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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命左右把福全再度拖倒要打。

  莹月拦不住，婆子举着棍子眼看要敲下来，急得只有道：&1dquo;我说!”

  洪夫人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僵住。

  她看见方寒霄走了出来。

  方寒霄向下人们伸手。

  下人们觑着洪夫人的脸色，终于有一个上前，把皱巴巴的银票交出来。

  扣莹月的银票跟扣方寒霄的银票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方寒霄是如今大房实际上的家主，洪夫人可以以年轻为由要教导莹月，但她不能到方寒霄面前摆这个谱儿。

  方寒霄把家业败光了，也没有她越俎代庖的份。

  方寒霄接了银票，没有给莹月，而是去给洪夫人。

  洪夫人：&1dquo;——霄哥儿，你什么意思?”

  方寒霄笑了笑：没什么意思，你要，给你啊。

  他这个表情很好理解，就是揶揄——我敢给，就看你敢不敢要。

  洪夫人还真不敢，她不能要，要了她成什么人了，她本也不是贪图银票才扣人下来的，只是想挖出莹月背后的目的。

  她僵着脸，方寒霄笑了一声，已经扬长而去了。

  他带着大房的人走出去一段以后，洪夫人生气着，又连忙站起来，她今日这事干的不占理，方老伯爷如今身体好些了，方寒霄一定会去告状，她得赶着去解释一二。

  但等她到了静德院以后才现，方寒霄根本没来，倒是方老伯爷见了她，他做公公的人，本来没打算寻儿媳妇麻烦，洪夫人送上门来，那他是不教训白不教训了，洪夫人因为没来得及审福全，也没话可回，只得极是郁闷地领了顿训。

  **

  方寒霄没去静德院，和莹月回了房。

  他其实本来想先去跟方老伯爷回个话，但路上忽然觉得莹月有些躲他，他就跟着一路走，等回到了屋里，现莹月喝个茶都要跟他站个对角，确定了，她就是在躲他。

  她先前跟洪夫人都能当面吵了，到他这里，反而要躲。

  方寒霄挑挑眉，没什么表示，喝完一杯茶，把银票放到桌上，就要走了。

  他越是当没事，莹月反而挨不住这个压力，跑上来把他拉住：&1dquo;我——我，对不起。”

  她先道歉。

  方寒霄转了身，低头看她。

  莹月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在洪夫人那里的气势一点也不剩了，声如蚊呐地道：&1dquo;我用你的钱了。”

  她给过玉簪石楠碎银，不过用碎银跟用银票当然是不一样的，那日去赎玉簪亲人时她带过一张，但只是以防万一，基本不可能用到，现在不一样，她是真的要给人了。

  她急到要跟洪夫人吵，其实就是怕闹大了，她心虚加紧张。

  方寒霄想了想，把她拉到书案前，写：给你二姐的?

  他想不出来她有别的用处，能一下动用这么大款项——占她一半身家了。

  莹月还惊了一下：&1dquo;你怎么知道?”旋即又忙忙解释，&1dquo;你不知道我家太太，二姐姐这一步走得太坏了，太太不会饶了她的，我帮不了别的，就——”

  方寒霄写：你不怪她没跟你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