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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能从家里出来,也是件很快乐的事。马车悠悠走在街市上,走到中途的时候叫停了,从窗口探出手,买三个冰盏子吃。自己一个、抱弦一个,还有一个分给赶车的小厮。不在府门里,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教条,路边的小食虽粗鄙,所谓的冰盏不像家里要拌上瓜瓤果仁儿,就是简单一碗冰,浇上两勺糖稀,也吃得津津有味,十分快乐。
窗上小帘卷起来,看看外面的景致,有别于那天扛着大任心事重重,今天倒是很轻松的。白天的幽州和晚间的也不一样,行人换上了宽大松软的衣裳,有风的时候衣在动,无风的时候人在动。
前面一座画桥,桥畔杨柳依依,过了桥就是指挥使府。今天的马车不必像上回那样藏头露尾躲进小巷子里了,直接驶到门前去。停稳过后抱弦先下车,撑起油绸伞来接应,清圆踩着下马凳落地,仰头看看,节度使府门庭高深,这是第二回来,却也依旧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门上的班直对她还有印象,见她上前,叉手行了一礼。
清圆扬着笑脸道:“劳烦效用替我通传,谢清圆奉祖母之命,前来拜会都使夫人。”
一个何时何地都笑脸以待的姑娘,向来不惹人讨厌,班直道:“请姑娘少待。”便大步往门内去了。殿前司的人规矩严明得很,指挥使府上守门和禁中守门一样,一身甲胄端严,走起路来琅琅一片清响。
清圆安然在门廊下站着,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菜蝶,雪白的身子,黑纹的膀花,上下翻飞着。那么孱弱娇小的个头,还不及她半个手掌大,在这白日悠闲里,竟仿佛扇起了狂风一样,甚至能听见翅膀拍打的声响。
清圆恋恋看了会儿,很快门内传话出来,说有请姑娘。
她收回视线,示意抱弦跟着。大约因为这回求见的是夫人,加之抱弦手里捧着礼盒,门上班直并没有为难。
她们跟着引路的往庭院深处去,走了好一程,精巧的木作回廊一路纵向伸展,等过了两重垂花门,才走进另一片天地。
引路的婢女回头一笑,“这里是都使和夫人的院子,姑娘请随我来,夫人在前头花厅里等着姑娘呢。”
清圆才明白,那么长的游廊,将这指挥使府一分为二了。
沈润没有成家,沈澈已经迎娶了夫人,想是因为早年曾遭遇变故,因此兄弟俩一直没有分家。只是为了各自方便,同府不同家,东院是沈润回来时居住,西院归了沈澈及其家眷。
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花廊,就是都使夫人宴客的地方了。清圆来前,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位小沈夫人的传闻,出身自不必说了,横竖不高,娘家姓董,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芳纯。
夏日花厅里卷起竹帘,挂了绡纱,有风吹来的时候飘飘荡荡,很具别致的情调。清圆顺着侍女的指引往前看,绡纱后隐隐绰绰有个身影绕室踱步,大约听见脚步声近了,拿团扇撩起纱幔,朝外看了一眼。
那是个年轻秀丽的少妇,眉眼很精致,撇开家世不说,和沈澈极相配。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收了谢家巨额的银子,今天一见清圆,便是十分热情的样子。
她迎出来,站在檐下的一线阴影里,笑着说:“四姑娘来了,快里面请。”
清圆有些纳罕,依礼纳了个福道:“我来得冒昧,叨扰夫人了。”
芳纯原本很好相处,也不爱拿架子,比手请清圆入内,一面道:“都使昨晚回来同我说起,今日大约会有节使府上的贵客登门来,让我好生相迎。今儿这么热的天,还劳四姑娘走一趟,多不好意思!”
能不能和人处到一处去,不必经历三个寒冬四个夏,有时候三言两语,或看这人的神情眼色,心里便有底了。清圆觉得这小沈夫人很面善,看人的时候目光真挚,笑得也朗朗,可见是个心胸开阔,性子也开朗的人。
清圆松了口气,她场面上应酬得不多,家里几次宴请,贵妇们在她看来都长着一副同样的面孔,大多是人前大度,人后尖酸。先前进沈府前,她也暗暗担心,老太太吩咐让探话,恐怕人家守口如瓶,未必能探出什么来。现在瞧瞧这位都使夫人,倒不像那么难共处的样子,她庆幸之余也不敢松懈,转头瞧了抱弦一眼。抱弦会意,将礼盒放在了黄花梨嵌螺钿的圆桌上。
“这是家下祖母的一点心意,昨儿原想请夫人过府散散的,不曾想夫人违和,家祖母一直放在心上。只因昨天人多,不得过来,今日我奉了祖母之命,来给夫人请安。这是些安神养气的补品,虽说府上必定不缺,到底是家祖母的一片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她一句一句进退有度,叫人听得心头舒爽。
昨晚上沈澈回府,说起哥哥只是笑,一口咬定明天有贵客,芳纯那时候还纳闷,不知是何方神圣。今天一见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高兴之余也隐约明白了什么,便愈上心起来。
命人把东西收下去,芳纯笑道:“劳烦老太君费心了,我前日贪凉,不慎伤风了,在家作了一天头疼,今日才好些。请四姑娘带话给老太君,替我谢过老太君,待我好利索了,再上节使府上给老太君请安。”
闺阁里的客套话,大多都是这样,彼此让了一回礼,对坐着,渐渐就熟络起来。
“四姑娘今年多大年纪?”芳纯道,“我老家也有个妹妹,今年十六岁,见了四姑娘就想起她来。”
清圆赧然笑了笑,“我今年十五,上月才及笄的。”
芳纯哦了声,“那比我妹妹还小了一岁,怪道看上去那么鲜嫩呢。”边说边拉了她的手又道,“我老家在云中,出了门子后就没有再回去过。幽州的日子虽好,但都使职上忙,殿前司轮班,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我一个人在家穷极无聊,很盼着有人能上门来同我作伴。四姑娘今儿来,我真高兴,我和姑娘一见如故,往后就像姐妹一样走动好不好?你常上我这儿来坐坐,我得了闲,也去瞧你,啊?”
头一回见面就这样贴心贴肺,说起来还是有些反常,清圆暗暗无措,但不能不接着人家的好意,便笑道:“夫人抬举我,我没有不从命的。我们也是举家才搬回幽州,早前这里虽有老宅子,但我们这辈从没来过幽州,举目没有一个相熟的人。如今夫人这么说,真叫我受宠若惊,横竖往后夫人要寻人解闷,就打人带信给我,我虽笨嘴拙舌,听夫人说说话还是能够的。”
哎呀,真真好个伶俐姑娘,芳纯愈觉得喜欢她了。
当然这喜欢还是存一点私心的,眼下打好交道,便于将来相处。
“幽州是天子脚下,遍地贵胄,若说门第,自然都是人上人,可越是这样,越不好相与。”芳纯苦笑了下道,“我们小地方来的,人家未必瞧得上,纵是妻凭夫贵,别人赏脸叫一声都使夫人,心里到底懒于兜搭。所以我不大出门,也不结交什么朋友,就这样赏赏花,再绣绣花,也能打日子。”
这句倒是实心话,昨晚上那些贵妇提起她时掩嘴囫囵一笑,说她是多愁多病身,清圆就知道幽州的贵人圈子,远比升州更难融入。这位都使夫人爽快,有话也不避忌,清圆便想到自己,那些贵妇走出谢府,未必不议论四姑娘出身。她回来这半年光景,真要心眼窄一点儿,早就把自己愁煞了。
然而也不能顺着她的话头子说,免得不留神引出什么尴尬来,便道:“我也爱做女红,现在各地时兴的花样子不同,我们南方爱绣缠枝,幽州爱绣灯笼锦。下回我把南方的花样子带来给夫人瞧瞧,也请夫人传我两手云中的纹样吧。”
芳纯立刻说好,“我来幽州的时候存了一箱子带了来,回头给你挑几个好看的。”又道,“咱们既结交了,就别再夫人长夫人短的了,我叫芳纯,虚长你几岁,就托大暂且当你姐姐,可好不好?”
清圆笑着颔,起身又福了福,“芳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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