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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的。

  因为所有工作都已告一段落，赵世宁没有掐着那么一两天，在腊月二十七办了小型年会分福利之后，从腊月二十八便开始正式放假。

  赵世宁也给自己放了假，但放假不代表彻底的松懈，仍然电脑文件不离手，只是比平常少做许多工作罢了。此刻，他就在自己家中的书房里工作，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的书房里多了一个人。

  赵世宁手中的工作告一段落时，他忍不住朝一旁应念真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看着屏幕十分认真，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敲打得飞快。

  赵世宁看了眼她那杯喝得见底的水，过去拿起杯子，帮她去厨房添了一些温水，再放回她桌前。虽说他出的声响并不重，可应念真能一点打扰都不受，也是够认真了。

  赵世宁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才有些茫然地朝他看来。

  赵世宁对她道：&1dquo;休息一下吧。”

  应念真伸手摸到了那杯添的温水，朝他笑了笑。

  赵世宁道：&1dquo;要不然你还是用我工作的那张桌子吧，这里我平常用来看书喝茶，用电脑可能不是那么方便。”

  应念真摇摇头，道：&1dquo;本来来你家就很打扰了，你要是还这么客气，我就不好意思待了。”

  赵世宁笑了笑，移开视线，又转了回来，对她道：&1dquo;其实有人留下来陪我过年，我还挺高兴的。只是你也看到了，其实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多，你没必要留下来帮我分担，我自己也能做完，你完全可以回家过个好年。”

  应念真低头看了眼自己勾在一块的手指，很快抬起头自然笑道：&1dquo;我只是想试试像你一样拼命，能取得什么样的成果。你不知道，我以前是那种，如果别人规定一天要工作八个小时，那我一定会全神贯注，一点都不偷懒地做完八个小时的人。可在这八个小时之外，我不会去做一分钟的额外努力，一分钟都不会。我很钦佩你有这样的毅力，所以借这个机会，我要向你学习。”

  赵世宁道：&1dquo;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直都很努力？”

  应念真道：&1dquo;因为从碰到你开始，你就是这么拼命，我怎么好意思偷懒？”

  赵世宁笑了笑，最后只是道：&1dquo;我是不得不拼命，你还是注意点身体吧。”

  但好歹没有再劝应念真回去了。

  应念真最后道：&1dquo;你工作的时候可要带上我，不要自己偷偷工作。对了，除夕一起吃个饭吧？”

  赵世宁已经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听到应念真这句话，点了点头。

  第27章回向来萧瑟处（七）

  临近除夕，街上没关门的店很少，找来找去，应念真也只能找到几家西餐厅仍在营业，可怎么想都不对除夕的氛围。最后应念真有些丧气地跟赵世宁提议除夕夜他们自己做饭。应念真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其实不是太认真，毕竟她不是个厨房好手，只会做几道菜而已，可出乎意料的是，赵世宁没有考虑太久，便答应了。

  应念真这才有些窘迫，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随口一说，顺带道：&1dquo;我会做的菜其实不多。”

  赵世宁笑道：&1dquo;没有关系，我也会一些，既然你邀请我去你家吃年夜饭，那我也要拿出点本事来谢谢你的邀请。”

  应念真知道赵世宁会做菜，偶尔大家聚餐的时候他会说自己打算回家做点吃的，但现在看来，他不只是会一些，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担下任务。应念真突然有些期待，道：&1dquo;那我们各自说几道擅长的菜吧，然后挑出合适的做年夜饭。”

  赵世宁含笑点头。

  应念真一边回忆一边道：&1dquo;我会包饺子，是跟我阿姨学的，味道应该不错，而且我可以电话求助。”

  赵世宁道：&1dquo;很好，饺子入选。我想做一道螃蟹炒年糕，你有忌口吗？”

  应念真摇头，笑道：&1dquo;我喜欢这个菜。”

  赵世宁看她笑这么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两人一道菜一道菜地数过去，还真凑出了一桌年夜饭。

  赵世宁包揽了食材的准备，替应念真省去了一大麻烦。在他上门之前，她把厨房又重打扫了一遍，连厨具上偶然溅到的油点子都擦得干干净净。

  门铃响的时候，应念真已经把厨房之外的地方也整理了一遍，她从来没有觉得家里那么干净整洁过。应念真开门，看见赵世宁提着两个大袋子，一看就很沉的样子，连忙伸手去提。赵世宁往后躲了躲，失笑道：&1dquo;这些东西很重，我提就好了。”

  应念真想了想，没有强抢过来，只是从鞋柜里拿出待客用的拖鞋放在地上。

  赵世宁头一回来她家，很有分寸，并没有过多打量。两人要准备不少菜，所以也没说什么客套话，赵世宁坐下喝了一杯水，休息片刻后便进了厨房，准备开始处理食材。

  应念真的厨房足够宽敞，即使两个人同处，也不会因为过于逼仄而互相干扰。她负责今晚的主食，除了饺子以外还有手擀面，两个都需要一点时间醒面，自然也是早早开始准备。

  赵世宁把螃蟹放到清水之中，打算过一段时间换一次水，等换两次水后再进行后续处理。应念真一边处理面团，一边看他折腾那些螃蟹。赵世宁处理螃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笨拙，不像应念真想的那么熟练，但她转念一想，他们平常那么忙碌，赵世宁就算会这道菜，只怕也没做过几次，生疏才是正常，只要味道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