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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冒險了。」沈家皆是老弱婦孺,除了阿祥,但阿祥渾身上下又沒有真功夫,很容易受傷,左右皆不是。
「若是布置個機關圖呢?倒是可以守一守,就像是攻城的時候又或者是那些皇親國戚家的宅子,總得這樣放心些。」
潘素歌也是臨時起意,她當時在大戶人家做丫鬟的時候,主人房進去便是機關。
老爺是個心思警惕縝密的人,對於萬事皆是抱有小心謹慎的態度,容不得一絲馬虎。
這一點放在當時的潘素歌身上只覺得多餘了一些,太平盛世,哪裡來的那麼多打打殺殺。
而她雖然命運多舛,卻不至於讓人追殺了去,便從未想過這些。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沈策微微點頭,神情中帶有幾分讚賞,潘素歌這個腦袋瓜子的確是聰明,不過是稍微提點,便已經是懂了的模樣。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想出來的。」說的幾分,她便驕傲起來了,眼中帶有歡喜。
她時時刻刻都想幫上沈策,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有時候甚至心想,萬一遇到致命的事情,她一定會替著沈策攔下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心思,這般沉重。
只是瞧著沈策,潘素歌便覺得滿足了,而為他做那些事情只不過是潘素歌自願的,無人干擾罷了。
「睡吧,明日再想這些繁瑣的事情。」沈策安撫著潘素歌,擁著對方入睡,卻並未逾越半分。
他似乎都忘記了夫妻間該如何,只把那些還未出嫁的閨中女子的禮數放在了上面。
潘素歌哭笑不得,卻也的確被沈策此舉詫異到了。
他也的確時時刻刻把她安排在第一個位子,不曾有過其他改變。
而沈母待她也是極好的,總歸就是不會虧待了她為主要罷了。
潘素歌一直將著這些銘記於心。
多年以來,唯獨在沈家的歲月里,她過得最舒心。
時隔多年以後,想起那段往日時光,想起身邊男子的羞澀,便禁不住覺得美好。
大抵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不過如此,而她自出生以來,想要的不過也是那種生活罷了。
范府,范世寧此刻還未入睡,范夫人已然回了房間準備睡下,而他一直在書房踱步,步伐有些僵硬。
石三守在一側,沒有范世寧的吩咐,他也不能下去。
「查探到什麼了嗎?」見黑衣人飛身回來,范世寧立刻走了上去,問及。
「一切順利。」黑衣人如實回答,忽又想起離開時的情況。
故而又道:「他的警惕性極高,我還未曾靠近,他便已經察覺到我的氣息。」
黑衣人遠離沈府,不過是察覺到沈策已經發現他。
叫來下人不過就是為了警示他罷了。
「那為何不把你捉了?」范世寧忽然靠近,極其認真地瞧著黑衣人,面露兇殘。
黑衣人連忙道:「下屬猜測,該是怕驚擾了他母親。」那下人聽見沈策的囑咐之後,去了東院。
黑衣人先前勘察過沈家地形,那東院是沈夫人所在的位置。
而後院則是那個所謂表妹住的地方。
後院寬敞,一開始買了便是因為沈府有些小了,便買了後院清理了一番,弄了花園,兩處房子以及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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