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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只有信息素足够强烈,绝对可以让oga进入发情期。
“这……不、不行……上将……”林澈吓得站起来向周砚山那里求助,他双腿都有些发软,挣扎着往beta那边走去。
白徵就是想看看,周砚山这么想给他找oga,不知道真看到他和oga缠绵会什么一副表情。越是这样想,白徵心里就密密麻麻泛起怪异的兴奋感,不知不觉间已将林澈逼入死角。
林澈一脸惊慌失措:“有话……有话好好说……”
尽管在引诱下oga会散发出能让alpha心情愉悦的信号,但白徵眼底的冰霜仍未化尽。他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周砚山面前放肆了,这么做的下场还能坏到哪里去?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逼近,白徵知道,他赢了。他迫切想知道周砚山此时的表情,可兴奋不过持续两秒,他便又想到,这本身就是个馊主意。是种荒唐的行为。
因为不管怎么样,周砚山都不会由着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儿的。他做这些好像没有意义。
突然间,白徵被一只大手捂住嘴,而beta低而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你在闹什么脾气?”
白徵眼睫颤了颤。男人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脊,似乎一瞬间被对方的气息所包裹。
周砚山对蹲在墙角的林澈说:“你先出去吧。”
随后林澈犹如死里逃生一般,挣扎着远离白徵,马上拿了药箱里的抑制剂往胳膊上注射。他真是没想到,白徵看上去是个冷清性子,没想到性格怎么恶劣!
待到林澈走后,室内又恢复寂静。周砚山缓缓放开白徵,白徵此刻心跳的有点快,刚才玩得确实有点过火,导致信息素有些不受控制了。他竭力平复体内的躁动,同时发觉周砚山还在他身后,没离开,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白徵置气似的,站着不动,垂眼看向贴着白色印花墙纸的角落。周砚山始终没有开口,不知道在等白徵做出什么反应才会满意。半晌,周砚山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身后说:“你要是不喜欢你原来的伴侣,可以换一个。”
白徵转身怒视周砚山半分钟,咬了咬牙,说:“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周砚山从来不否定白徵的喜欢,像是根本不把白徵的行为当做一件可以认真对待的事情一样。在他心里,小孩子的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根本不足以当真。
beta的手插在黑色教官服的裤兜里,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如果你想要林澈,我可以和他谈谈。”
白徵倚在身后的墙上,冷笑了声,说:“算了吧,我谁都不想要。”
“你准备下次发情期还用抑制剂?”
“长官,您管得也太宽了。”
白徵冷嘲热讽,周砚山也不生气。他总是在某一方面对白徵宽容极了。
“休战期快结束了,这样下去会影响你们执行任务。”
“是么。”白徵不耐烦地应付了一声,可他觉得这借口冠冕堂皇,可以说简直烂透了。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给我看病吧?”白徵执拗地想问个明白,“还有上次,为什么你要特地去找我?”
周砚山平静地说:“还用我再说一次吗?换成部队里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去。”
周砚山是在告诉白徵,他不是特别的。白徵幼时被周砚山救过,因为没有父母白徵暂时被周砚山收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很依赖周砚山。白徵以为周砚山对所有人都很冷漠只对自己温柔的时候,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但周砚山还是不顾他的哭闹和恳求,把他送走了,送进了一所由军方赞助的孤儿院。有时候白徵真想知道他到底是冷漠无情还是因为虚伪。
一番胡闹后,导致白徵在转身走时双腿一软,竟差点栽倒在地。周砚山及时扶住了他,结实的手臂撑在了他的腰上。
刚才oga甜腻的信息素还未散开,白徵闻到的时候其实有些难受,oga无法抵抗alpha的信息素,alpha也同样没办法完全不受oga的影响。
“小心点。”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在上方传来。
白徵抬头,发现和周砚山靠得极近,白徵的手撑在周砚山的胸前,周砚山的手放在他的腰上。白徵从beta温热的手掌上感受到它的干燥。他们的姿势很暧昧,气息缠杂不清,白徵盯着周砚山的唇发了愣,下一刻,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比脑子先一步作出反应,拉着男人的衣襟,把唇送了上去。
周砚山蓦然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没想到白徵竟然吻他。他的手仍放在白徵的腰间,却随着alpha略显急切和笨拙的动作不由得逐渐收紧。
屋子里馥郁的浓香令人窒息,alpha凌厉又张狂的信息素发了疯地往外散,若是现在任何一个oga进来,都会被激得立刻进入情期,就算另一个alpha进来,怕也受不了。实际上远不止味道,这屋里凝成实质的信息素在争先恐后地吞噬空气,令气压都有了变化。
但周砚山却感知不到,他垂眼看到白徵微颤的睫毛,唇上的柔软触感来自一个男性alpha,这种体验让他觉得新奇,呼吸之间是白徵滚烫而杂乱的气息,突然间,就那么一瞬,他闻到了一丝极淡的香味儿,但不过一息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徵只是贴着周砚山的唇磨蹭,小口小口地轻轻吮吸,他闭着眼睛,被勾起情欲来,脸上蕴着情动的红潮,刚才胡闹的后果就是现在好似发情一般难受。
周砚山沉着脸将白徵推开,可白徵不过是刚刚离开一寸,便又像条蛇一样缠上去,搂着周砚山的脖子,靠近了时黏腻潮热的气息喷涌而出,白徵喃喃低语:“我不想要别人,我想要你,周砚山,我想要你。”
白徵一副神志不清的缠人模样,叫周砚山紧紧蹙着眉毛。alpha很少有这样的一面,白徵这样做,像是在对周砚山示弱。
周砚山捏着白徵的后颈往后拉,掌心之下是白徵滚烫的皮肤,有一处微微隆起的地方,那里似乎灼烧得更厉害,而刚一触及,白徵就在周砚山身上抖了抖,溢出一道呻吟后,他脸上的红潮更深了。
这是alpha的腺体,是alpha最隐秘的地方。他们总是本能地保护这里,连oga也极少会触碰到。可白徵不排斥周砚山碰他的腺体,甚至亲昵地渴望周砚山能多蹭一蹭。被粗粝的手掌触摸过的地方,传来丝丝缕缕的酥麻,白徵像猫一样,揪着男人的衣襟轻哼低吟,被这股突然来的快感刺激得双腿发软。
白徵满脸都是对欲望的渴求,可周砚山只是扶住了他没有任何动作。周砚山握着白徵后颈的手缓缓松开,转到前面,虎口卡着他的下颌骨平静道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beta的手在白徵腺体上划过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掀起眼皮看向周砚山的时候,好像在周砚山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厌恶。这几乎比周砚山说出任何话都残忍。
“去找别人。”说完,周砚山便放开了白徵。
白徵身体不稳撞向地面。他在周砚山走后不久,仍屈起一条腿坐在地上,背脊无力地抵着墙。
看着自己勃起的性器白徵在心里冷笑,浅色的眼眸里重又凝起冰霜。他脸色十分不好。脸上异样的红潮和苍白的唇色形成鲜明对比。突然,他神情变了变,捂着嘴。片刻后干呕声响起,他被呕出泪。
一抬眼,他看到林澈遗留下的药箱里的抑制剂,随后慢慢站起来,走过去将抑制剂注入体内。锋利的针头刺破皮肤,冰凉的液体顺着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慢慢流至全身。没一会儿,手臂上多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将抑制剂的管子便丢了一地。
打上抑制剂的地方渗着血,看了教人心惊,白徵头一次自轻自贱,却没想到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这种心情像雾罩的早晨,唯有阳光能将其驱散,可他的世界里,似乎永远也不会有太阳升起。
外面暮色已浓,孤独和黑暗笼罩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吱呀”一声门开了,白徵如常地走出来,独自走在其中。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然而周砚山自出来后便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唯听见屋内传来呕吐声音,半天后才抬脚离开。
周末是休息时间,早上训练完以后下午就能自由活动。白徵和朝海几个人一起去了阿瓦图克小镇中心。他们在镇子上的阿乐斯古城里逛了很久,几人买了点烟草和生活用品,信步在阿瓦图克古老的街道,边走边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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