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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江頌搖頭，不願往下細想。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戚嘉榮勾了下唇角，微微歪頭，靠在椅背上，露出了一副電影裡面大反派才會有的架勢。

江頌不太喜歡他這副囂張的樣子，忍不住皺皺眉：「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如果教練組選擇聽從夏卿歡的意見的話，他最終會選擇誰。」

「誰？」

「你就這麼在意啊。」

「你到底說不說。」江頌的耐心有限，並且也擔心一會兒戚嘉榮也要被任禹他們給叫過去了。

「說啊，」戚嘉榮靠著椅背，看著江頌，「但說之前，我得問你個問題。」

「問。」

「sag奪冠直播採訪的那天晚上你給夏卿歡打了個電話，當時夏卿歡正和我在一起，你還記得麼。」

「記得。」

當然記得，這怎麼可能忘。

就因為這事兒，自己之後還挨了夏卿歡的一頓熊，現在想想都還火大呢。

「那你知不知道，夏卿歡那天叫我是去幹什麼了？」戚嘉榮笑著問。

「幹什麼。」還能幹什麼，商量著賽季該怎麼跟你打配合唄。

有那麼一瞬間，江頌已經不想再往下繼續聽戚嘉榮的話了。

心裏面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再聽下去只能徒增悲傷。

然而，這一次江頌可想錯了。

戚嘉榮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讓江頌開始懷疑人生。

「他勸我不要簽sag，想讓我離開這裡。」戚嘉榮笑了笑，語氣輕鬆自然，「就差把『我要陪著江頌，你能不能快滾』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什麼？」江頌一愣。

「夏卿歡可遠要比你現在看到的還更在乎你，只是你不知道，」戚嘉榮笑眯眯地看著江頌，「為了不讓我跟你搶這一個刺客位置的名額，為了能和你同台，他甚至說如果我已經簽了合同的話他願意為我支付全部的違約金你敢信麼？」

「你胡謅的吧，」此時此刻，江頌的眉頭已經完全擰在了一起，仿佛江頌對他說的不是普通話，而是什麼外形土著文，「胡說八道什麼啊。」

「我可沒亂說，」戚嘉榮笑了笑，而後輕輕挑眉，「不是江頌，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又怎麼了。」

「你是真不知道夏卿歡對你是什麼意思，還是你是死腦筋的直男一個，不願意摻和到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里。」

「？」這一次，江頌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