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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是谁？”埃勒里跟着他的朋友折回房里去。

  奥斯鲍恩摇摇头：&1dquo;不知道，没见过，以前也没见过他来谈生意，他怎么样都不肯说为了什么，他说，有很机密的事要找你。”

  &1dquo;他叫什么名字？他妈的，我现在可没时间陪他聊天，他到底是谁？”

  &1dquo;他不肯说！”

  科克咬了咬上唇，然后叹口气：&1dquo;好吧！我就跟他见个面！真的很抱歉，奎因老友，你要不要先到宴会上去呢？”

  埃勒里笑了：&1dquo;不急，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害羞鬼吗？我还是等你一起走。”

  科克抱怨地说：&1dquo;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等着要见我。”他走到房中通往接待室的那扇门口，光从门底下的缝透过来，&1dquo;如果不是来谈书的，就是谈邮票的，不谈邮票的就是谈宝石&he11ip;&he11ip;怎么搞的，奥斯鲍恩？门锁上了？”他不耐烦地试图打开，门的确锁上了。

  &1dquo;锁住了？”奥斯鲍恩茫然地说，&1dquo;不可能，科克先生！”

  &1dquo;好啦笨蛋，不管是谁，他一定是把门从另一头闩上了。”

  奥斯鲍恩赶紧走上前去推那扇门：&1dquo;真可笑！”他低语，&1dquo;你知道的，科克先生，我从来不锁这扇门，更别提有钥匙什么的，这扇门只能从接待室那边锁上&he11ip;&he11ip;但是，我很好奇！他干嘛把门给锁上呢？”

  &1dquo;那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埃勒里依旧慢条斯理地走上前。

  科克吃了一惊：&1dquo;贵重物品，你的意思是&he11ip;&he11ip;”

  &1dquo;这看起来显然是一桩常见的盗窃案。”

  &1dquo;盗窃？”奥斯鲍恩惊叫，&1dquo;但是里面没有贵重的&he11ip;&he11ip;”

  &1dquo;我先瞄一眼！”埃勒里把他的外套、帽子丢到身边的椅子上，跪在那扇门前，他闭起一只眼睛，并且从一览无遗的锁孔望过去。然后他很快地站起来，&1dquo;这是唯一可以进入这间房间的门？”

  &1dquo;不是，在走廊上有另一扇门，就在科克家的套房对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1dquo;我还不清楚，”埃勒里皱着眉说，&1dquo;一定有东西不见了&he11ip;&he11ip;来吧，科克，我们去弄个清楚！”

  这三个人匆匆冲出办公室，把夏恩太太吓了一跳，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们。他们转过走廊，跑向科克先生套房的对面的门，也是狄弗西小姐早先来过的那扇门。

  埃勒里抓住门把，一转，动了。他推门，门没锁，慢慢地向里开启。

  埃勒里惊呆了。他身后的两张脸——唐纳德·科克和詹姆斯·奥斯鲍恩——因惊吓过度而抽搐。

  科克慑哺地说：&1dquo;老天爷，恶棍！”

  这个房间看起来好像被一只巨手从这栋楼房中拽出去当般子杯拿起，用力摇撼过，再塞回来。乍见之下令人着实匪夷所思：所有的家具都被移动过，墙上的画位置也不对了，地毯看起来怪怪的，桌子、椅子、所有的东西&he11ip;&he11ip;

  这几双瞪大的眼睛惊呆的一瞥，只能看到破坏的严重程度，最初的印象是一片狼藉，疯狂的破坏，但是当他们看到了另一个最可怕的东西，这一印象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们的眼神都被一个东西所吸引，它就横在被锁上那扇通向办公室的门前的地板上。

  第三章　颠倒的谋杀

  &1dquo;死了？”科克低语道。

  埃勒里有点儿恼火：&1dquo;当然，你觉得呢？”他粗鲁地说，趋前一步，又停住。他的眼睛从房里各个不可思议的部分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无法相信它们所见的一切。

  &1dquo;他是被谋杀的吧？”奥斯鲍恩怪声怪气地问，埃勒里可以听到这个男人迅地吞咽口水，并且不知不觉地跟在他身后。

  &1dquo;一个人不会用火钳打破自己的头，奥斯鲍恩。”埃勒里动也不动地说。他们一言不地看着那把距尸体数步之遥黄铜色的火钳。在装饰用壁炉前的地毯上有一个专放壁炉生火工具的架子，架子也同样被中年男人头骨流出的红色脑浆给弄脏了。

  埃勒里又往前一步，步伐轻得像怕打乱空气中的分子似的。

  他倾身跪下。这儿要看的东西是这么多，有这么多值得注意&he11ip;&he11ip;他闭了闭双眼，惊骇于这名一动不动的矮小男子身上的服装，并能感觉到衣服下面躯体的僵直。埃勒里用手指碰触死者的下巴并将他的头倾向侧边。是的，果然在他的左颊上有一片瘀伤，左侧的鼻子和嘴都有，他肯定像块石头一样摔倒在地上，被地板在他的左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埃勒里站起来，默默地退到门边他原来的位置。

  &1dquo;这个答案很明确，”他自言自语地说，眼神没有离开地上那个死者，&1dquo;你不能再靠得更近观察了，我想——”一阵涌上的惊讶涌进他的脑中。在这些年来他看过无数因暴力致死的尸体，从没有见过像这次这具尸体和周围的事物让他感到如此不寻常。整件事很奇怪，奇怪的令人害怕。让人都很难接受，这件事如此的诡异、令人恐惧&he11ip;&he11ip;

  这三个人在那儿站了多久，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背后的走廊十分安静，唯一的声音是偶尔来自电梯的叮当声和夏恩太太高兴的声音，还有从二十二层楼下的街道上传来的汽车行驶的声音。风吹起窗前的窗帘，不可思议的是在某个瞬间，他们竟同时突奇想，也许，这名男子根本没死，他只是躺在地上歇一会儿，而他身边非同寻常的混乱和他选择躺的位置，都是他为了开个玩笑而制造的。这个念头来自于死者唇上和善的微笑和那张正好朝向他们的脸。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埃勒里大声地清了清嗓子，仿佛想抓住什么现实的东西，哪怕仅仅是声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