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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季北午！

想到這裡，他無端打了個抖擻。

斐偌和禮伯聽見這話，互相對視一眼，放緩呼吸，他們倒是沒想那麼多。

「坐牢可是這裡面最輕鬆的，可我不想讓你這麼輕鬆，你不是很喜歡用信息素麼，我特地把來找你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信息素。」季北午惡劣地勾勾唇，笑意不達眼底，站在那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一向平和的信息素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琥珀香的信息素等級極高，像是無數把針一樣插在萬爭身上，皮膚一碰上就像是被人狠狠扎著一樣，他痛苦地翻滾著，說不出一句話。

季北午對信息素的控制很強，這危險的信息素愣是只針對萬爭一個人，出了這個巷子一點也聞不到，他就站在那裡連動作都沒有變，低頭看著痛苦翻滾的萬爭，像是一個無辜的路人。

斐偌雖然沒有感知到季北午的信息素，但看見萬爭在不斷抽搐時也知道季北午的信息素等級有多高，他站在光暗的交界處，像是第一次認識季北午一樣，心臟咚咚地跳了兩下。

季北午再一次加重信息素，萬爭像是無法呼吸一樣，整張臉憋成豬肝色，嘴裡止不住討饒，「放……放過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北午的信息素收斂了一些，萬爭這才像是能呼吸一樣大口大口呼吸，手止不住顫抖，看向季北午的眼神就像是看見惡魔一樣，渾身害怕著。

「放過你？當然可以，畢竟我是個守法的好公民，嘖，我稍微查了一下，這半年你在國外玩兒挺花啊，害了多少個omega來著？好像是5個，在國內還有幾個bate，你挺行啊。」季北午嘖嘖幾聲，搖了搖頭。

「你……你怎麼知道？」萬爭聽見他的話後，整張臉都白了起來，不可能，他做事很隱秘，都清理乾淨了才對，季北午怎麼會知道！？

「你以為這一下午我就陪你在警察局裡玩兒呢？」季北午陰森地說著，「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你把你那些破事兒自己去警察局裡抖清楚，還能換個無期；要麼，就我來幫你說，連萬家就一起端了，你能不能活可就不好說了，你選吧。」

萬爭惶恐地說著：「沒沒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季北午勾起一個怪異的笑容，加重了信息素的釋放，萬爭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冷汗一片一片地滑落，空氣中突然多了濃重的騷味。

季北午連忙往後退，萬爭失.禁了。

「嘖。」季北午皺著眉，收回了信息素。

萬爭喘著氣：「我選第一條，第一條！」

季北午這才笑了起來，「這才對嘛，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我已經幫你報了警，還幫你準備好了證據材料，保准你明天就能吃上一口熱乎的牢飯，你說我多貼心。」

「奧對，你可不要想著半路逃跑哦，在國內你打不過斐家，在國外，可還有季家，你要是到了季家的地盤，我可不能保證你全須全尾的，我爺爺可沒有我這麼好脾氣。」季北午解釋道。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蹲下過，而是站在那裡就讓萬爭止不住害怕。

萬爭躺在地下，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漿糊了，卻迷迷糊糊記起來季家，他回憶起在國外時友人的談話，據說季家祖上幾輩沒人不沾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遷到國外的，友人甚至提都不敢提他們。

只是他不知道季北午竟然是國外那個季家，他還以為不過是在國外上學，在國內不入流的季家而已。

他的腦子裡只有恐懼兩個字，他仗著萬家才敢在國外那樣做，而季家卻沒什麼不敢做的，他們都是玩命的。

現在就是後悔，怎麼惹著這尊大佛，若是沒有回來，他在國外還能好吃好喝過完一生，他以為他足夠聰明，什麼都算到了，可誰知還是失敗了。

萬爭無力地點點頭，季北午從口袋裡拿出信息素清除劑，向這周圍噴著，「局裡順的，還挺好用，對了，可不要說在這裡見過我哦。」

斐偌的眼神閃過異色，看著季北午完事了後，沒有出聲，悄悄一步一步出去，像是完全沒有來過一樣。

季北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友好伸手地打了個招呼，「再也不見。」

牢里可還有他準備的一些小禮物，希望對方能夠喜歡。

萬爭躺在地上，睜著眼睛看著季北午的背影，他的腳步隱隱帶著些急切，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耳中傳來警笛聲，隨後是混亂的腳步聲，隱約聽見有人問：「先生，您還好嗎？是您報的警嗎？」

「我、我要自。」

他想活著，坐牢的話萬家或許還能救他，但若是落到季家的手上，可就沒命了。

-

季北午坐上車，打給於叔，電話一下就接通了。

「喂，少爺。」

於叔是季爺爺的秘書，跟了他大半輩子，季北午一向是把他當做叔叔一樣相處的。

「這件事多虧了於叔，謝謝於叔。」季北午鬆了口氣，「別告訴爺爺，否則他又要罵我。」

他這一下午呆在警局就是在等，等於叔查到萬爭的把柄，誰知一查還查出來不少，這萬爭在國外玩的大，終身標記了好幾個omega，結果轉頭就拋棄人家。

這可是重罪，但萬爭有萬家兜底，這麼長時間居然沒被查到。

「知道，你有空也多幫老爺子勸勸你爸媽，再怎麼樣也都是一家人，哪能真不見面。」於叔苦口婆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