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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经急忙附和:“那他自然是不配的。”她双眉舒展,两眼弯弯,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那卿卿为何一开始就答应了呢?该不是以为我会下山,想来见我……”
“江盈!”
“卿卿莫气、莫气,是我自作多情。只是我想,段家势大,便是那股神秘力量想做什么,短短时日也难以得逞,想来想去,还是探寻河中大侠为何被解血功所伤更为紧要?卿卿,你说是不是?”
白雍寒颔首,“也是。”
“那么,卿卿便赏脸去一趟云州吧。他们自然配不上你,但卿卿你素手仁心、慈悲为怀,顺手救一救他也无妨。”
白雍寒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刚想应承,瞥见江不经眯着的眼,登时反应过来,“不去。”
顾西月忙在一旁火上添油,“师父,你与谷主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么能够分开呢?要不你们一起去云州吧,只不过,”她叹了口气,以袖掩唇,一副诚恳真心的模样,“只不过师父的师妹,我的师叔,也是在云州吧。”
白雍寒冷笑一声,面色更沉。
顾西月袖下的唇翘起,“师娘忙着治疗伤患,想来是没有空暇,师父与师叔数年未见,自然也是干柴烈火……”
“徒弟,你!”江不经瞪了她一眼,忙走至白雍寒身前,“卿卿,你别听她瞎说。”
白雍寒别过头去,“让他来这边,我不去云州。”
江不经连声道:“好好好,我去让他们过来。”话没说完,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腕。江不经抽了抽嘴角,小声道:“卿卿,有点疼。”
白雍寒垂下眸,手下的力气却是松了些,“你也不许去。”
顾西月见江不经面色焦灼,忙请命:“师父,让我和师姐去呀!”
江不经朝她翻个白眼,“你想也别想。”
“为什么呢?难道师父与师叔还有什么旧情,怕我们知道后告诉师娘不成?”
白雍寒眸光一冷,江不经就嚎了起来,“哎呀疼疼疼疼,卿卿你轻点、轻点!”
手腕上那一圈已被抓得泛白。
清平眼露不忍,“师父,我与师妹同去云州传信,顺便将河中大侠护送过来。你放心,我会一路照看师妹。”
顾西月笑得没心没肺,“师父,要是你不答应,我可要到段家去看戏喽。”
江不经面色松动,摆摆手,“行吧行吧,你们赶紧走!路上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切记!”随后她又转头哀声求道:“卿卿,我陪你呆在颍川,你放开我。”
白雍寒总算松手,看着那圈红肿,身形微滞,从怀中取出一方瓷瓶,“等会抹上。”
顾西月奇道:“师父,这不是你当命一样宝贵着的药吗?原来是师娘给的呀。”
白雍寒呆了下,“你将我的药……”她咬着唇,有些腼腆地说道:“不过是普通的金疮药,没什么好宝贵的。”
江不经顺势哄着,“卿卿给我的东西,我当然要珍之重之。”
顾西月眨眨眼,指了指地上包着春波绿的包裹,江不经心中一凛,抬眼望见身前人仍是晕乎乎的模样,连忙拉着她的手又柔声哄了几句。
“你可赶紧走吧!”趁着白雍寒未反应过来,她扔下这句话便带着这人快步离开。
“哈哈哈,”顾西月笑得弯了腰,“没想到师父也有怕的人呀。”
清平从地上拾起春波绿,“走吧,事态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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