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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越来越浓,熏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咏絮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在上面倒上些水,递给钱誉,说道:“用它捂住嘴,我现在就出去杀了他们,你在这里等着,这把剑你拿着,万一有人闯进来,用它来防身。”
把剑递给了钱誉,一个箭步,往洞的出口处走去。钱誉本想拉住咏絮,把剑还给她,她出去与那三人交战,没有剑,岂不更落一筹,但一伸手,却没有抓住咏絮,而自己坐在地上又无法动弹,只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咏絮从通道中往外爬,只觉得烟雾越来越浓,熏得几乎无法呼吸,两只眼睛亦无法睁开,浑身犹如要被烤焦一般。
爬到洞口处,只见洞口处高架柴火,将整个洞口封住,浓烟在不停的往洞里翻滚。咏絮屏住呼吸,气沉丹田,聚集体内真气,一掌拍出,洞口的柴火瞬间向四处飞去。
那三人正在柴火堆前喜滋滋的用力煽火,突然火棍四溅,直往三人脸上、手上、身上飞去,三人哀嚎不断,脸上身上各处都有烫伤。
咏絮脚下用力,身子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山洞。三人见有人出来,不顾身上的烫伤,拿剑砍来。咏絮徒手接招,不能硬碰,身法灵活的躲过了。
此时三人看清了,出来的是个女人,那个小兔崽子还在洞里,瞬间有了对策。
三人手拿钢刀向咏絮砍来,咏絮全神贯注的应对,瞬间和两人交战上手,另一人却半路停住,转身提着刀往洞口快跑去。
咏絮眼见那人走向洞口,知他用意,心急如焚,可是和这两人交战在一起,分不开身,情急之下,见脚下有一根仍在着火的木棍,一脚踢起,那木棍径直往洞口飞去,重重的击在了那人的后背上,那人吃痛,转过身来,恶狠狠的说道:“臭娘们,我要杀了你,拿着大刀向咏絮冲了过来。”
咏絮以一敌三,瞬间便交战了三十回合,咏絮身法灵活,在三人之间辗转腾挪,三人虽手持大刀,却也无法伤她分毫。
咏絮本想制住一人,夺取他手中兵器,但三人力气奇大,又配合默契,却也不容易。
咏絮只觉其中两人渐渐力,招式猛很,只能小心应对,不敢有丝毫差池,另一人却慢慢撤招,趁咏絮不注意,转身钻进了洞中,咏絮见了心急如焚,担心钱誉的安慰,又久战不下,情急之下,俯身拾起地上被烧的通红的火棍,使出《清虚》上的斜刺式,体内真气经过手掌注入火棍上,通红的火棍上顿时燃起巨大的火苗,铺满火棍全身,咏絮拿着它便往那二人身上扫去,那二人见这阵势,吓得连连后退,咏絮举着火棍朝一人头顶击去,那人躲闪不急,正中太阳穴处,立即倒地。
咏絮俯身拾起那人掉在地上的大刀,见另一人战战兢兢,又战又退,随时准备逃跑,咏絮抬起钢刀,一个横劈,剑气自那人胸口穿过,瞬间吐血倒地。
咏絮提着钢刀飞奔着钻进了洞中,狠命的往前爬,爬着爬着见前面一人,正是刚才钻进来的那位大汉,那人正往外爬,二人正好碰个对面,真是狭路相逢勇者为胜,咏絮问道:“钱誉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那人满脸阴邪的说道:“我已经把他给杀了,砍成了十八块,正准备领赏去呢?”
咏絮一听,愤怒异常,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怒吼道:“你真的杀了他?”那人说道:“不错。”咏絮满腔愤怒,难以遏制,真气在体内游窜,像要膨胀一般,举起钢刀,向前狠狠地劈去,咏絮感觉体内的真气全部倾泻而出,那人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咏絮将那人的尸体拖出洞外,又钻进洞中,心系钱誉的安危使劲的往前爬去,来到洞中,见钱誉晕倒在地上,长剑仍握在手中,咏絮使劲的呼喊,不停的摇晃着钱誉的身体,钱誉慢慢的醒了,咏絮问道:“你没事吧?”
钱誉虚弱的说道:“没事。”
咏絮将钱誉拉起来,背在了身上,说道:“来,我们赶快出去。”
二人来到洞外,咏絮将钱誉放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想起那人出山洞时说的话,仍心有余悸,问道:“那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钱誉说道:“什么人啊?没有人啊?”
“就是跑进山洞的那个人,”咏絮指着那一具肥大的尸体说道:“他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山洞。”
钱誉说道:“我没有见到人进来啊!应该是他太肥了,那窄小的山洞根本进不去。”
咏絮细想一下,点点头,说道:“是这样,都快吓死我了。”
钱誉一转眼,看见咏絮的右手焦灼一片,已是血肉模糊,说道:“姐姐,你的手。”
咏絮这才想起自己握着火棍被烧伤的手来,感到右手火辣辣的刺痛,低头一看,右手血肉翻张,已不成样子,从小衣食无忧的她哪受过这种罪,见过这种场景,瞬间眼前一阵漆黑,浑身无力,扑倒在地,半个时辰后慢慢的才有所好转。
二人休息了片刻,咏絮说道:“我们赶紧赶路吧,天黑之前我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钱誉说道:“是”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可是一只腿根本使不上力。
咏絮说道:“你别动,还是我来背你吧。”钱誉说道:“不用,姐姐,让我自己来,我能行的。”双手使劲往上撑,用一只腿刚想站起来,一个踉跄,“噔”的一声,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咏絮来到钱誉面前蹲下说道:“别逞能了,上来吧。”
钱誉仍是不甘心,在咏絮的劝说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咏絮一路往上爬,终于来到悬崖上面,又走了一里地的路程,来到最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托店里的小二找来了当地的郎中,那郎中看了看钱誉的腿,摇了摇头,说道:“筋骨已断,我无能为力。”
咏絮急道:“大夫,你再好好看看,帮他保住这条腿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大夫看了咏絮一眼,说道:“他骨骼已断,除非有接骨正筋的高手,老朽人微艺弱,无计可施。”
又看看了咏絮的手,给了咏絮一瓶烫伤药,便离开了。
咏絮又找来店小二问道:“哪里有接骨正筋的高手。”
那小二半夜被骚扰,本就不乐意,生怕再叫他出去找这高手,没好气的说道:“你听那老头子胡说呢,哪有什么高手,腿都断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想被接好,不可能了,死了心吧。”
咏絮听后如当头棒喝,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浇灭了,坐在床边,楞楞的呆。
钱誉看在眼里,说道:“姐姐,别担心,不就是一条腿吗,以后我照样能活蹦乱跳的。”咏絮笑了笑,说道:“腿都断了还怎么蹦啊?”
钱誉说道:“单腿蹦啊!”咏絮噗呲一笑,心情有所好转,说道:“快睡觉吧。”将被子给他盖好,等他睡着,方才来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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