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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弥撒8（第1页）

在一艘远洋油轮上，莱克托正在甲板上观赏着海景。“这就是大海啊，真让人心旷神怡。”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美景，他细细的品味着带有咸味的海风。“祭司大人，传教士大人与主教大人都被法国警方抓起来了，您看？”身后传来了自己父亲与兄长被抓的消息，莱克托却并不关心：“无妨，这些事情影响不了我们的大业，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肖，等我坐上主教的宝座，我希望你能成为新一任的传教士。”听到这句话，那个叫肖的年轻人单膝跪地，对着莱克托誓到：“感谢大人的栽培，我愿誓死追随您的左右。”“起来吧肖，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来，陪我一起欣赏这美景。”

警方在历时一周的时间内，终于结束了对撒旦教徒的搜捕工作。罗琳娜穿着黑色的警服，站在言台上对着媒体们介绍案情。“铭哥，莱克托就这么放走了么？”王正阳对莱克托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次，是我输给他了。”柯铭知道自己算慢了一步就会满盘皆输：“我这次没有彻底解开这个谜团，但是下一次，莱克托就没这么好运了。”台下的二人看着满脸自信的罗琳娜流利地应付各国记者的问，心里很是欣慰。

“诶，我还没问你呢铭哥，你说了这事儿解决后，就帮我去跟罗琳娜说媒的呢？”王正阳想到这件事儿后笑得合不拢嘴，“唉，带个徒弟还要师傅去说媒，这日子没法过咯！”柯铭知道自己还得解决自己留下来的这件事，起身候在台口。

“柯先生，您找我有事吗？”罗琳娜刚下台就看见柯铭堵在台下，“这个吧，还真有事跟你说。”柯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索性直接拉着她走到一边，指着王正阳说道：“正阳呢喜欢你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表白，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说。我这个做师傅的实在看不过眼了，就想帮他一把。”说完，忙不迭的跑向了远处。

‘铭哥，你这么说还不如我自己来啊！’王正阳知道自己被柯铭给害惨了，一旁的罗琳娜羞红了脸：“王，你真的喜欢我吗？”看见她的态度，王正阳知道自己有戏：“是的，罗琳娜，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你，不管我想做什么，都是为了让你高兴，也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看见王正阳羞涩的样子，罗琳娜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王正阳会错了意，一下吻在了她的脸颊上。“讨厌！”罗琳娜一耳光打在了他脸上，红着脸跑进了办公室。“唉，我这个傻徒弟哟！”柯铭看见了二人的打闹，回头慢慢踱步：“想追女生，走捷径是不可能的，我已经亲身给你示范了，以后的路，你可得好好走咯。”

莱昂纳多与德莱克斯的审判还未执行，但柯铭知道他们二人难逃上绞架的惩罚。在巴黎近郊的监狱中，他终于见到了二人：“你们可曾想过，自己会成为这么多年来法国唯一执行环死刑的罪犯？”法国已经废除死刑三十年了，前几年生过很多恶性杀人事件也仅仅是以无期徒刑结束了审判。而这次就连柯铭这个外国人都知道里奇父子面临的是多年未曾执行的死刑，可想而知有多少政客们牵连其中。“很简单，我们输了，胜利者会改写这段历史。”德莱克斯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在意死亡慢慢来到他身边。“莱昂纳多，你可曾想过，你弟弟完全不认为你是他的对手？”听到这话，莱昂纳多脸色惨白：“我怎么会想到，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却成为了别人的棋子。”他确实做了不少：亲自执行人祭，通过网络拉拢大批信徒，还想提升撒旦教在民众间的认知度。“你可曾想过，你做了这些无用功，正是莱克托最希望看到的？”莱昂纳多一心扑在与弟弟的争斗上，从未想过自己连与他争斗的资格都没有。“我没看错人，莱克托正是我心中最合适的接班人。”德莱克斯满脸的笑容仿佛被抛弃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有几十种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却选择了一个对你最残忍的方法，这才是恶魔化身应该做的事。”德莱克斯的眼神愈狂热了起来，柯铭看出了不对，将他控制住：“警卫，有人要自杀！”德莱克斯的牙齿死死地咬着舌头，警卫们强行撬开他的嘴，给他戴上了拘束器。“就像你说的一样，你不该就这么轻松的死去，你要为之前杀过的人忏悔。如果下地狱对你们来说不算惩罚，那么痛苦的死亡对你们也毫无意义，但这个过程，至少能让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得到一些救赎。”

警卫们将里奇父子带下去后，柯铭向监狱方面提出严加看管的措施，虽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么做，但至少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臭小子，你这边的案子结束了吧？”刘玄早就想联系柯铭了，“老头儿，我输了。”他是第一次被当枪使，也是第一次惨败到这种地步：“那个家伙不是算无遗策，是我自己太自负了，没看出背后的事情。”当柯铭赶往海港的时候，莱克托的船已经驶入了公海，没人知道他会去哪，也没人知道以后的撒旦教会如何对付自己。“你小子第一次独自断案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有我当年的脾气。”刘玄知道，这一次的案件不仅仅是让柯铭独自推断的能力提升，更是让他学会了如何快的思考罪犯的行凶原因。“对了，撒旦教远比你想的可怕，你已经和莱克托结了梁子，以后你们两个就是不死不休了。”柯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苦笑了一下，对刘玄说道：“事已至此，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不敢再大摇大摆的出现，其他的我也不敢说什么大话了。”“你知道就好，最近一段时间你要做的事儿还不少，事务所又有了一桩麻烦的案子，给你一个小提示，呼兰河。”听到这个名字，柯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那个名字又出现了？”刘玄在那边沉默了半晌，对他说道：“我曾认为，我告诉你过你的案子就是最后出现这个名字的时候。看来我错了，如果不加管束，这个名字会一直流传下去，看你自己你愿不愿意接手了。”没有任何犹豫，柯铭直接告诉刘玄：“我当然接，既然你跟他的交锋还没结束，那么就由我来继续这场博弈。”

一般情况下，柯铭都会在案件结束后直接走人，但想到有关撒旦教的资料掌握的不多，他想多了解一些有关的事情。“怎么了正阳？”看见王正阳在资料室内手足无措的样子，柯铭就知道他又想着罗琳娜了。“走吧走吧，你这样怎么工作啊。”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王正阳向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了警员办公室。自己这个小徒弟还是没能做到处变不惊，柯铭觉得自己这做师傅的有点失败，但是转念一想，王正阳毕竟还不满二十岁，对人情世故经历的不多。“你小子还有的练啊。”柯铭摇摇头，继续查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

“居然连国内都有么？”柯铭在网上看见了国内的撒旦教分布情况，虽然整体数量不多，且多数分布在港澳台一带，但是这足以让他产生警惕：“国内这么严密的审查下都没能现，撒旦教真的这么厉害么？”

“滴滴滴滴滴！”资料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喂，您好，找菲兹警官吗？”菲兹办公室的电话与档案室的电话只差一个数字，这两天很多电话都是打来找他询问资料的。“你好，我亲爱的柯。”听到这个声音，柯铭就知道是谁打来的这通电话:“莱克托，你跑的可真快啊。”电话中正是莱克托的声音，“哦我亲爱的柯，你这么说就太无情了，我都帮你抓住了我的父亲与哥哥，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叫......大义灭亲对吧？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柯铭听到这句话，冷笑了一声：“大义灭亲？你的父亲和傻瓜哥哥做的事根本逃不掉，你不过是抛弃了这群弃子自己逃跑了而已，不然连你自己都无法脱身。”电话那头的莱克托好似不知道这些一样：“我的父亲与哥哥他们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我只是尽力做一个良好市民该做的事儿，你手上可没有任何关于我的证据呢，我亲爱的柯。”“那你就得祈祷以后咱们不要再遇上，否则下一个挂在绳子上的就是你了。”柯铭的话并没有激怒莱克托：“柯，我可是很喜欢你的，这么对我你于心何忍呢？”“看不出来啊，你对男人也有兴趣？”他没有上当，而是与莱克托打起太极，想借机追踪他的位置。“你的灵魂深深吸引了我，就算你是个男人又如何呢？还有我亲爱的柯，追踪我的位置没有意义，我告诉你又何妨呢？我现在位于公海上，别急，咱们见面的时间是注定的。”说罢，莱克托挂断了电话。

柯铭并不怀疑自己会再次见到莱克托，撒旦教的分支非常广泛，但一直举行人祭的也仅有里奇家族这一派，信徒大多集中在他的身上。‘等着吧莱克托，下一次见面，才是真正的对决。’

当晚，柯铭整理好了资料，准备乘坐第二天的飞机回国。“铭哥，我......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王正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旁，又是一脸谄媚地表情，“别别别，有话直说，你这样还真吓人。”“柯先生......”跟在王正阳身后的，正是罗琳娜。“正阳，你这是？”柯铭看到两人红着脸的样子，就知道王正阳已经成功表白了，“铭哥，罗琳娜已经打算辞职了，她想跟我们一起去中国呢。”看着正处于热恋期的二人，柯铭算是松了一口气：“去中国不是问题，但是你想长久的留下来就没这么简单。”“铭哥，你看咱们事务所不是有正规执照么，能不能给罗琳娜办一个工作签证呢？”‘好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柯铭也不愿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好吧，那咱们就多留几天，我帮你解决工作签证的事。”“耶！”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柯铭又想到了在国内的刘雯。‘雯，等着我，我就要回来了。’

五天后，罗琳娜的工作签证就办了下来，柯铭不得不感慨刘玄在国外的人脉，自己好不容易在这里与一个警察的关系好一点，还被王正阳给带回国了，以后要打开国外的人脉更加困难。“柯先生，那我以后负责什么工作呢？”罗琳娜作为外国人，对中国的人情世故了解不深，柯铭也在为此犯难。“铭哥，我们俩就安心当你的左右护法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左右护法？别，你们两个先安心的做资料整理吧！”听了王正阳的话，柯铭赶忙摆手拒绝。

飞机平稳后，柯铭正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旁的空姐为他端上一杯葡萄酒，“我没有叫葡萄酒呢。”柯铭正疑惑不解的时候，空姐告诉她：“这是一位大人托我带给您的，尊敬的柯先生。”看着她左肩上的微型摄像头，柯铭知道是这是莱克托的人。

“我亲爱的柯，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品尝这等美酒，提前庆祝我们以后的相见。”坐在屏幕前的莱克托，正看着柯铭的眼睛，他的身后摆满了自己在法国的人头收藏品，而正中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棺。“我把最美的位置留给你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说罢，他一口喝下了杯中的残酒，继续观赏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