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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双城一下压上来，深深地吻住她，她轻哼了一声，声音被封在口腔内。炙热的舌头探进，勾起她的舌尖一路纠缠，时而捻转吮吸，时而轻咬慢啄，像是在和她一点点倾诉内心的彷徨不安。

  甘愿的手抵在他胸前，清晰地感受到他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那里有太多的qíng绪在翻腾，好像稍有不慎，那些暗chao涌动就会将他吞噬。

  她生涩地迎合他，希望可以安抚他狂躁的内心，白嫩的小手滑向他的后颈刚想顺顺毛，就被他伸手一扯，按到了自己身下。甘愿的手被那又烫又硬的东西灼了一下，急忙缩回去却又被他逮回来霸道地按住，还色胆包天地抓着她的手揉了几下。

  &1dquo;顾双城，你不要趁火打劫啊！”小姑妈涨红了脸，慌乱地抽手，那一挣扎反倒叫他更得意了，&1dquo;我没有打劫啊，我只是在定期收税而已。”

  ****

  入冬后，夜晚总是格外的黑，甘愿小心地翻身下netg。顾双城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呼吸声沉稳有力。

  摸到客厅里，她才敢开灯，偷偷打开顾二爷的手机，迅抄下了李特助的号码。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拿着甘霖的照片给顾双城看，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亮光，然后不屑地说，&1dquo;真是小丫头，还天天看妈妈&he11ip;&he11ip;”

  妈妈，这两个字&he11ip;&he11ip;与他俩都无缘，但是他不一样，赵青青起码主动来找过他。她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吧。虽然她现在的面容yīn森吓人，可在看到顾双城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里带着那么多的激动和欣喜，她的双唇颤抖着开口，却没能说完那句话。

  赵青青和宋湄都不是合格的母亲，但即便如此，甘愿依旧会想去见一面，哪怕心碎而归，也不曾后悔过那天去见宋湄。

  甘愿想，双城，也应该是想的吧。

  ****

  &1dquo;我放弃了。”宿醉后隔了几天约见甘愿的林蓁是这么定义自己现下的状态的，她趴在咖啡店的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咖啡，已经往里面丢了近半杯的砂糖。最近经常宿醉，她气色大不如前，素着脸，有点像高中时的模样，给人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1dquo;我和他告白了，可他还是拒绝了我。”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往日那么元气满满，但也没有很沮丧，有一种释然的平静。&1dquo;一点希望也没有的拒绝了。”

  甘愿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平时那个总是大声嚷嚷，骂骂咧咧的林蓁难得这样安静，让人有点不知所措。&1dquo;他说我喜欢的那个他，连他自己都厌恶。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他啊&he11ip;&he11ip;大概他是真的从来都没在意过我吧，在他看来，我不过就是个傻乎乎的丫头，比不上路雅南那样知xing冷艳，可是我也懂他啊。哎，我真傻，光想着要与众不同，却也没想想他喜欢什么样的与众不同。”

  &1dquo;林蓁&he11ip;&he11ip;”甘愿替她把鬓别到耳后，她抿着嘴笑了笑，&1dquo;我没事了&he11ip;&he11ip;”她一边说着，眼角却涌起了泪珠，一颗晶莹透亮，她伸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抹掉，坐直了身子长吁一口气，&1dquo;陪我去剪头吧！”

  &1dquo;好，不过我待会还约了人，估计不能和你吃晚饭了。”甘愿抬手看了下时间，&1dquo;走吧，不过失恋就剪头是不是太老套了？”

  林蓁哼了一声，&1dquo;我可以剃光，不就不老套了么！”

  ****

  傍晚时分，甘愿抬手看了看手表，差不多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她目光不自觉地向门口看去，不出一会，李特助果真如约到了。

  他进门时，神色紧张，有一种卖主求荣的慌张感。顶着毛线帽，戴着大口罩，压低了墨镜才在原本灯光就幽暗的清吧里找到甘愿。

  &1dquo;大小姐&he11ip;&he11ip;”他一开口，甘愿一口长岛冰茶就喷了出来。

  &1dquo;你变声gan嘛！”他以往明明是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会儿却突然变成了娘pao般的嗲声，叫甘愿掉了一地jī皮疙瘩。

  他急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警觉地四下查看了一圈，确定没有熟人，才变回了原来的声音。

  &1dquo;不是啊，大小姐，我太紧张了。这、这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了&he11ip;&he11ip;”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他的事业、前途、人生都毁了！

  &1dquo;你也说了，我是大小姐啊，你怕啥？”她急忙安抚李特助，&1dquo;没事没事，他把你开除了我给你介绍工作。”

  李特助含泪，&1dquo;大小姐，你能给我介绍什么工作啊，去博物馆打扫卫生么！”他甚至都能想象到jiao往了三年就要结婚的女友甩自己一个耳光决然离去的场景了！

  &1dquo;&he11ip;&he11ip;”甘愿眯眼，&1dquo;李柯！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没办法开除你了？你别忘了，我&he11ip;&he11ip;”

  &1dquo;我错了。”李特助无奈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资料。算了吧，像他这样的人才，即便被开除，也可以去做私家侦探了！

  &1dquo;赵青青，五十二岁。二十二岁从电影学院毕业后签约进了星梦电影公司，可惜一直在三线徘徊，从未大红过&he11ip;&he11ip;”李特助刚念了一句，突然停住了，&1dquo;哎哟！这词怎么感觉我说过一次啊。”

  &1dquo;不要打岔！”甘愿听得认真，瞪了他一眼。

  李特助讪笑着继续抖开文件给甘愿看，&1dquo;她和宋湄早年就是圈内的好姐妹，两人一样都混迹三线。在宋湄成名前，赵青青无意间碰到了顾董，接下来的事就是大小姐你也知道的了。二少爷十二岁那年是她最后一次来顾家要钱，据说她后来也不拍戏了，毕竟上了年纪又一直没混出头。除了顾家给她钱之外，宋湄也贴补了她不少。十年前，她出了车祸，开车的司机当场毙命，她自己撞断了一条腿也毁了容，后来就一直跟着宋湄打理花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