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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地，空气中透露着几分尴尬。

  隔了会儿，佟真才说：&1dquo;方宇航，你真不打我啊?”

  方宇航：&1dquo;&he11ip;&he11ip;”

  他正低头玩消消乐，随手戳在屏幕上，走错了一步。

  &1dquo;干嘛?”方宇航问：&1dquo;你欠打?”

  &1dquo;没有，让你还回来。”佟真说，&1dquo;不想欠你。”

  &1dquo;你欠我的多了。”方宇航继续低头玩他的消消乐，&1dquo;这辈子都还不上。”

  &1dquo;胡说，明明就是你欠我比较多，小时候打架，可是我帮你的。”佟真压低了声音说：&1dquo;你也不数数，我从小帮你打过多少次架!”

  &1dquo;哦。”方宇航头都没抬。

  佟真：&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给过你机会了啊。”佟真说：&1dquo;你可以揍我，我不告状。”

  方宇航的消消乐闯关失败，把手机扔桌上，好气又好笑，&1dquo;佟真，你有病啊?”

  佟真：&1dquo;?”

  真的，她的那点儿愧疚感马上就要消失了。

  老板把冰端上来，笑着揶揄，&1dquo;两个人又吵呢。”

  &1dquo;没有。”佟真舀了一大口冰喂进嘴里，突如其来的凉意包裹了她的口腔，她囫囵着说：&1dquo;狗才跟他吵。”

  方宇航继续阴阳怪气：&1dquo;哦。”

  老板但笑不语。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吃完了冰。

  佟真感觉自己的心情稍稍有好一些，在回去路上，她问方宇航，&1dquo;你是不是为了哄我才去的冰店?”

  方宇航瞟她一眼，&1dquo;单纯我想吃。”

  &1dquo;你刚刚的都没吃完。”

  &1dquo;吃到一半饱了。”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方宇航。”佟真忽地顿住脚步，吸了吸鼻子，很认真地问：&1dquo;我是不是很轻贱啊?”

  &1dquo;佟真。”方宇航看着她，也特认真地回答她：&1dquo;你是真的病了。”

  佟真兀自摇头，&1dquo;我不理解。”

  &1dquo;这世界上你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方宇航说：&1dquo;你不了解天体物理，不了解宇宙恒星，不了解火箭飞船，甚至搞不懂公转自转，这不是很正常?”

  &1dquo;说得好像你懂似的。”佟真嘲讽他。

  方宇航：&1dquo;我也不懂，但我不会像你一样拼命想去理解。”

  佟真：&1dquo;&he11ip;&he11ip;”

  明明她还没说后半句。

  &1dquo;佟真。”方宇航拍拍她的脑袋，&1dquo;这世界没你想得那么好，也没你想得那么坏，吃一堑长一智，不要轻易相信男人。”

  佟真：&1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