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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第1页）

小尼即将满十二岁了，该是值得费些笔墨说说他的外貌的时候了，没有遗传到父亲的金发与母亲的红发，小尼反而拥有一头黑se卷发，圆润却日渐偏尖的脸颊明显来自母亲，眼睛的曈孔则是与父亲一样是绿se的，两眉如匕首，面容部分近似父亲，笑容则复刻母亲，他的身高与同龄者一般却t态偏瘦些，行为举止与好玩的同龄者来说多了几分沉静，细究的话这样的沉静来自小尼这二年以来在父亲工作的图书馆大量的缘故，这其中包含布克爷爷的教导，不过布克爷爷反复提醒小尼不能说出去包含他的父母，一旦外泄的话布克爷爷可能就要面临被报废解t的命运，它可是上一波机器清洗运动中的漏网之鱼，所以小尼以自己的人格起誓严守了这个秘密，加上父亲欧治也总能耐心解答小尼提出的问题，欧尼就像是永远填不满的如饥似渴的学习黑洞，日积月累下黑洞里存放着许许多多的知识，对小尼的聪慧洞x老板是少数知根知底者，虽然他也不知情布克的存在。

洞x这间老酒馆的前身是位於某处被政府废弃的防空洞，所以酒馆才取名为洞x，营业项目有诸如酒、咖啡、果汁、炸物和午晚餐，价格亲民又好吃，酒馆的老板叫作老汤姆是个地中海秃的矮胖子，今日在预定关门的前一个小时他提早结束了营业，老汤姆压抑着兴奋之情将欧尼一家三口人迎了进来。

欧尼与父母在前往洞x的六小时前有过这样的对话：

欧治：「小尼，爸爸不想欺骗你，酒馆老板老汤姆伯父想义务为你庆生，他跟我们约好说要给你一个充满惊喜又特别的十二岁生日庆生会，他说人的一生只有一个十二岁生日，过了就没了。」

欧尼闻言心想人的一生虽然只有一个十二岁的生日，但如果活到一百岁的话，也有其他九十九个生日可以过，每年的生日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一百个独特又有什麽意义呢？他虽有疑惑却没有说出口。

乔亚莉娜微笑的说：「小尼，你愿意去吗？如果不愿意的话妈妈就找一个理由回绝他。」

欧尼报以微笑：「愿意。」

欧治：「愿意就好，但是你要装作事前完全不知道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惊喜，千万不要穿帮了，爸爸不想当一个失去信用的人。」

欧尼虽然点点头却陷入思考之中，问：「爸爸，惊喜该是什麽样子？」

欧治想了想好像颇有领悟，接着他睁大双眼微开嘴巴看着眼前的空气，再接下来就微笑不止，这就是欧治用生涩演技所表现出来他想像中的「惊喜」。乔亚莉娜在旁笑得开心。

出发的半小时前，欧尼在立镜前练习如何面对惊喜，这算是情境练习，因为他还不曾经历过「惊喜」，如果是不知内情的人可能会以为这个站在镜子前挤眉弄眼的小男孩jg神状态出了问题。

欧治夫妻刻意让欧尼走在前面，一踏入酒馆，彩球爆开，粉se泡泡在空间内不停游移而且经久不破，夹杂着许多彩se机械蝴蝶翩翩四散起舞，五颜六se煞是好看，欧尼明白必须「惊喜」也表现出来，然而有满大一部分却是小尼发自内心的惊讶并欣喜，事前的排练早抛诸脑後。待惊喜之後老汤姆将一顶特制的小王冠放在小尼的头上，引领他坐上特别准备好的jg心制作的小王座，这还没完，老汤姆还领着在场的十几个男人好b臣子般向小尼曲膝行礼。

这样盛大的奇异趣味引得在场者笑得开心。小尼从没遇到眼前这样被捧上天的情况，新奇的感觉在心里交荡着，他00王座却没有一丝坐下的迹象，他忽然转过身对老汤姆一夥人大笑起来。

欧尼：「我已经看穿你们的把戏了喔～」

老汤姆抖抖眉毛说：「这怎麽可能？」他瞄瞄同夥後像想起什麽继续说：「我们怎麽会有把戏，尤其是对你这个明明十二岁却有超乎四十岁脑袋的小孩，不……欧尼先生……」

「对啊，你想太多了。」

「我们这些老头子只想为你庆生。」

「真心的哦。」

欧尼不置可否在酒馆内寻了一颗球，走近椅子前把球用力砸向椅上的坐垫，结果从椅子辅手上喷出一圈面粉来，如果欧尼坐下的话现在肯定就成了白雪小男孩了。

欧尼：「这个椅上坐的部分是新的，跟其他部位明显不同，木面上有稍稍凹下去看起来奇怪的东西，我觉得这就是喷嘴的启动机关，我说的对不对？」

把戏被揭穿，老汤姆与同夥们互视一番接着都大笑出来。欧治和乔亚莉娜老早就坐定在角落喝起火星有名的兰茶来，他们开怀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场好戏。

老汤姆：「真有你的，欧尼先生，想整你却被你一眼看穿，你真是人小鬼大，我们这批老家伙的头脑全加起来都没你那小脑袋管用。」

高个子的大麦克张着一口烂牙衷心附合着：「服气你了。」

结果一群老家伙趁欧尼不注意将他抬了起来用人手交错组织起一张手臂台面接着在酒馆内绕场一圈，最後停在吧台前示意欧尼发表生日的临时感言，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欧尼说话……

许多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必定无法理解老汤姆他们为什麽会如此「尊敬」欧尼，当然他们的尊敬自有不同寻常人的那一套，尊敬的起因就来自於前一阵子老汤姆洞x酒馆的经营危机。

话说最近二年欧治家常有父母忙加班家里不开伙的情况，此时欧尼就会被带来洞x吃饭，久而久之老汤姆与欧治一家熟稔起来，当小尼的父母偶尔忙到无法ch0u身回家为孩子料理餐食时，老汤姆就会义无反顾充当临时保姆照料欧尼，事後挂帐来日由欧治夫妻结清即可。

某天，老汤姆对小尼说：「小子，下个月你就要到别的地方吃晚餐了。」

欧尼不明白於是问：「汤姆大叔，发生什麽事了吗？」

老汤姆：「唉，说来丢脸，因为我赚不到足够维持这家酒馆的钱所以只能结束营业了，对不起你了小尼。」

欧尼歪着头不解的发问：「汤姆大叔，我看酒馆不少人来消费生意应该不错啊，怎麽会赚不到钱呢？」

老汤姆被问倒了，怔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勉强说了句：「我也ga0不清楚怎麽回事？就是入不敷出嘛。」

欧尼左手cha在口袋右手00下巴表现出一副老气横秋的侦探模样，他扮起了福尔摩斯朝右侧没人的空气说：「魔鬼藏在细节里，华生，你准备好了吗？」

老汤姆愣了一下皱起深眉顺着欧尼转头的方向望去忍不住嘟囔着说：「鬼什麽细节？还有，华生是谁？我怎麽没看到他？」

欧尼昂头拍拍x脯：「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救这家店。」

老汤姆摊开双手说：「无所谓，反正一个月後一定结束营业的，让你这小子经历经历，长点人生经验也好，算是大叔我送你的离别礼物。」

欧尼：「我有条件，如果我救活了这家店的话，我可以每天吃免费的晚餐，还有以後不要叫我小子，不好听，我不喜欢，嗯，叫我欧尼先生。」

老汤姆闻言噗嗤笑了出来：「好，一言为定，」

欧尼：「说话不算，我们得写正式契约。」

老汤姆张大嘴巴：「什麽？」

欧尼只要有空就在洞x里四处观察与记录，然後回家躲在房间里整理归纳，再到图书馆里向布克爷爷求教，为免少年欧尼反常的太聪明被怀疑进而证实出布克的存在，欧尼与布克爷爷商量後决定将功劳引到与父亲的头上，由与父亲的讨教推论出欧尼是受到父亲欧治的启发与指导这是最自然而然的，当然欧尼也不时向父亲讨教以建立他人的印象，三天後他宣布得出了结论：

欧尼：「汤姆大叔，你看你卖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点。」

老汤姆：「卖多样些才能x1引顾客啊。」

欧尼弹开环指式投影屏幕在空中展开一张洋洋洒洒的统计表：「可是喔你看你卖最好的商品依序是酒、咖啡、猪排饭和n茶，这四样占了洞x营业额的七成，为了不到三成的营业额要那麽多的时间、jg力还有金钱准备那麽多的备货，结果有很大部分因没使用过期浪费掉了，这是很严重的商业损失喔。」

老汤姆用姆指作势在空气中弹翻一页页的统计表越看眉头越皱最後不由得惊讶的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如你所说的，我好像卖太多样东西了，丢掉的东西还真不少。」

欧尼：「不只这样，你常常给超过原来该给的份量，b如饮料尤其是酒哦。」

老汤姆搔搔後脑勺说：「那该怎麽办？」

欧尼露出诡密的微笑且俏皮的说：「我们的契约还有效吗？」

老汤姆有些气恼拍拍x脯说：「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你这小子到这时候还卖关子。」

欧尼：「你先实践诺言，你刚叫我小子是不是该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