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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姩眼眶莫名有些热,他不是在画舫陪邱梦放孔明灯么,来她家干什么。
沈江姩将面颊靠在膝盖上,没有说话了,鼻息间隐约闻到了酒酿气,显然他喝了很多酒。
“点灯方便么?”宋煜问。
沈江姩明白他是指,半夜里这边亮灯火,会不会引来她家婆那边的人。
“方便,他们都睡了。没人会过来。”沈江姩轻声说,“你来了多久?”
“一个时辰又三刻。”
“你便在夜色枯坐着?”
“是。”
沈江姩意识到她在门外于马车上枯坐着时,宋煜在她卧室枯坐着。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倒是君子作风,先询问是否方便点灯,毕竟深夜里,孤男寡女,窗户上有影子。
宋煜在她的窗棂上摸到了火折子,点着了她桌案的那盏油灯,顺手将窗帘拉起。
烛火里,宋煜正靠坐在她桌案,凝着抱着膝盖坐在门后,丝随便拢在项顶的她。
“过来。”宋煜说。
“你叫我过去干什么。”沈江姩没有过去,很有些鼻音,她朝他看过去,见他眼睛红的厉害,若非是喝酒的缘故,她会以为他狠狠哭过。
“孤王让你过来,能干什么?”宋煜反问,“月信第五天能怎么你。你说要七天。”
“画舫外面整我还不够么。我很累了宋煜。”
沈江姩低烧身子沉,不愿意动弹,他又说一次过来,她始终懒懒的没动,她自己都没算日子月信第几天了。
宋煜便朝她步来。
她见宋煜走来,便起身避着他往里走,把小碎花棉裤搁在衣柜,顺便低头看看内里,真洗干净了,谁给洗的呢,东宫的丫鬟么。
宋煜几步走过去,伸手把她手腕攥住了。
沈江姩挣了挣,问他:“你干什么。”
“在外面不能拉拉扯扯,在屋里总可以。”宋煜将手底力道加重了二分,干燥粗粝的手掌磨疼了她腕部肌肤。
“在屋里也不可以。”沈江姩垂下眼睛,“都有家了,也没什么说法,没必要这样。”
“你要什么说法,孤王想这样不就是说法?你将名讳告诉旁人如何不给孤王说法?”
宋煜紧接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一下离得近了,沈江姩嗅到他身上的酒酿气。
“宋煜...我不喜欢闻酒味。”
“不喜欢就给孤王习惯。”宋煜用手指捏起她下颌,将她面颊抬起来,但见她颊边落了几缕丝,娇美又勾人,“你去了哪里?现下什么时辰了?”
宋煜两脚软赶到那个跳河寻死的女人身边时,那女人正披着靛青色衣衫在河边哭,他奔过去把人肩膀转回来,现并不是沈江姩。
原是他的属下单看衣裳认错了人,他的属下跟随颖儿和易缪等人一路均不见沈江姩身影。他沿着河畔找了二个时辰,四处找之不到。
沈江姩想到他撕碎了她今天唯一的快乐银票,便对他抵触不已,便要将他的手自她手腕推开,“你今天看我笑话还没有看够吗?你追我家里来继续看笑话吗?这里是我家,你总不能将我从我家轰走。”
“回答孤王的问题。”宋煜沉声重复,攥在她手腕的他的手收紧,好似怕她挣脱了似的。
“夜半三更天啊。”沈江姩说,“我去找乐子让男人玩弄了啊。你不是都知道吗。你不是说我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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