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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夜神的叹息（第1页）

严灵眨了眨可爱的眸子，一本正经的怂恿道，“哥，这位大叔好酷！你去问一下同款黑风衣，买一件，绝对帅！”

对此，严凡当作耳边风，本身就不属于社牛，难不成走过去大叔，求同款黑风衣链接，我想走你的风范，让你无路可走。

想一想就尴尬又中二，他情愿当个神精病，也不想当个中二病。

收回视线，严凡打量身穿绿色保安服，头戴土黄色怪诞鸭嘴帽的青年，欣赏不来这种装束，微笑着强调:

“我叫严凡，不叫女神弟弟，话说，你每天很清闲吗？”

“都一样。”莫凡瑙傻笑一声，一脸惬意加自豪表述，“这就叫眼光、格局、档次，你知道上班是为了什么吗？赚钱！赚钱又是为了什么呢？过得舒服！我现在钱赚了，又过得舒服，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工作，比当初在厂里打螺丝档次高太多了！”

严凡搞不懂这位自来熟青年的奇葩脑回路，无言以对。

倏然间，他察觉酷炫大叔投来视线，但并非看他，视线偏下，明显再看严灵，这令他顿时升起警惕。

大叔直起腰背，吸了一口香烟，呼出青白烟雾，缓步朝着兄妹俩靠近，并含笑打招呼

“严凡、严灵，好久不见。”

严凡瞬间将妹妹护到身后，沉声质问，“你是谁？”

这操作看得莫凡瑙一头雾水，在他视线范围内，男孩身后空无一物，“保护人”这个行为就很迷，可他也不傻，脑海判断酷炫大叔是闹事的人，嗯，一定如此，我要是保护了女神的弟弟，说不定能得到女神青睐，到时候平步青云，迎娶白富美女神，人生完美！

青春期嘛，这种臆想总是很多，莫凡瑙每天工作清闲，喜欢看美女直播，想法确实不少。

收敛思绪，他挡在严凡身前，拿着保安棍，瞪着眼睛，凶道

“干嘛呢？我可警告你，别以为穿个黑风衣，叼着烟就装社会人，这地方，我罩着！”

帅气大叔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莫凡瑙，摇了摇头，嗓音沧桑

“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脾气暴躁，不长点脑子吗？我说了好久不见，自然认识他们，你把我臆想成坏人，是打算上演英雄救男？”

莫凡瑙典型的有些头铁，义正言辞道

“你才没脑子，大白天，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奇怪金属，站在我们公司门口，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赶紧走，否则我报警！”

再次吸口香烟，帅气大叔懒得搭理青年，看向兄妹俩，眼神浮现一丝宠爱，爱屋及乌，语气尽可能温和道

“别紧张，我是严梦的朋友，她让我中午来找她，想要请我帮忙教导你。”

严凡后知后觉，“你就是我姐多次提到的那个男性朋友！”

“多次提到？”江百川愕然一秒，失声一笑，“应该是我，你姐认识的男性朋友好像只有我，这里人多，换个地方说话。”

“好！”严凡没拒绝，点头答应，心中依旧保持警惕。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莫凡瑙拿着保安棍，呆愣原地，暖风吹飞鸭嘴帽，缓过神，嘀咕，“所以呢，小丑竟是我自己？”

附近公园，湖水边，长椅旁，芳草萋萋，春意盎然。

江百川坐在左侧，严灵坐在右侧，严凡坐在中间。

从口袋掏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江百川递到男孩眼前，询问

“抽烟吗？”

“不抽，吸烟和熬夜一样有害健康。”严凡摇头回应。

江百川收回手，香烟叼嘴里，没点燃，就这样叼着，感受烟草带来的独特味道，一头偏长黑凌乱，略微遮住耳朵。

两人没说话，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倾听流动的汩汩水声，享受这份宁静之美。

过了良久，严凡这才侧目大叔脸颊，开口疑问

“你的脸上写满了故事，是失去过很多？还是觉醒者带来的负面影响？亦是成年人的烦恼？”

叼着香烟，江百川嗓音醇厚道

“也许......是我孤独太久了，以前，下班走夜路，看街边家家户户，橘色的灯光亮起，但却没有一盏属于自己。”

孤独。严凡内心产生共鸣，情不自禁附和

“是啊，初中的时候，我跟最好的朋友们一起放学回家，走到一半系了一下鞋带，一抬头，现没人等我，我好像可有可无。”

两人再次沉默，严灵则一脸听不懂，自顾自抱着玩偶摆弄，吃着兔子工坊的糖果，没什么烦恼，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枝头喜鹊成双，枫叶漫天飘舞，一只海鸥惊鸿拂过，捕食湖水中的鱼，静下心来感受大自然，处处都是奇景与美丽。

严凡问出了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

“你很强吗？能教导我什么？”

“强，算不上。”江百川点燃香烟，酝酿几秒情绪，“无论人生上到哪一层台阶，阶下有人在仰望你，阶上亦有人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实的自己，我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教导你的东西不少，比如......”

他话语停顿，表情像是在思考，慢悠悠讲，“比如最基础的凡知识、最强的近身格斗技巧、最实用的体能训练、各种一击致命的暗杀手段、匪夷所思的神奇仪式。”

“当然，我不擅长布置仪式，要学的太多，太复杂繁琐，也特别消耗时间，材料还不好弄，这方面你姐是专家，最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古仪式，我更擅长武器方面的研究，追求快、准、狠、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