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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失踪了。”
“........什么!”
江若绥猛地坐起来,动作之大甚至带到了桌上的笔和文件夹:
“你说他又........!”
“这次应该不是跳楼。”简言飞速道:“我在浴室里发现了血迹,他没吃饭,加上失血过多,又受伤了,根本没有力气走太远,更不可能还有力气爬上天台。”
“.........”江若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是庆幸?还是更加担心?
江若绥不知道。
他只知道应该马上找到云月安。
说是无心之失也好,说是错酿后果也罢,江若绥总觉得云月安的两次出走和他脱不了干系。
是他没有信守承诺,是他先口出恶语,是他一开始就带上了高高在上的偏见和傲慢。
云月安得了精神病,是他自己故意想得的吗?
没有一个人想变成这样,云月安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没有经历过云月安的痛苦,就以正常人的角度批判他的行为,是正常人面对精神病患者时的极大自负和傲慢。
听着电话里的嘈杂,江若绥的耳边嗡鸣,许久才冷静下来:
“简言。”
他听见自己哑声道:
“你先别急。”
他外套都来不及穿,疾步往外走:
“你想一想,他平时出走都大概会去哪些固定的地点?或者是他出走之前,带走了什么东西吗?这或许能给我们提示。”
简言闻言,果然从热锅上的蚂蚁变成了正常人,勉强冷静下来。
他开始翻箱倒柜地检查家里有什么东西丢了,片刻后方道:
“江先生,你的‘骨灰盒’被月安带走了。”
江若绥一愣:“骨灰盒?”
“对。”沙沙的声音被电流冲的细碎,仿佛玻璃碎片,刺着江若绥的神经:
“他应该.........是去你的墓前了。”
“我的墓?”江若绥很想问云月安为什么会去自己的墓前,但想了想,好像又不能以常理揣度云月安,思来想去,只好道:
“那你知道墓园地址吗?”
“知道。”简言那边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
“我现在准备打车去先生的公司,到时候先生和我一起去吧。”
“好。”江若绥匆匆地应了一声。
他打开门,就想出去,却意外地撞见了从A国回来的江临雾。
江临雾也不知道是工作累着了还是怎么了,反正脸色差得很,脖子上好像还有红痕,也许是蚊子咬的:
“你去哪?”
“出去一下。”江若绥偏头,想绕过江临雾往前走。
“公事私事?”江临雾挡住他:“现在是上班时间。”
“那我请假半天总可以吧。”江若绥闻言笑了,但眼神确实冰冷的:
“二叔,抱歉,我现在真的有事。”
“是去找云月安吧。”
江临雾毫不犹豫地拆穿他,语气里微微带着嘲讽,哂笑道:“一个屡次跳楼的疯子,真的值得你失忆了,也对他这么上心?”
江若绥转头看他:“二叔,一件事值不值得做,我自有判断。”
江临雾看着表情冷峻的江若绥,闻言有片刻失神,片刻后才低低笑道:
“江若绥,我看你是真的记吃不记打。”
“为了他,成了两年的植物人,刚清醒不满一年又再度为了保护他受伤,如今还打定主意要和这个精神病纠缠不清。”
江临雾上前一步,和江若绥平视,相似的一双眸子透着相同血脉才有的凌厉,只听他慢条斯理道:
“我倒情愿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起码我还能平平安安地养你一辈子。”
江若绥心中一凛,看向江临雾,片刻后重复了一遍江临雾的话:
“你情愿我一辈子醒不过来?”
江若绥问:“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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