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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杰克回答，困惑地皱着眉头。埃蒂明白——或多或少的——而且猜测杰克到时候会知道的，当然条件是时间再次以正常方式运行。

  杰克弄来松饼球那天，时间的确正常运行了。

  3

  他们停下来吃午饭的时候（鹿肉已经吃完了，奇宝饼干也成为甜蜜的回忆，玉米煎饼则愈显得寡淡无味），埃蒂才现杰克不见了，便问枪侠知不知道那孩子去了哪里。

  &1dquo;他掉队了，离我们有半轮距，”罗兰说，然后用右手仅剩下的两根指头朝他们走过的方向指了指。&1dquo;他没事，不然的话我们能感觉到。”罗兰盯着他的煎饼，不感兴地咬了一口。

  埃蒂张开嘴想说点儿什么，却被苏珊娜抢了先：&1dquo;他来了！嗨，宝贝，你找到什么了？”

  杰克抱了一堆圆形物体，大小像网球一样。但这些球可弹不起来，因为上面长了一些小刺。那孩子走近时埃蒂闻到一阵香气，味道棒极了——像刚出炉的面包。

  &1dquo;我觉得这些东西也许很好吃，”杰克说。&1dquo;它们闻起来就像我妈和肖太太——我们的管家——在咂吧坊买的鲜的酵母面包。”他看着苏珊娜和埃蒂，笑了笑。&1dquo;你们知道咂吧坊吗？”

  &1dquo;当然了，”苏珊娜答道。&1dquo;那里卖的什么都是最好吃的，啧啧啧。而且它们闻起来确实不错。你还没吃呢，对不对？”

  &1dquo;没有。”他用疑惑的眼光盯着罗兰。

  枪侠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罗兰拿起一个球，拔掉了上面的刺，然后对着剩下那部分咬了下去。&1dquo;松饼球，”他说。&1dquo;天知道我有多久没见过这东西了。它们棒极了。”罗兰的蓝眼睛神采奕奕。&1dquo;别吃那些刺。那些刺虽然没毒但是很酸。如果还剩下一点儿鹿油，我们就能把这些球炸一下，那样的话它们吃起来就几乎有肉的味道了。”

  &1dquo;听上去是个好主意，”埃蒂说。&1dquo;但准把你累死。至于我，这些笨蛋蘑菇还是算了吧，谁知道它们是些什么玩意儿。”

  &1dquo;它们根本不是蘑菇，”罗兰说。&1dquo;更像是一种长在地上的浆果。”

  苏珊娜拿了一个，咬了一小口，又咬了一大口。&1dquo;哦，亲爱的，你不会愿意错过这些的，”她说。&1dquo;用我爸的朋友摩斯叔叔的话来说就是&1squo;这些是一流的。’”她又从杰克手里拿了一个松饼球，用拇指摩挲着它柔滑的表皮。

  &1dquo;也许吧，”埃蒂说，&1dquo;但是我在高中时为写报告读过一本书——我记得书名叫《我们一直住在城堡里》——里面有一个疯狂的小丫头，她用某种类似的东西毒死了全家人。”他朝杰克俯下身去，扬起眉毛，抬起嘴角，想要做出一个阴森的笑容。&1dquo;毒死了全家人，他们死得很—痛—苦！”

  埃蒂从他一直坐的木头上掉了下来，开始在铺满松针和落叶的地上打滚，同时还做出可怕的鬼脸，出窒息般的声音。奥伊在他身边打转，尖声地叫着埃蒂的名字。

  &1dquo;别闹了，”罗兰说。&1dquo;杰克，你从哪儿找到这些的？”

  &1dquo;在那边，”他回答。&1dquo;我在路上现的一片空地里。那里长满了这东西。而且，如果你们想吃肉的话&he11ip;&he11ip;我知道我想吃&he11ip;&he11ip;那里有动物出没的各种迹象。有很多粪便是鲜的。”他的眼睛在罗兰脸上搜索着。&1dquo;很&he11ip;&he11ip;鲜的&he11ip;&he11ip;粪便。”他讲得很慢，就好像和一个不熟悉这种语言的人讲话一样。

  罗兰的嘴角现出一丝微笑。&1dquo;话不多但说得很清楚，”他说。&1dquo;你在担心些什么，杰克？”

  杰克回答时，几乎无法从嘴唇的动作看出他在说话。&1dquo;我摘松饼球的时候有人监视我。”他停了停，补充说：&1dquo;现在那些人正在监视我们。”

  苏珊娜拿起一个松饼球，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它，然后把脸埋在上面，仿佛她在嗅一朵花的香味。&1dquo;在我们来的路上？在路的右边？”

  &1dquo;是的。”杰克说。

  埃蒂蜷起手指放在嘴边，好像要止住咳嗽一样。他说：&1dquo;多少人？”

  &1dquo;我想有四个人。”

  &1dquo;五个，”罗兰说。&1dquo;也可能有六个之多。其中有一个是女人，还有一个比杰克大不了多少的男孩。”

  杰克吃惊地看着他。埃蒂说：&1dquo;他们在那儿多久了？”

  &1dquo;从昨天开始就在那儿了，”罗兰答道。&1dquo;差不多是从正东面过来跟在我们后面的。”

  &1dquo;那你都不告诉我们一声？”苏珊娜问。她语气严厉，甚至都不愿再掩住嘴巴好不让别人看清她在说什么。

  罗兰毫不躲闪地注视着她。&1dquo;我只是很好奇，究竟你们中的哪一个会先觉察到那些人。说实话，我可把宝押在你身上了。苏珊娜。”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埃蒂觉得那一眼很有点黛塔·沃克的影子在里面，他很高兴那眼神不是冲着他的。

  &1dquo;我们拿他们怎么办？”杰克问。

  &1dquo;现在吗，什么都不做。”枪侠说。

  很显然杰克并不喜欢这样。&1dquo;如果他们是滴答老人的卡－泰特怎么办？如果是像盖舍和胡茨那样的家伙们怎么办？”

  &1dquo;他们不是。”

  &1dquo;你怎么知道？”

  &1dquo;如果是的话，他们早就下手了，而且早已成了飞来食。”

  对于这一推论似乎没有什么合适的回答，于是大家又上路了。这条弯弯曲曲的路笼罩在幽深的黑影之下，周围都是些百年古树。他们走了还没有二十分钟，埃蒂就听到追踪者（或者说那些人影）出的声响了：小树枝被折断，灌木丛刷刷作响，有一次甚至听到了低沉的说话声。用罗兰的话来说就是脚下不利索。埃蒂对于自己这么长时间竟然对此毫无觉察很恼火。同时他也很好奇，那些追踪他们的弱智们到底是以什么为生呢？如果是跟踪和追捕，那么他们很显然并不精于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