不住想要现身，想要打碎眼前的一切。

  但是不行。

  不能那么做。

  若他真那么做了，牵一而动全身，说不定会让芙嫣和舟不渡的历劫都失败。

  时下魔界之事未清，她身为少帝下界历劫本就危险，他不能耽误她分毫。

  所以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上别人。

  眼睁睁看着她与人眉眼相对，情意流转。

  谢殒忽然觉得呼吸艰难。

  他剧烈咳嗽起来，手撑着墙壁，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嫣红。

  那边芙嫣听到他的声音转过了头，不渡和昏迷的浮雪毫无反应，这是因他的身影只对她展现。

  芙嫣脚尖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本能地想去看看他怎么了。

  她很清楚这不应该，在意识到后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冲动。

  若说这秘境是龙潭虎穴，那他身为秘境的中心更是危险至极，她该远远避开才是。

  &1dquo;佛子。”她忽然开口，&1dquo;佛子可听过关于凝冰君的事。”

  不渡正照顾着服药后脸色好许多的女修，闻言抬眸温声道：&1dquo;有幸知道一些。”

  芙嫣望着某个方向，眼神专注，不渡顺着望去，那里空空如也。

  &1dquo;他死了，对吗？”她看着那处轻声问。

  不渡微微颔：&1dquo;五百年前陨落在人魔大战中。”

  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谢无尘死在五百年前的人魔大战，斩杀魔帝两名大护法，这在人界修士看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强悍程度堪比以人类修士只身斩杀天上神仙。

  &1dquo;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芙嫣还是看着那里，谢殒已经停止了咳嗽，视线投向她，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平平静静，好似一滩死水。

  是怎么变成一滩死水的呢？明明之前不是这样。

  好像是从她见到不渡开始。

  芙嫣微微拧眉，收回目光看着不渡，佛子也是英俊的，眉眼精致，气质出尘，宝相庄严。

  这份英俊给幼年的芙嫣留下了天人之姿的印象，初初开始修仙后，除了凌翾道君，她也没见过任何可以与佛子比拟的存在。

  但当凝冰君出现，这些人有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风拂起芙嫣的面纱，面纱一角擦过不渡的手，他微微一怔，念了个佛号才说：&1dquo;我虽未亲眼见到凝冰君陨落，但听殿内长老说起过那时的事。凝冰君自爆元神，以一己之力击退数万魔军，斩杀魔帝两名大护法，绝无生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