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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边听边点头：&1dquo;能否这样理解，因为罪犯因故无法叫小柴兄弟到这儿来呢？”

  &1dquo;不会是旅馆接待能力问题，因为二楼有八个房间。”

  &1dquo;可能是仇恨的程度不同吧。凶手认为户部京子等人该杀，甚至有的该砍烂面孔，而对于小柴兄弟，凶手设法让他俩进了监狱，也就满足了。”工藤说完之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1dquo;不象是这么回事，也许有更大的隐秘。”

  &1dquo;难道是来这儿的六个人不认识凶手，而小柴兄弟认识凶手吗？”

  工藤反问道：&1dquo;你是说，小柴兄弟知道被谁和什么理由而怀恨在心吗？”

  宫地说：&1dquo;是的。”但是，回答中缺乏信心。关于这一点，只有回东京问小柴兄弟才能知道。

  &1dquo;电话的事也是互相矛盾的。”泽木抱着胳膊说，&1dquo;凶手切断电话线，把观雪庄与外界隔绝，为什么中途又接通一次，使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警察呢？不象是强盗做案过程中，亲手按响警报器报警一样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1dquo;是不是凶手有意让我们来呢？”

  &1dquo;为什么凶手叫我们来呀？”

  &1dquo;大概是为了向我们炫耀连续杀人的结果吧。或者是叫我们来破那奇妙符号之谜。就是说，这不是单纯的杀人，而是凶手在告诉我们这一切是正义的复仇。”

  &1dquo;为什么复仇呢？这一点弄清楚了就好啦。”

  &1dquo;恐怕复仇的理由就藏在那个奇妙的符号之中。”工藤虽然这么说，但他还一时猜不出符号的含义。

  &1dquo;另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是指纹。”泽木同时望着工藤和宫地说，&1dquo;为什么凶手把全部指纹都擦掉了呢？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手，她后来畏罪自杀了，根本没有必要消除指纹嘛。”

  &1dquo;能否这样理解，她最初打算逃跑，所以为了擦去自己的指纹，就把整个旅馆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可是，她后来感到罪责滔天，法网难逃，于是选择了自杀的道路。”

  &1dquo;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必要擦去指纹。她是以真名真姓来观雪庄的，而且家里人也部知道。假设她擦去了指纹，又逃之天天，我们还不是照样知道凶手是她吗？所以，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手，我认为她不会擦去指纹。”

  &1dquo;言之有理。&1dquo;工藤点着头说。谈到指纹，他联想到另一件事情。

  似乎宫地也想到这个问题：&1dquo;我想到了东京的连续抢劫案。”他瞟了工藤一眼。因为在那个事件中，小柴兄弟最注意的是现场不留指纹。只要不留下指纹，就安全无恙。可是，那种类似的情况，在这里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这个连续杀人案，也与孪生子有关么？然而，到目前还没有现这方面的蛛丝马迹。

  &1dquo;其他还有什么？”工藤又问。

  泽木思索了片刻说：&1dquo;根据户部京子的遗书，有几个互相矛盾的地方。如果按照她那份遗书的顺序来说，最初被杀的矢郎一郎，说是密室杀人。可是，那个房间，一旦从屋里锁住，外人不打破窗和门是绝对进不去的。我不相信是他杀。”

  &1dquo;这一点，问一下矢部一郎的亲属就行了。如果他有自杀的理由，就不是密室杀人，可能是自杀。”

  &1dquo;但是，凶手为什么又把声称对他进行了复仇的卡片钉在他房间里呢？”

  &1dquo;除这一条外，还有什么问题？”

  ”假田岛半夜三更在干燥室曾责问过谁，指责对方破坏了滑雪板，这个和假田岛讲话的人是谁？另外，户部京子的遗书中只字未提死者面部被破坏的事，是她忘记写了吗？我认为她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写。”

  &1dquo;我的想法跟你相同。最初，尸体是原封未动埋入雪里，凶手后来又特意把尸体挖出来，砍烂死者面部的。”

  &1dquo;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1dquo;也许是凶手心中的怒火童燃烧起来，不砍烂死者的面部，不足以泄心中之恨吧。或者是有意让人无法分辨死尸；以便拖延时间。”

  &1dquo;但是，除了假田岛和旅馆的主人早川外，家属最终都认出了死尸是本人呀。”

  &1dquo;说不定家属撒谎哩。”

  &1dquo;啊！？”

  &1dquo;会有这种可能吗？”工藤哈哈大笑起来，&1dquo;家属们来观雪庄是为了认领自己的儿子和弟弟的尸体，理道却趁着死者面目不清之机、把别人的棺材抬回自己家里去哭吗？太不可能了。”

  &1dquo;您这么说也对——”泽木低声说，自己没想到这一点。试想一下，工藤的话有道理。这儿的七具尸体，目前只有家属才能证实死者的身份。而且，还有两具尸体并没有家属证实嘛。

  走雪车开来了，三个人钻进车箱里。这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走雪车开走了。白雪复盖的观雪庄旅馆，不大工夫便消失在混混沌沌的大雪之中了。

  第十三阶段第2章

  下起雪来了。

  仍不见有村落的光亮。四肢已经麻木，喘一口气都觉得十分艰难。

  死。死神真的来到身边了吗？

  他并不害怕死神。因为心里有一种一切都顺利地结束了的满足感。也曾听说人被冻死，心情是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