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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瞥一眼刘寡妇的表情,继续说:“夫妻夫妻,老有所依,大嫂是个幸运的人。”
刘寡妇尴尬笑笑。
她和杨顺是做不成夫妻的。
杨顺上有老下有小,对家里那头母老虎怕得犹如耗子见了猫似的,也挡不住他跑出来偷腥,杨顺是指定不敢休妻另娶她一个寡妇。
两人的缘分怕也是没几年了,之后一拍两散,她又该何去何从?
刘寡妇不由感叹,“就算是夫妻,也不见得靠得住。”
“这倒也是。”余晚之笑道:“我同你说个趣事,我府上有一下人,都准备休妻了,却叫他媳妇拿住了什么把柄,结果休妻不成,反倒得对他媳妇礼让三分,可见这夫妻呀,也是同床异梦。”
刘寡妇只将前几句听进了心里。
正想着,外面隐约传来一声呼唤。
余晚之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惊喜道:“是我丫鬟的声音,应当是寻我来了,今日多谢大嫂收留。”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女人。”刘寡妇起身扯了扯衣裳说:“我去给你把人喊进来。”
余晚之离开前再三道谢,又留了银子做谢礼。
刘寡妇等人走了也没回屋,靠在门口想事。
她和杨顺做不成夫妻,不如拿个什么把柄更实在,哪怕过些年她年老色衰,杨顺也不敢轻易踹了她。
……
雨天不好出门,深宅大院里多是聚在一起或绣花或喝茶,打发打发时间。
“你前日风寒这是大好了?”余老妇人倚在软榻上。
余锦棠点头,“谢祖母关心,已然好了,否则也不敢来给您请安,只怕过了病气。”
三房孙氏赶紧道:“还是锦棠孝顺,这才刚好就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余锦棠笑着说:“给祖母请安本就是我该做的,哪能称得上孝顺。”
孙氏左右看了看,“三丫头呢?”
林氏抿了抿嘴,脸色不大高兴,“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余老夫人安慰,“她早晨就来给我请过安了,毕竟是庄子上长大的,你多担待些,教一教就好了。”
“我倒是想教。”林氏冷哼,“她那院子离后门近,我去了几次都不见人影,只有个丫鬟春文在,说是又出去吃酒去了。”
“这可不行。”孙氏说:“也不是小孩子了,成日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没得让人闲话,说咱们余家的孩子没有教养。”
余锦安来给老夫人请安,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他跨入房中,先给余老夫人行礼。
“祖母安好,母亲,三婶安好。”
“坐坐坐。”余老夫人问:“近来事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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