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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觉察到自掌心传来的、对方身子有些异乎寻常的热度,楚越更是眉头一皱、再顾不得什么距离的一把拉着司徒延卿便往内室走去。
楚越力气极大、手段又巧妙,司徒延卿甚至连反抗都来不及便给由座上拉起,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到内室歇息。
他也不晓得自个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子莫名发热就算了,神智更是莫名其妙地一阵昏沉……他不是没吃过补药,可再怎么补也就是上上火、流个鼻血之类的,从来也没有眼下这等情况发生。若非他意志过人,方才决计无法撑上那么长时间。
但刻下显然不容他继续逞强下去了……见楚越颇为强势地逼着他到榻上歇坐、又替他将被子、枕头备好,明明是有些越界的举动,却让他瞧得心头一暖,本就昏沉的神智亦因而更显迷离……
不觉间,再次浮上脑海的,是近日曾几度牵引着自个儿心思的疑问。
——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他的敌人。
那么……楚越会是那个人吗?
那个……除了姊夫和姊姊之外……真正了解他的……
「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找大夫?该死的!你那表妹的手艺根本不能信!哪有人吃补药吃到病成这样……司徒延卿?」
一边正忙着的楚越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失常,有些气急败坏地抱怨道。可当他转而望向司徒延卿时,对方明显恍神的模样着实让他骇了一跳、有些慌乱的一声急唤——他还是头一遭在向来沉静淡定的司徒延卿面上看到这种神情。过于异常的状况让他有些不安地凑上了前:「司徒延卿?你还醒着吗?司——」
呼唤的语音,因身前青年突然张开双臂环抱上自个儿肩背的动作而休止。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楚越的思绪瞬间停滞,只觉一股让人心神舒爽的香气逐渐飘近、下一刻,某种温软已然覆上了自个儿双唇。
楚越不是雏儿,自然很清楚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可现下的情况显然不容他多想。只觉那双唇瓣温柔却不失侵略地逐寸舔吮而下,由唇及颈、再到肩际、锁骨,不觉间,原先笔挺的戍卫军服已然大敞,过于炽热却灵巧的掌自脊背轻轻抚划而下,再衬上胸前那双技巧撩拨着的唇……楚越只觉身子一软、阵阵酥麻感自腰间漫开,当他察觉到时,原先还站在床前的身子已然仰倒榻上,而那个引起一切的「病人」却正压在他上方、双掌解开他裤头便往他腿根处某个隐密的所在行去——
该死的!「表妹」下在汤里的根本不是什么补药!是春药!
当楚越终于从司徒延卿意料外高明的技巧中领略到这个事实时,已是自个儿双腿被抬到半空、而对方也正准备解开衣裳「提枪上阵」的时候了。眼见自个儿的后庭花即将不保,楚越面色一白,一记擒拿手使出、使力一扳便将司徒延卿一把反压到了身下。
「呜……」
似乎是给他这一记弄得有些疼,司徒延卿低低呻吟出声,隐带艳色的音声却让楚越听得身子一颤。低头望去,只见那明显失了神智的青年正用一双满载情欲的湿润眸子直直盯着自己,清美的面容因渴求而更显艳丽,不久前还在他身上流连着的双唇更是红艳动人……过于诱惑的一切让楚越瞧得脑袋一热,本就给撩拨起的欲火瞬间大涨、几乎有股冲动想就这么顺势要了身下的人。好在对方身上那股宁神的香气让他维持了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出手、略一使力将人掐昏了过去。
他这一出手,身下的司徒延卿登时软倒,可他却仍有些不放心的取过衣带小心翼翼地缚住了青年双手,直到确认对方真的没有任何威胁性了才终于松了口气,余悸犹存地避开对方在床榻一角歇坐了下。
难怪表妹方才一直扭扭捏捏地想要留下。她分明就是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嘛!可这番计划却因自己的来访而有了意料外的发展。司徒延卿确实喝下了春药,本该是另一个主角的表妹却被自己打昏了扔到隔壁去……而结果,便是因药效发作而神智不清的司徒延卿在混乱中将自己当成发泄的对象压倒,自个儿后庭花也险些因而不保的状况了。
「真是的……想我堂堂楚大将军一世英雄,哪有给人压在身下的道理?真要来也该是我上他而不是……咦?」
抱怨般的自语,在察觉到自己话中隐含的意义时为之休止——他在想什么?司徒延卿和他一样是男人,什么谁上谁的本就不存在,哪还有什么谁该谁不该的?那可是男人呀!不论容貌再怎么出色,他都不曾、也不会将司徒延卿当成女人的!可——
可为什么……方才司徒延卿吻他、碰触他时,他心头不但半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有些不由自主地沉醉其间?
他的心底……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欣赏这么个才华洋溢、能力卓绝的翩翩公子啊!
他……到底……
「呜……」
中断了思绪的,是已第二度入耳的、带着几分难受的诱人音色。
因而想起了什么,楚越抬眸望向给缚住了双手昏睡在榻上的司徒延卿。他方才的出手十分精准,是以后者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是人昏睡了,于其体内作用的药性却不会跟着消失。那张娇艳欲滴的容颜刻下已然泛起了薄汗,吐息亦转为急促。细碎呻吟断断续续地自唇间流泻,再衬上那因情欲难耐而不自觉地轻蹭着床榻的身子,难受的模样让一旁瞧着的楚越心头一紧,却又在隐隐心疼之余,一股名为欲念的火,也跟随着自下腹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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