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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知望遇见秘级高的工作没法揣带手机，所以半小时后才抽空回这条短信：[站阳台小心着凉，我刚下班，现在去坐电车，大概半小时到家。]

  秦舟痴痴地笑，接着打字：[好想你。]

  没出两秒钟，电话进来，老式直板手机屏幕显示：&1dquo;老公”。

  小孩子就爱老公老婆地腻歪着叫，真在一起久了反倒想来点别的称呼和情。

  &1dquo;月亮都睡了你还不睡?”柏知望的声音通过电流显得更有磁性。

  &1dquo;睡不着。”秦舟回头看到焕然一的家，心里美得像晚上六点的霞光，说话也沾着软乎劲，&1dquo;想你。”

  电话那头响起汽车门开合的动静，&1dquo;那等我十分钟，不坐电车了。”

  &1dquo;这么急呀&he11ip;&he11ip;”秦舟冲着话筒小声吹气，诱人得很，&1dquo;急着干吗?”

  柏知望轻轻笑了声，回他：&1dquo;对啊。”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间又老又荤的段子罢了

  第22章相亲对象

  秦间的松口来得非常迟，等到秦舟毕业顺利考进美研院，柏知望在科研院干得顺风顺水，这场漫长的出柜旅程才算是告一段落。

  秦舟毕业得晚，当时各大研究所基本都在降薪，不过美研院开价还算诚心，虽然安置补贴没柏知望的高，但也能帮小两口减轻不少负担。

  秦舟特意另开了一张卡，把房子的钱算好还给柏知望。当时柏知望还有点奇怪，他觉得谈恋爱没必要分那么清，不过既然秦舟给他也就接着，就当共同理财。

  小情侣终于挺过捉襟见肘的生活，秦家人之间也终于不再闹得那么僵。但秦舟也不再抱不该有的期望，每个月会往家里汇些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款。

  在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下午，林念英突然不请自来，用手包拍着门，打量着年久失修的门铃和隔壁刚醉醺醺回家的邻居。

  在此之前，秦舟还在跟柏知望鬼混，所以面对不之客小情侣两个都很尴尬。

  林念英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经过秦舟的出柜后再没什么能让她生气了。所以她看到满脸酡色的秦舟和衬衫扣散落的柏知望时也并无波动，只是微微皱眉提醒道：&1dquo;就算是在自己家，也要注意点。”

  秦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做爱难道还要挑选黄道吉日?

  柏知望得体地接过话头，说&1dquo;好”，然后拿出丁故送来但他们一直舍不得喝的茶叶给丈母娘泡茶。

  柏知望的一番招待很周全，除了准备合林念英心意的茶叶外，还趁她没现前清理掉半桶垃圾跟刚刚猴急留在沙上的裤子，然后自觉地把自己关进卧室。

  空间特别小，老房子隔音也不行，柏知望锁了门还是能听见外面动静。

  林念英说：&1dquo;有什么需要可以开口，家里空房子还很多。”

  话里的意思是心疼，毕竟秦舟这辈子还没这么委屈过。

  &1dquo;谢谢妈，我现在挺好的。”秦舟笑笑，把茶杯推向她。

  林念英一口没喝，&1dquo;过年把他带回家吃个饭吧。”

  秦舟挑眉。

  林念英又补充道：&1dquo;你爸爸想见他。”

  这是秦间第一次提出要见柏知望。秦舟不能替别人做决定：&1dquo;我得问问他的意思。”

  林念英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没有多留，喝完杯中水后例行公事般夸完沏茶人的手艺，起身要走。

  秦舟忽然叫住她，问：&1dquo;你跟我爸真的不离婚吗?”

  林念英精致的手镯下面露出一截色差很大的皮肤，她做过全套的医美护理抵抗衰老，却从没试图消除那道疤。那是她当初被秦间割出来的口子，秦间手臂上也有很多道。

  当初那场家庭狗血伦理大剧最后除了医院谁也没惊动，他们裹完纱布后仍然出色地扮演了二十年的美好夫妇。

  秦舟又说：&1dquo;现在我已经毕业很久了，不用中考也不用高考，完全独立，经济自由，再也不是你们的累赘。你们应该不用因为我继续互相折磨了吧?”

  林念英却耸耸肩膀说，算了，反正婚姻不就这样。

  过年这天，柏知望紧张得如同去参加面试——不，比面试更甚。没有主考官会讨厌人才，但谁也把不准秦间的喜好到底是什么。

  秦舟一个劲安慰他，秦间和林念英在外人那儿一向八面玲珑，对柏知望跟不可能丢掉礼数。

  事实证明秦间确实待人接物有一套，给客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说话也和蔼，没想象中可怕。柏知望一边跟秦间聊最近的股市，一边跟偷偷在桌子下面勾秦舟的小拇指。

  &1dquo;知望，你有没有兴来我们公司?”饭席过半，秦间突然亲切地喊，让小两口都不适应，&1dquo;我看你研究能力和为人处世都很好，在科研院就算干到头一年才多少?不嫌委屈的哇?”

  话里嫌没用的意思，柏知望听明白了，跟秦舟换个眼神，婉拒了。

  秦间又开出诱人的技术入股和研部高管职位来劝：&1dquo;主要是看你跟秦舟过得那么辛苦，做父母的当然会心疼。再说你这么聪明，各方面都是顶尖，不如来我们公司，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柏知望还是温和地拒绝。

  秦间不解：&1dquo;你不会想着，光搞学术就能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