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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声音突兀出现在空中。

  &1dquo;原来，你没有骗我&he11ip;&he11ip;我真的变成了这副样子。”

  帝都贵公子的脚步轻踏，缓缓走出，面上已满是苦涩。

  他的视线望向令主，令主同样回望过来，四目相对，完全相似的五官容颜便如镜像一般&he11ip;&he11ip;只是没人会认错，虽是相同的脸，却因气质斐然而看上去截然不同。

  ***

  刹那，时间宛若静止。

  岁月在令主的身上铭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疯狂、偏执、扭曲&he11ip;&he11ip;让他一步步走向毁灭万劫不复&he11ip;&he11ip;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站在黑暗中，眸中死寂，周身都是万年不化的冰寒。

  而此时的颜承衣仍旧优雅矜贵，慵懒而随意的气韵萦绕，唇角微扬，似乎随时会笑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有些迷离却也动人的光。

  像站在命运彼端，遥遥对望。

  几乎难以想象，他们曾是相同的一个人。

  趁着两人都惊讶之际，聂枣逃脱令主的桎梏，站到了颜承衣的身边。

  令主看见，却没有阻拦。

  颜承衣开口，声音比叹息更惆怅：&1dquo;你就是&he11ip;&he11ip;以后的我吗？”

  令主只稍怔，旋即便勾起唇，道：&1dquo;还真是令人怀念&he11ip;&he11ip;那个愚蠢的我&he11ip;&he11ip;”没有起伏的音调，听不出半丝感qíng。

  &1dquo;那么，她说的都是真的？”颜承衣有些艰难继续道，&1dquo;我真的&he11ip;&he11ip;为了一个求不得，而把自己变成这副摸样？你幼年时抹去我对她的感qíng也是为了&he11ip;&he11ip;不让我重蹈覆辙？”

  聂枣找到他一本正经的跟他说时，颜承衣觉得简直是荒谬。

  他承认自己的确对聂枣有感qíng，可无论如何想象不出&he11ip;&he11ip;自己会为了得到她走上这样一个结局。

  于是，他来了，也看到了。

  这荒谬的故事竟然成了真，而那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站在他面前，用他熟悉的声音和极端陌生的语气同他对话。

  理智能接受，qíng感上却从骨子里生出排斥。

  &1dquo;是&he11ip;&he11ip;”

  冰冷的弧度在令主的唇角绽放，他向两人走近了一步，手中还握着聂枣的匕。

  被聂枣刺中的伤口，只在拔出匕的瞬间溅出些许血液，之后很快血便渐渐止住，令主的行动看起来也并不像受到什么影响。

  &1dquo;不过，经历这些的是我，她现在与你无关。”

  &1dquo;把她还给我吧。”

  颜承衣下意识挡在聂枣面前，皱起眉：&1dquo;你&he11ip;&he11ip;要做什么？”

  令主道：&1dquo;我不会杀了她，作为我身为人最后的执念，她如此珍贵，我怎么舍得杀她。当然我也不会抹去她的记忆，那样就太无了，也枉费了我这一番心思&he11ip;&he11ip;”微微移开视线，后面这番话是说给聂枣听的：&1dquo;我真的把你教的特别好，就算柴峥言死了，现在的你也不会轻易死去，你比那时候已经坚qiang了太多倍&he11ip;&he11ip;我不是颜承衣，而你也不是姜随云，你是我的聂枣&he11ip;&he11ip;我一手造出来的聂枣&he11ip;&he11ip;”

  &1dquo;呵呵&he11ip;&he11ip;”他轻轻笑了起来：&1dquo;看你出任务真的很有，特别有&he11ip;&he11ip;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最初我只是想看你做不到的样子，让你尝尝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对方爱上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滋味&he11ip;&he11ip;但明明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竟还是对你不够了解&he11ip;&he11ip;”

  &1dquo;好了，现在游戏结束了。”

  他冲着聂枣伸出手，语气清清冷冷：&1dquo;你的选择，只有陪我堕入地府。”

  &1dquo;就算我答应你，这也并不是结束！”

  &1dquo;我知道。”令主道，&1dquo;一生一世，你指的一生一世恐怕不是我，而是&he11ip;&he11ip;其他的罢？那与我何gan！我要的只是我这一生！”

  聂枣往后退了一步：&1dquo;我至多也不过再活几十年，我死了之后呢？你又要如何？”

  &1dquo;让我结束这一切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