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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让吕东和宫仁都冷静下来。
吕东转身开门,一个服务生扛着一张瞌睡脸站在门口。看见衣冠不整的吕东,里面还有位男人正在系衣服扣子,他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想走。一眼瞥见了地上的碎杯子和歪七扭八的桌椅,又转回身,壮着胆子问:“你们……是吃饭的吗?咋还没走?”。
“现在就走!”吕东一把把门拽得洞开,从地上拣起自己的包,大步迈了出来。
“诶……摔坏的东西你们得赔!”
吕东向里指了指,头也不回地说:“那个人负责。”
电梯好像被人控制了,停在一楼半天不动。吕东干脆从步行梯走下来。还没到一楼,就看见电梯口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往里面装塑料箱子,好像还有相框之类的东西。一个身穿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背对着她正在指挥。
吕东快朝门口走,经过电梯时那个男人正好转过身来。吕东还没醒过神,那个男人一把抓住了她,兴奋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那声音穿过耳膜进入大脑,吕东被电了一下。怎么这么亲切?她猛地甩过头去。果然,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装在心里日思夜想的陈家山。想想刚才经历的委屈,看看眼前的心上人,她的眼睛立刻湿润起来。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大山,你怎么在这儿?”
陈家山回头看了看电梯,里面已经装满,他冲着年轻人抬了抬手,让他们先上去。转身拽起吕东的胳膊往外走。
走出大楼,陈家山瞪着疑惑的眼睛,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瞅着吕东那略显肿胀的脸一直看。他心不在焉地先解释自己的情况:“孩子她妈又接了一场婚礼,就明天,在这儿四楼的酒店,今晚这不又是连夜布场嘛,我这帮着运东西呢。你这脸咋啦?”
吕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才感觉左脸又肿又痛。宫仁刚才那一巴掌用力不小。自己一个柔弱女子,如何禁得住老爷们那么重的拳头。还没张嘴,一颗泪珠已经从眼眶里跳出来。家山见状,知道出了问题,慌忙抚摸着吕东的肩膀上了自己的车。车子动后咆哮着消失在夜色中。
不远处,韩鹏从自己的车里钻出来,一脸迷茫地看着远去的车影呆。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飞驰在黑夜的街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向着家的方向逃窜。驾驶座上,一双目视前方的黑眼睛充盈着泪水。在听吕东断断续续讲完了和宫仁见面的情况后,陈家山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他已经猜到刚才大概生了什么。吕东并没有说宫仁耍流氓的情况,她只把宫仁不承认撺掇侯宝才陷害她的细节描述了一遍。末了她说了自己的判断:看老家伙那个反应,听见质问好像受了羞辱一样,不像在说瞎话。
家山愤愤地回道:“流氓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流氓!强奸了人也会说是对方自愿的!再说了,他可能承认嘛,承认了你会放过他?他这个代总监还能做成?”
吕东一下沉默了。
陈家山马上跳到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他扭头看了看副驾驶上忽明忽暗的吕东,轻轻地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沉默。
对面一辆车开着远光灯冲过来,家山抬手一遮眼,扭头正好看到吕东那张被照亮的左脸。那半张脸肿得更高了,好像还在不停地扩张着。
汽车猛地一打方向盘,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这个流氓不会跟你动手了吧?啊,东?”陈家山咬着牙颤抖着问。
吕东转过身,猛地扑向家山,浮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陈家山把牙齿咬得嘎嘣响。他一边抚摸着吕东的后背一边安慰说:“这个账总有一天我们要跟这个流氓清算!”
这时,陈家山的手机突然嘟嘟地响起来。吕东急忙推开家山,把身子调回到座位上。
家山拿起手机,里面传来了林颖急切的声音:“大山,你在哪儿呢?”
“我往家走呢,准备拉第二趟呢。”
“我告诉你,有一个纱我忘了拿了。在地下室最靠门口的那个箱子里。你一会儿记得给我捎上。”
“行,知道了。开着车呢。”没等林颖再说,家山就摁断了电话。
吕东擦干了泪,嘴角浮起笑,说:“嫂子那边等着急了吧,你别管我了,我下去打个车自己回去。”说完,吕东就要开车门。
“别别别,没事,再有十分钟就到江南小区了。耽误不了啥,今天怎么着也是一个通宵。早十分钟晚十分钟没啥影响。坐好,走了。”
“哎呀,婚礼这行也确实辛苦啊,布置婚场都是通宵地干啊?!”
“你想通宵干人家酒店还得同意。每次都因为这个犯愁。人家林颖布置婚场就跟我们拍个十分钟的专题片差不多,经常要抠细节,每次都是即兴创作。哪像别的婚庆公司,每场都是复制,道具顶多有一小面包车,两三钟头布置完了。她这个可好,道具多的,搬家公司那大货车,能给你拉两车,用上用不上的都得拉过去,现场即兴挥,没准儿用上啥。有时候婚礼都快开始呀,都11:58了,还在那儿修修补补呢。这哪是做生意,把婚礼当成艺术创作了。要不累得身体有病啊。”陈家山摇着头,语气愈沉重:“本来已经是不干了,累出一身毛病,干不动了。这不前两年找她办婚礼的一个新娘子最近又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当时的伴娘现在也要结婚,别人不找,一定也要林姐给办。说是对当年那场婚礼特别满意。人家一听这个,好家伙,又找到知己了,成就感也来了。嘴上说着不想弄,身体已经开始张罗了。最后怎么着,说咬着牙也得把这场给办了。又是什么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拒绝;又是人家找你是瞧得起你……我心里话,活得真累。她就属于一句赞美能让她去赴死的那种。别人的肯定和认可比命还重要。唉……”
吕东扭过头来,感受着陈家山的气息,体会着他那沮丧的情绪。怎么沮丧中间听着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赞美?停了一会儿,她才深情地说:“得注意身体啊,明天还得上班。”
陈家山鼻子一酸,牙齿不由得紧咬,脚使劲在油门上踩了下去。
……
吕东鼻青脸肿,腰酸背痛,第二天不得不去社区卫生站输液。女儿莫名其妙地受伤,老两口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不敢多问。尽管吕东苦笑着描述了自己深夜摔跤的细节,但老两口仍然半信半疑。尤其想到女儿心里的委屈,不由得心情更加沉重。
元旦眼看就要到了,电视台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吕东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天早晨打扮一番,背上包就出门。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一天。至于去干什么,女儿不说,老同志也不敢问。心情好的时候,人家才会简单提一句。
吕少迁一直想着要替女儿做点什么。他向老同事老伙计们打听,看看谁能跟北江广电台台长说上话。但大家都摇头,都说不认识这么高级的人。老吕的眉头拱起了一个疙瘩。苦思冥想无计可施,于是心里一横,便想不认识又咋样,作为员工家属,完全可以直接登门拜访台长。女儿不好意思张口,只能自己豁出这张老脸找郭有亮说说去。新闻频道总监被停职,总监家属都觉得问题一直拖着不是个办法。
老吕不糊涂。反复掂量之后,他觉得自己不能来硬的。去找台长论道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有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吕东这孩子不会说软话,这个工作就得当父亲的去做。还不能跟女儿说,甚至也不能跟老伴说。说了,必定会生枝节。
这天吃过早饭,老太太在收拾厨房,吕东喊了一嗓子就出了门。吕老爷子找出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两瓶白酒,装进一个帆布袋子。悄默声地穿上衣服,快出门时冲着厨房喊了一声:“我出去啦。”段老太太探出头“诶”了一声,没看见人,只听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早高峰刚过,71路公交车上的人明显少了。坐上车老吕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进不了电视台的门。上来就找台长,吕东的事这么敏感也不能说得太明白,保安指定不让进啊。但是已经上车了,只能去碰碰运气。
公交车出奇地快。车厢里响起“广电中心站到了”的声音时,老吕脑子里还在想象见到郭有亮后的画面。车门快关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该下车了。嘴里喊着“等一下等一下”,慌着起身就往前门跑,眼看要到了,但是前门咣地一下关了。老吕瞪了瞪眼,顾不上作,嘴里“哎呀”着,又往后门折返。跳下车的一刹那,脚还崴了。吕少迁呆在原地半天没动,他缓缓地蹲下,用手揉了揉。觉得好些了,才忍着疼一瘸一拐地朝电视台的大门走去。
北江广电台门口接待室内,有四五个人正在排队等着保安询问情况。老吕走进去,刚要张嘴又闭上了。走了这一段路脚还是很疼,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边揉脚一边观察,看看别人怎么说,保安都问些啥。
“你们找谁?”
“我们找孟总,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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