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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两人打得乒乒乓乓,打斗声间或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既白:“坏女人!我对你手下留情,你居然对我下死手!看我今日不打服了你!”
沈让尘侧头看向川连,“你跟她多久了?”
川连谨慎回话,“小姐从庄子上回来后,我才跟的。”
沈让尘靠墙坐下,她的身体又靠过来几分。
他抬手想将她推开,不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手慢慢垂了下来,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臂上,连他自己也不知这举动是因为什么。
川连看着两人的动作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都没敢。
“下人待她很不好?”沈让尘问。
川连想了想,这应该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于是说:“很不好。”
“说是小姐,在庄子上过得还不如丫鬟呢,府上拨的银子都进了丫鬟腰包,吃得和下人一般,要是不听话,就得饿着肚子,您别瞧小姐白,都是在屋子里被关出来的。”
沈让尘目色凉凉,“为何关她?担心她出去发疯?”
“这倒不是。”川连下意识回话,回完又犹豫了,“是……是……”
1顺袋:古代一种挂在腰带上盛放物品的小袋。
母猪上树
那颗向来沉稳的心似乎提上些许,沈让尘问:“是什么?”
川连看出沈让尘没有恶意,但他觉得这事不好讲,讲了怕污了小姐清誉。
他所知道的,甚至比余晚之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因为小姐自醒来之后,似乎对从前的事记得并不太清楚,有些事都还是坠云同他说的,坠云说小姐不记得也好,本就不是令人开心的事。
“你说。”沈让尘淡淡道:“总比我亲自问她要好。”
川连犹豫了片刻,说:“庄子上有些男人,他们看小姐傻,不会说话也不会告状,就,就生了歪心思,坠云不敢让小姐出去,只好把她关起来,那些人不敢进院子的。”
他这样一讲,沈让尘立刻就明白过来,心里头竟有些闷得不适。
痴傻的,可有可无的,连状都不会告的小姐,庄子上的男人还能动什么歪心思呢?
做了她也不会告状,告状也未必有人信,信了也未必有人管。
像被困于枯井,仰头可见天光,却无人为之垂下绳索。
就那样耗着,耗着,抬眼一望即是一生。
沈让尘垂下眼,盯着她因不适而轻颤的睫毛看了很久,很久。
门“咚”一下被人撞开,楼七差点摔到火堆里。
紧接着既白手握钢刀跳了进来,一把刀指着楼七朗声说:“你服不服?!”
还没等到楼七回答,既白就见自家公子眼皮一抬看向他,冷冷道:“手断了?关门不会?”
既白少见自家主子这个语气,知道这是不高兴了,但是他明明都是按照公子的吩咐阻挡楼七,打也是出去打的,怎么就惹公子不高兴了呢?
这个问题既白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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