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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把你教养的知书达理,本意是为了提你的身价,宣扬出才女的名声,好攀一门亲事,延续姚家的富贵荣华!”
明氏忽而疾声厉色,强势点评翁父:“卯入申出,课业一日诵读百二十遍,还有作业,莫说是娘子,军中练兵也不过如此。为了他们的私利,却要你受罪,你为什么不觉得不公平?你为什么按着他们的心意长成?我要你去骑马挽弓,狩猎马球,一切好玩的我都引你去,我多么希望你反抗!可是儿啊,你没有。这样的重压之下,你怎么还喜欢读书?”
明氏紧紧握着姚宝瑛的肩膀,似一副枷锁将她套牢,明氏的眼睛里似有万千情绪,但有一点尤为突出,那是愤恨。
“儿啊,你确实很有天赋,或文或武都好,如果是个儿郎,未必不能官至宰相。可你是个女孩子啊,你想的那条路,你想入宫,想亲近皇权,你想借助特权来改命,你的这条路,正是我走过且失败了的啊。”
明氏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与你一样,心气高,脾气大,自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事情。那时候一有战事,我都怕得不行,生怕哪个兄弟再也回不来,待到年纪渐长后,我便想嫁个位高权重的郎君,好歹保着明家不因为长官瞎指挥和军需克扣再死上许多人。”
这却是从未听闻的事情。姚宝瑛光知道明氏成婚时年纪不小,却不知背后还有隐情。
“结果竟然真有那么个傻子。那是个很好很温和的人。对身边的人真挚诚恳,没有因为我是女儿家就轻视我,反而常称赞我的智谋雄心不亚于儿郎。他知道我的私心,他却没有看轻我。你不知道,他骑马逆着夕阳朝我飞奔而来的时候,那场景美得像一副画。他兴冲冲地翻下马,跟我说他马上就要及冠了,他阿爷已为他想好了表字,他红着脸问我肯不肯嫁给他,他把他的玉环塞到我手里,向我许诺他冠礼之后就要来提亲,我将是他一生唯一的妻子。”明氏甚少有这样缱绻的时候,她回忆起以前的故事,好像自己也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姚宝瑛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幅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君骑马向年轻的明氏疾驰而来的场面,光听着便觉得那实在是很美好,“后来呢?母亲为什么没有嫁给他?”
“他死了。我害死的。”
“他单字一个颂,顺颂时安的颂。他是先帝第九子,洛悯王,周颂。”
“那时候濮皇后所生的太子抱病过世,晋王已娶妻姜氏,于是濮氏要把本家的姑娘许配给洛王,助他夺位。颂不愿意。皇后怜惜幼子,便有意叫我做正妃,濮娘子为侧妃,他还是不愿意。因而得罪了濮氏。濮氏要杀我,在他要送我的马上做了手脚,他替我挡了这一灾。死前他对濮皇后说,不要透露我们俩的事,他说我还要嫁人,还要好好过日子。我当时痛得肝肠寸断,因是你舅舅亲口告诉我,濮氏动了手脚不假,竟是圣人和他推波助澜而杀了颂。也是我,是我引他入彀。”
明氏嘲讽道:“这就是他们天家。从我接触颂开始,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圣人和你舅舅计划好的。圣人既不愿娶濮氏女受人掣肘,也不能看着濮氏转而支持亲弟弟,索性杀了,再把这件事按在濮氏头上。你舅舅为了表忠心,也为了我。放弃一个王爷妹夫,上交这张投名状,此后圣人对明家深信不疑,与姜家一样引为左右臂膀。不错,明家几代忠臣良将,我祖父甚至曾领兵灭了乌兰一国,所得也不过是郡公府三代不降,到头来,也还是要靠党争,靠站队,才有了这个国公的爵位。”
姚宝瑛大惊之下一时呆住了。
这是何等阴差阳错。明氏为了兄长和全家才去结交洛王,反而明霭之为了她和全家杀了她的爱人。濮氏本来是想扶助小外甥争权,谁知道出手太重伤了洛王和濮皇后。至于洛王,本来或许真的没有争位的打算,谁知道被外祖家、亲哥哥还有未婚妻子的哥哥,联手杀害。
这都叫什么事。
姚宝瑛试探问道:“阿娘不恨?”
“恨?”明氏反而很镇定,“当时长安局势很乱,勋爵人家背后关系盘根错节,几位大王也是各有簇拥,大哥最早明牌站晋王,算是占了先机,再然后是先帝朝长达二十年的储位空悬,四王党争。我本已经决意出家不问俗世,谁知道而后又过了几年,我家有难,一度波及晋王,遂与你祖父结合求援,为了他们的大业,你舅舅又把我从佛堂里捞出来,嫁了你阿爷,于是,姚家也渐渐绑到晋王船上了。你阿爷是好人,有本事,更会做事,即便知道一些往昔旧事,可这些年是尊重也给了,体面也给了。又有你和四郎,我已经认命了。”
明氏惋惜道:“他叫我好好活着,这些年我活得很好,我只是再也不喜欢骑马了。”
这却叫姚宝瑛听得揪心极了。
“终归是我配不上他的喜欢,他的心像明月一样皎洁无暇,是真正的恺悌君子。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从出生时享受着家族的供养,家族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任性。可是儿啊,你别走我的路。”
姚宝瑛反而道:“阿娘叫我认哪条命?是遂祖父和阿爷的愿望为家族牟利,还是听阿娘的找个喜欢的人共度余生?抛开小儿女的喜欢,求仁得仁,这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可这难道不是因为阿娘始终不是能做主的人吗?阿娘说要嫁洛王,是因为他有权势地位能帮阿娘达成目的,而后舅舅将阿娘嫁给阿爷,是因为祖父做御史能解舅家之困,可咱们只能依附有权柄的郎君从而获得权势,是什么道理?”
明氏震惊:“你小小的年纪,怎看的这样刁钻?”
“阿娘会明家枪吗?”姚宝瑛突然发问道。
“年轻时我们都学,只是自他死后,我再不动了。”
姚宝瑛不死心,又问:“阿娘若是儿郎,可有今日之苦?”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若是。”明氏心一横,把心底的话全吐露出来,“黄土人为富贵者,引绳人为贫贱者。老天造人就是三六九等,你我生自高门富贵之家,衣食不缺又能够识文断字,父母爱重,弟妹敬服,已经比过了千万人。大娘,你为什么还不知足?”
可是姚宝瑛不认,她又问:“难道家族的富贵只有娘子们享用吗?六舅舅又做了什么事?历来和亲的公主都说是享天下之养,可是天下就只供养了公主们吗?”
她语气急切,似乎想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明氏证明,“阿娘,若是为了嫁人,我不用进宫,只等着阿爷给我安排就好,偌大的一个长安,难道还没有一个好男儿吗?可是阿娘,我就只有嫁人这一个去向吗?我也学得了文武技艺,既然都是筹码,为什么不能做青云直上的筹码?”
明氏已不愿听了,起身欲走,合上门之前,她最后一次问:“你真的做好打算了吗?进了宫,若有造化,是你阿爷和兄弟得益,若有危难,家里头一个舍弃你,即便无灾无难,等你出宫,恐怕也没有好姻缘了。”
“阿娘,请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这一生吧。”
祠堂的门再度关上,发出“吱呀”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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