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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雷欧纳德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两个&ldo;雷欧&rdo;友好地握手。&ldo;你好，雷欧纳德α。&rdo;&ldo;你好，雷欧纳德β。&rdo;&ldo;我要去食堂，你呢？&rdo;&ldo;我也是。&rdo;&ldo;哈哈，真巧啊。&rdo;&ldo;是啊，真巧啊。&rdo;约书亚揉揉太阳穴：&ldo;我说，你这样不会精神分裂吗？&rdo;两个&ldo;雷欧&rdo;同时发出不屑之声。其中一个突然消失不见了！阿洛伊斯的下巴又一次掉在了地上。约书亚牵起嘴角：&ldo;别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雷欧是飞船搭载的人工智能。&rdo;他走上前，伸出一只手，穿过雷欧的身体，雷欧立刻开始尖叫：&ldo;呃啊！好痛！这是谋杀！我做鬼也不放过你！&rdo;杀手撤回手：&ldo;全息影像而已。&rdo;阿洛伊斯的下巴小白脸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两名人类加一名人工智能，正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上。雷欧走在最前面，边走边介绍：&ldo;这条路通往整备舱。&rdo;&ldo;右边的岔道通往修理舱。&rdo;&ldo;别走这边的走廊，因为厕所坏了。&rdo;&ldo;如果你迷路了，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对着天花板大叫&lso;雷欧救命&rso;，然后我会给你点亮指示标记。&rdo;&ldo;别怕丢脸，除了船长和狗，大家基本每天都要求救那么一两次。&rdo;阿洛伊斯跟在后面，明显在走神，表面上装出好奇四处打量的样子，实际在不停用眼角余光偷瞄约书亚。杀手倒是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询问一些有关暗夜仕女号的问题，一副&ldo;我已经入伙了关心自己的组织是理所当然&rdo;的样子。有时他说着说着就会突然停下，然后朝阿洛伊斯这边看过来，阿洛伊斯便立刻移开视线，盯着地板，假装自己没有偷瞄约书亚。雷欧介绍的高兴了，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和后面两人拉开了挺长一段距离。约书亚忽然凑到阿洛伊斯耳边，问道：&ldo;你干嘛老看我？&rdo;&ldo;你好看……&rdo;阿洛伊斯说完一愣，立刻恨不得回到过去缝上自己的嘴，叫你说话不经过脑子！&ldo;谁……谁看你了！&rdo;杀手压低声音：&ldo;你应该去我在奥林帕斯星的家里看看，那里有整整一柜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珠……&rdo;他顿了顿，好像在欣赏阿洛伊斯惊愕的表情，&ldo;谁让他们总盯着我看。&rdo;&ldo;你……你开玩笑的吧？&rdo;阿洛伊斯真担心明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脸上只剩下两个空洞黑框了。约书亚耸肩：&ldo;你竟然还当真了。&rdo;阿洛伊斯开始后悔当初在赫卡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先下手为强，干掉这可恶的杀手！通过一扇闸门后，他才想到，既然约书亚肯和他开玩笑，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暗夜仕女号的食堂比赫卡提监狱略小一些，因为船员人数远不如监狱囚犯，但环境显然好很多。最显著的不同就是负责打饭的不是会冲你大吼大叫的机器人，而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阿洛伊斯端着餐盘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甜甜一笑，给了他一大勺牛肉。阿洛伊斯感动地说不出话来。接着姑娘从他的餐盘里拎出一块肉，扔到地上，脸上则继续保持着甜美的笑容。阿洛伊斯分明看见巴普洛夫就站在姑娘脚边，摇着尾巴地吃掉了原本属于他的牛肉。&ldo;船长不准我们拿饭菜喂它，她说狗会发胖的。但是……&rdo;姑娘有些不好意思，&ldo;你就当是做慈善。&rdo;说完她又往餐盘上加了条烤鱼，&ldo;带给你的猫。&rdo;她一眨眼睛。阿洛伊斯也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胡安娜离开几周后巴普洛夫会迅速增重了。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约书亚也端着餐盘走过来，坐在他对面。&ldo;我爱这地方。&rdo;杀手说，&ldo;总算没人逼我吃洋葱和花椰菜了。&rdo;他尝了一口盘子里的猪排，&ldo;上主啊，让我在这儿干一辈子我都愿意！&rdo;&ldo;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rdo;红发女船长一手端餐盘，一手牵狗链，款款走来。她坐在阿洛伊斯的旁边，然后把狗栓在了凳子腿上。巴普洛夫哀怨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鲜美肉类，趴到地上，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一群年轻船员有说有笑地坐在了胡安娜周围。&ldo;船长，你这样是虐待动物！&rdo;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小伙子笑道。&ldo;我是为了它的身体着想。照你们这种喂法，总有一天巴普洛夫会变成一条肥狗的。&rdo;胡安娜用眼神喝止了打算给狗加餐的约书亚，&ldo;下次再犯，就只给你花椰菜吃！&rdo;约书亚立刻把准备喂狗的肉塞进自己嘴里。&ldo;船长你可真过分。&rdo;雀斑小伙说，&ldo;当初我们还吃过巴普洛夫的狗粮呢，也没见它反对。现在应该好好补偿它。&rdo;阿洛伊斯很好奇：&ldo;为什么要吃狗粮？&rdo;&ldo;啊……这个嘛。&rdo;雀斑小伙一脸怀念的神情，&ldo;当初我们从联邦军逃跑，飞船中了一炮，食品储备舱被打坏了，全船的食物只剩下船长房间里的狗粮。我们靠它撑了一个星期呢。&rdo;……这种悲惨回忆有什么好怀念的呀？而且能给全船人吃一个星期……胡安娜你到底存了多少狗粮啊？你才是喂狗喂的最多的人吧！女海盗好像也察觉了这个问题，她哈哈两声，拙劣地岔开话题：&ldo;我说，既然我们有新伙伴加入了，这两天就准备一个欢迎会吧。&rdo;船员们纷纷点头同意，顺着船长的意思无视了狗粮问题。一个年轻女孩说：&ldo;我真没想到悼亡人会加入我们。&rdo;她转向阿洛伊斯，&ldo;你是悼亡人的家属？你们是兄弟吗？&rdo;&ldo;不是。&rdo;约书亚否定。女孩疑惑地歪着头，&ldo;哎？那他是……&rdo;约书亚继续回答：&ldo;他叫阿洛伊斯&iddot;拉格朗日，是我包养的小白脸。&rdo;他的声音很轻，但全食堂的人都听见了。顿时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刀叉声也消失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约书亚和阿洛伊斯身上。一片寂静中，阿洛伊斯羞愤地丢下叉子，拍案而起：&ldo;谁是小白脸？！&rdo;&ldo;我以为不事生产就有吃有喝，这种人就是&lso;小白脸&rso;。难道说这个词语因为地域不同会发生内涵差异吗？&rdo;&ldo;按你的说法，那薛定谔也是小白脸了！&rdo;……好像不对，依薛定谔的毛色来看，它应该叫&ldo;小黑脸&rdo;。约书亚似笑非笑：&ldo;你和猫能一样吗？&rdo;&ldo;咳咳……&rdo;胡安娜出来打圆场，&ldo;悼亡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能自食其力就不是小白脸了。&rdo;她示意阿洛伊斯坐下，&ldo;这样吧，我在船上给你找个活儿干，会按时发薪水给你，这样你就不是小……噗。&rdo;她扭过头，捂住嘴，拼命抑制自己的笑声。但阿洛伊斯分明看见她眼泪都笑出来了。&ldo;不用了船长。&rdo;约书亚懒懒地说，并且趁她不注意丢下一块肉给巴普洛夫，&ldo;我能养得起他。&rdo;&ldo;谁要你养！&rdo;阿洛伊斯转而摇晃着胡安娜，&ldo;船长！请给我个工作！我什么都会干，真的！&rdo;&ldo;没错，船长。&rdo;雷欧突然出现在胡安娜对面的座位上，&ldo;我连通讯终端都给他了。而且我们不是缺个机师吗？&rdo;女海盗擦干眼泪：&ldo;机师是谁都能当的吗？我宁愿这职位一直空着也不愿让一个笨蛋滥竽充数。&rdo;&ldo;谁滥竽充数了？！&rdo;阿洛伊斯再度拍案而起，&ldo;当初我在军校可是以全科a+的成绩毕业的！&rdo;&ldo;学校和战场可不一样。&rdo;胡安娜眯起眼睛。雷欧瞬间消失，然后出现在她背后，&ldo;船长，就让他试试吧。&rdo;胡安娜思考了片刻。&ldo;好吧。&rdo;她伸了个懒腰，&ldo;今天下午两点，在模拟战斗训练室见面。一对一，如果你能打赢我，机师的职位就属于你。我不出全力。&rdo;&ldo;怕你不成？&rdo;阿洛伊斯微微扬起下巴。胡安娜转向雷欧：&ldo;他的自信从哪儿来的呀？&rdo;&ldo;人类好复杂，我怎么可能懂！&rdo;雷欧捂住胸口。人工智能如果有实体，现在就已经被阿洛伊斯按在地上揍了。战斗之前&ldo;跟着我干什么？&rdo;午餐结束后，阿洛伊斯跟着约书亚来到他的舱室门外。两人一路无言，直到约书亚按下了门上的智能指纹锁。阿洛伊斯撇了撇嘴：&ldo;喂猫。&rdo;他还端着装烤鱼的盘子。约书亚踌躇了一下，侧身让出一条道：&ldo;进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