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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走到他身旁,伸手将他揽入怀里,硬硬的。
文泰在我胸口仍是闷闷地开口:“你……放了先皇的孩子做大皇子,你信里也常提到他……莫非……你想立他为太子?”
我看着文府古朴的花板,木质,早已斑驳逝去了炫耀的颜色,只剩深沉。开口道:“他现在个年纪,正向学,我自然说他多些。等老二也这么大了,心思便在老二身上了。”
文泰道:“你……就不怕他……”
我怔半晌:“文泰是在担心我么?”
文泰挣开我的怀抱,笑:“你还有什么让我担心的。”
我深深地看他,道:“你知道么……五年前,你走的时候,我差叫留你身子下来。可要是你留了身子,我怕留不住你的心了……文泰,……还娶亲么?”
文泰站起来,摇摇头,他垂首道:“我常年在边疆,娶什么亲。”
我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文泰……我对不住你的地方很多,清夜扪心,我常常自惭……”
文泰却拉住了我的手,从他的身侧放下,进前一步,竟撞上我的嘴唇。他吻的很猛烈,我们撞到了鼻子。
我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忘记闭眼。
他微微皱了眉头,我张嘴,让他吻的更深入。伸手抵上他的后颅,抱住他的腰,文泰吻的很投入,我磨搓着他的后背,那是人体的温度,肉体相碰撞的感觉。们互相啃咬,交换着津液,几乎要喘不过气,享受着种让彼此窒息的感觉。
最后文泰一步一步,一直将我抵到身后的墙上,他才抬起眼,和我拉开些许距离,伸手擦了擦嘴唇,将我和他嘴间的银丝斩断,他喘着气道:“你……说的,我都知道……”
我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定定看他。
说罢他又笑:“就算我想不明白……”他指了指胸口的地方:“可是这里,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怔怔地看着文泰,文泰笑:“边塞之地……水寒风似刀,白骨累累,就落在乱蓬蒿里。昨还起喝酒吃肉的弟兄,过今,就只能起喝杯祭酒了。太阳没在风沙里,只有兵气销为日月光。那个时候,我总是想到你。有些话,还是跟你清楚了好。我……”
我伸手抵上他的唇,道:“等不今后回来了,回京城养老的时候,我们都老了的时候,坐在院子边晒太阳,你边跟我讲,好不好?”
文泰笑了。笑的很恣意,他深深地看进的眼:“你怕什么?人可以活的很久,也会变老,有的时候,人未老,情却已经老了;可有的时候,人没入黄土,情却还分分的在心里。那些陪刀头舔血的兄弟,我是一辈子忘不了了。即使他们死了,却仍像没死般。我佩着他们的剑,今后的每一场战斗,他们都与我同在、不是么。”
我沉默了,刚才还温热惊喜的心缓缓地落了下来,一股凉意窜上脊背。我还微微诧异间,是说为何……原来……他竟是要……!!
半晌,我开口,转道:“你在边塞的时候……脚……还好吧?”
文泰笑了:“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生带来,死却带不去。”竟又绕了回来。
深深看他,道:“成。到时候围猎,们好好聊聊,也想听听的见闻。”顾左右而言他。
文泰神色黯黯,缓缓地松了手,我从他墙边的桎梏中走到案几边。又给自己倒了一壶茶,灌进喉咙。
平平呼吸,我回首道:“泰儿……你也别老是想太多。你作将领的,这些挂在嘴边上,也不知道忌讳。你这么说,我听着心凉。”
文泰走到案几边坐了下来,抬首看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去西北的时候,你送我了一顶虎裘,你说要留你一点念想。铁衣远戍,我每每看见,总能想起你的样子。”
说罢,他低头解开自己在外面的褂子,从怀中摸出个镶金纹龙的锦囊,拿在手中,他深深地看我,续道:“惹得天恩怒,但凡为君故……这,你亲笔写给我的,拉我下水,却也把你自己的把柄交在我手里。走的时候,尚且不觉得,后来才知道,竟是将身家性命交了我了。西北的月亮,比中土的要大,要圆,我在西北,虽然杀气白刃血纷纷,却在安和宁静的时候,也会抽空躺着看看月亮……那时,才渐渐知道逝者不可留,以前,我们两都糊涂……到如今你还总是将我们以前的事儿挂在心上,何必呢……乱了心神,徒增烦忧而已。你也总是想着以后,其实最好最美的,难道不是当下么?你还说,我不给你留念想,你又何尝给我了留念想……你的心里,总是有过去,还有以后……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你可曾放在心里?”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有什么地方,破了。我从来不曾遇到这样一个人,从来不曾。
文泰挑了挑眉,转身往内阁走去。
回神,我启步跟上,进去的时候,文泰从后面阖上了门。
罢了,罢了……由着他罢。他心壑未填,终究……不忍心。
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将他抱在怀里:“泰儿……我想你……真想。你知道么,心里放上了,便容易瞻前顾后。以前的事也是,宫里的……也是,将来的事,也是。”
他伸手拉紧了我的背:“那些……我没必要知道。有你……就好了。”
我咬上他的颈项,他笑,开始解我的衣服。
一股电流从的脊背一直战栗到颅顶。我的手更快了,几乎是撕扯掉他的外衣。我们起滚到床上,呼呼的喘气。
文泰露出精壮的胸膛,我压在他身上,顺着上面疤痕的轮廓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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