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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行雪无声地勾唇：“爷爷今天问我，目前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咳……！”姜瓷呛咳出声，脸色渐红。她迅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水。

  鹿行雪垂下眼脸：“我和他说，现在不是好时机，暂时不考虑，接下来我还有——”

  “鹿行雪”，姜瓷打断她，“……我被鱼刺卡了。”

  鹿行雪送姜瓷去最近的医院挂急诊。耳鼻喉科的坐诊办公室外排着一小溜队，在姜瓷前面的是一位年轻妈妈带着小男孩，只听见妈妈取笑自家儿子：“让你慢点儿，你就跟后面有十万大军要来抢似的，这么急，是没吃过鱼呀？如果让喜欢你的女孩子们知道你私下吃个鱼都会被鱼刺卡，大晚上跑来医院看急诊，她们笑都要笑死你噢。”

  小男孩垂头丧气地听着。

  姜瓷若无其事地观察鹿行雪的反应，鹿行雪低着头，仿佛是在笑。

  姜瓷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轮到姜瓷就诊，她对医生说自己被鱼刺卡了，医生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出言提醒：“按顺序排队，一个一个进来。”

  鹿行雪解释说：“她是我太太。”

  医生笑：“你太太没什么大问题的，不用担心，先出去等吧。”

  鹿行雪出去时随手带上了门，外面的人声听不清楚了，医生提醒姜瓷张嘴：“先检查看看，如果能直接拔除就不需要做喉镜。”

  姜瓷听话地张嘴，让医生查看她的咽喉。

  “……看见了，不要动啊，我给你把它拔，出来。”

  耳边是医生的声音，姜瓷恍然回过味。

  “她是我太太”，她想起鹿行雪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姜瓷闭了闭眼，穿着真丝旗袍的鹿行雪，肤如凝脂，玲珑有致，在急诊室苍白的灯光下，真是有一种无法描述的美。

  第4章o4

  姜瓷从医院大楼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矿泉水。回到车上坐定，她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把医生开的药吃了。

  鹿行雪：“现在感觉怎么样？”

  姜瓷：“还有点疼，像是鱼刺还在那里卡着。”

  鹿行雪：“喉咙刺伤了，很快会恢复的。”

  姜瓷：“嗯。”

  车子开出医院，两人又没了话题。安静的行车时间里，姜瓷收到霍蓁蓁来的图片信息。她还没来得及点开查看，霍蓁蓁的电话紧随其后地跳了出来。

  “阿瓷，你看看我给你的那张照片，里面是不是童甄妮？”

  童甄妮是第一任童太太的女儿，和姜瓷同父异母，比姜瓷小四岁。

  姜瓷隐藏了通话界面，点开微信。

  霍蓁蓁：“我在酒吧玩，见她一个人，喝的挺多，被陌生人又搂又抱的。”

  照片上灯光晦暗，穿着吊带和热裤的女人，吊带的下摆已经被卷了上去。她半坐在一个男人的膝盖上，头歪着。姜瓷放大她的五官，侧脸轮廓和童甄妮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