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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墨狐疑地看着他,半天问出一句:“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封近溪哭笑不得:“我骗你做什麽!若是我们俩结婚,我肯定不会用鸳鸯做吉祥物。”
“我们已经结过了。”江允墨提醒他。当时婚房里没少贴鸳鸯剪纸,盖头、被面上都绣了鸳鸯。
那晚的情形也没什麽愉快的,封近溪喝得大醉酩酊,第二天一早就跑了,两人根本没洞房。这对江允墨来说,既是阴影也是庆幸。
封近溪尴尬地笑了笑,干脆一把揽住江允墨的腰,将他贴近自己,对着他的脸颊道:“以后再补办一次,用我们喜欢的方式,我要用天鹅。”
“天鹅?”
“嗯,也就是鹄。天鹅才是真正癡情专一的动物。宁可孤单,也不会敷衍了事,一旦结成伴侣,便会相伴一生。一生严守一夫一妻制,若一方死亡,另一方则不食不眠生死相伴,情比金坚、至死不渝。”封近溪贴着江允墨的鼻子说道,“而且你知道吗,天鹅有不少比例会爱上同性……”
两人鼻尖相对,呼吸的气息几乎都喷到对方的脸上。封近溪看着江允墨漆黑的仙鹿般的眼睛,忽然不受控地低下头去,嘴唇碰到了对方的柔软。
一股巨大而甜蜜的感情在封近溪心底蔓延开来,他拍过吻戏,但只是借位,从来没有这样与人亲密接触过。
江允墨的背僵硬了一会,又慢慢软了下来。他的嘴唇又柔软又香甜,封近溪像寻到蜜糖的孩子一般贪婪地深入。
直到两人舌尖相触,江允墨才突然醒了过来,猛地推开封近溪,脸涨得通红。
“你还是赶紧画图样吧,丞相大人回来要怪罪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封近溪不仅没有继续纠缠,反而好像有些羞愧。
“对不起。”
江允墨诧异地看了他两眼。
封近溪整理长衫,走到案几旁,看着桌子上的白纸,脑海中思绪万千。
是啊,他借用的只是封大少爷原身的身体,江允墨对他百依百顺只是因为夫郎的身份。如果有一天江允墨知道封近溪并不是本尊,他还会理他吗?
封近溪越想越苦恼,提笔在纸上画了两只曲颈缠绕、相依相伴的天鹅。
“你真的画鹄呀?”江允墨看着画纸。
“嗯,方才与你说过了,情比金坚的是鹄。”
“你……确定……在丞相大人那里能过关?”江允墨问。
事实上,在燕云离那里,过不了关。
晚上,勘察了一天地形,带着一身疲劳回来的燕云离一进门就召见封近溪,想要先看到图纸。
看到两只白色的鹄之后,燕云离气得差点把画纸撕成两半。
“婚礼这麽喜庆的事,哪有人用白鸟的?”
封近溪抓抓头:“丞相大人,事物是发展变化的,说不定几千年后,人们结婚都喜欢穿白色的婚纱和礼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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