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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就这样从白天走到傍晚,太阳沉下地平线,工人结伴下班回家,大爷阿婆们扛着音响去跳广场舞,一栋栋居民楼陆续亮起灯。
倦鸟归巢。
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舒檀的。
舒檀走得脚底发疼,慢慢停下,仰头看路灯,飞蛾绕着灯管乱舞,光线有些混沌。
对着光源看久了,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一圈圈光晕漾开,沉默的夜幕高高在上,星辰和月亮都隐没在云层后,天空冰冷而陌生。
明明是夏天,舒檀感觉不到热。
她眨了眨眼,垂下开始发酸的脖颈,摸出手机。
茫茫然走了一天,连到了哪都不知道。
无家可归的实感慢慢地涌上来。
她想在附近找家快餐店,肚子有些饿了,晚上也没地方住,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听到车铃声,很密集,仿佛是专门响给谁听。
清脆的车铃声穿透夜色,钻进她的耳中。
难道会是找她的吗?
舒檀迟疑转头,远远看到有个小黑点往她的方向飞快靠近。
她脑中浮现出一个荒唐的猜测,不会是别人了,他来找她了。
可他不应该知道她在这。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明明觉得不可能是他,舒檀却还是转过身,凝视响着铃声的小黑点。
不多时,小黑点的轮廓变得清晰可见。
男孩子微蹙着眉,满脸汗,薄唇抿着,修长有力的手指扣着车把手,长腿急促蹬着自行车,冲到了她面前。
“秦谒?”真的是他,舒檀摸着行李箱把手,惊讶而困惑地睁了睁眼,,“你怎么来了?”
秦谒一脚蹬着踏板,一脚踩在地上,偏头用胳膊揩了下滴落在眼睫上的汗珠,喘了口气:“你手机是不是关机了?”
她关机了吗?舒檀诧异地低下头,摁了几下,没亮。
长摁开机键,屏幕才亮起商标。
她愣了愣,抬头看秦谒。
秦谒唇角抿着,盯着她,浅色的眼珠子透着沉肃和严厉,舒檀难得产生心虚的情绪,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手机什么时候关机的,她不知道。
今天好像浑浑噩噩的。
虽然看起来像是要爆发了,对视片刻后,秦谒还是无奈地笑了:“怎么这么迷糊?”
那双眼睛褪去了严肃,透出舒檀熟悉的温暖笑意,他也不问舒檀拖着行李箱是要干嘛:“网吧开黑,四缺一,来不来?”
舒檀望着他后背大片的汗渍,大夏天本来就出汗多,更别说刚剧烈运动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黏在了身上:“你找我,就是为了一起玩游戏?”
“也有点别的事。”秦谒下了车,“来不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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