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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林被连拉带拽出坑洞时已筋疲力尽,他平躺在草丛中,大口喘气,一时说不出一个字。他能看到那只大手的主人蹲在自己身边,然后站起来连喊两声“老邱”,并走出了李森林的视线。半分钟后,也许是一分钟,大手的主人回来了,身边多了个瘦小的男人。两人蹲在李森林身边,瘦小男人摸了摸李森林的脉搏和额头,说了句“人没事。”
此时李森林已恢复了些体力,他慢慢坐起身子,向大手的主人投去感激的目光:“你救了我,谢谢!”
男人没说话,微微点头。
李森林顾不了那么多,他解下腰间的水瓶,咕嘟咕嘟喝净了瓶中水。
又稍作休息,三人先后站了起来。
大手的主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是个大个子,不,是普通人里的巨人。李森林心里估摸着,此人得有两米高。他肩宽背厚,手大脚大,灰色的外套和筒裤看起来都有些短,脚脖子裸露着,蹬一双足有48号的回力运动鞋。“巨人”的颧骨和眉骨高耸,一双细长的眼睛陷在眼窝里,高鼻子下的厚嘴唇紧闭,面容仿佛复活节岛上神秘的巨石像。另一人比一米七六的李森林矮瘦,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半长头发向一个方向梳着,似乎是多日未洗的油腻反射着光。这人生了一双笑眼,鼻子和嘴巴都长得松软,此时他正咧嘴冲李森林笑。
“谢谢!”李森林继续
表达着谢意,“要不是你们,我就得再摔下去,那八成是活不了了。哦,我叫李森林,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我是邱子陆,大家都叫我老邱,他叫曾福,叫他大个儿就成。”老邱笑着看向大个儿曾福。
曾福抿抿厚嘴唇,一张黄脸微微泛红,他没有说话,又点点头。
李森林感激地看着大个儿,“曾福哥,你可真有劲,一把就把我给捞上来了……对了,这里杂草丛生,看起来很隐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曾福挠挠头,然后伸出一只大手指了指李森林的口袋,“手机响了。”
“哦,对!到坑洞口时手机有信号了,瞧我这脑子。”李森林一手拍自己脑门子,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一个未接来电,打电话的是他女朋友——白小彤。爬山前,李森林跟白小彤说最晚中午十二点半到家,然后给她打电话,约定下午一起看电影的具体时间,可此时已过了一点。“不好意思,我先跟女朋友汇报一声。”李森林冲两人笑笑,按下了电话的回拨键。
怕白小彤担心,李森林没有说爬山遇险的事,只说碰见两个朋友,稍晚些回去。放下电话,李森林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对老邱和曾福说:“两位大哥,还得麻烦你们辛苦一下,咱们得找个什么东西堵住这个洞,以防再有人失足掉下去。”
“哎,你说的对。”老邱把油亮的头发往后一
抹说,“这个洞过去是村里人打猎留的陷阱,后来山上能打的都打完了,这个陷阱就废了。村里上辈人给这儿挡了个石碑,就是附近被盗野坟的废弃古碑,上面刻着字。那个古碑前几天还在,可能又被人偷了,过去也发生过古碑被偷的事儿。”
李森林点点头:“唔,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这么大个洞没有遮挡。既然这样,还是得找个东西临时挡住,我们再写个警告牌。”
老邱笑着说:“是得挡着点儿,这样,你等着。大个儿,把那颗死树树干弄过来。”老邱指指不远处一棵一人高、小腿粗细光秃秃的死树。
曾福扭头向死树走去。李森林要上去帮忙,被笑脸老邱拦住了,“这活儿大个儿一个人就干了。”
曾福几个大步走到死树跟前,他厚实的肩膀往树上一靠,然后开始像推抛锚的汽车一样推起了树,这边推两下,又走到另一边推两下,那棵死树底部的土明显裂开松动了。
李森林心想,难不成曾福要学鲁智深,倒拔此树吗?他看看老邱,老邱笑而不语,指指曾福,示意李森林继续往下看。
曾福来回推几次树干,然后半蹲下身子,两只脚往长着杂草的地上踩实,开始像头斗牛场的公牛般用肩膀和两只巨手使劲推树干。“嗯,嗯,嗯!”大个儿曾福闷哼到第三声时,早已晃动的死树朝曾福巨大身躯的另一侧呲啦啦歪斜下去,树
底部露出几十条长蚯蚓般杂乱的断根。
这震撼的一幕让李森林半张嘴巴,这大个子可真有劲啊!
“这不是他第一次推倒死树了,上次那棵比这棵还粗。”老邱笑着冲肩扛着死树干正走过来的曾福竖了个大拇指,“这些树死后根就烂了,在地上站的并不牢靠,曾福天生神力,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李森林脑中闪过刚才曾福一把抓住自己下落手臂的瞬间,那是一只多么有力的大手啊。
曾福把树干扔在坑洞口旁边,抹了把额头的汗,冲两人憨憨一笑。老邱拍拍曾福的后背,然后变魔术似的从后腰间抽出把一尺长的弯刀,蹲下身子,开始砍树干。李森林大概知道老邱想怎么覆盖洞口,但他手里只有一把小刀子,帮不上忙。
“你去捡几根树枝吧。”老邱没抬头,但似乎能感觉出李森林有些闲的尴尬,给他分配了任务。
“好嘞。”自认为户外达人的李森林干脆地应了声,目光向周围的杂草丛投去。
不到一支烟工夫,树干被老邱砍成了四段,李森林也将就近捡的十几根稍粗些的树枝归拢在了一起。
老邱指指李森林腰间系着的辅助绳说:“这绳子你还用吗?”
“不用了。”李森林解下辅助绳递给老邱。
老邱熟练地把四段树干和李森林捡来的树枝用绳绑在一起,打好死结,然后抬头看看曾福,笑着用下巴指了指坑洞口。曾福心领神会,
伸出一双大手,举起绑在一起的树干,走近坑洞,照实盖了上去。
李森林从口袋里掏出记号笔,在一块刚才捡拾的残缺浅色木头上写下“小心坑洞”四个粗体字,又从登山鞋上取下鞋带,把写了字的木头绑在离坑洞最近一棵树的醒目位置。
“你是个细心人。”老邱说,“放心吧,这是临时盖住,我们回去会跟村里说,把这个坑洞封好。”
下午两点,三人一起下山,小路不宽,李森林紧跟老邱和曾福,走在最后面。这条小路风景很好,一路上飘着淡淡的花草味道。李森林目不暇接,就好像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他意识到清早自己爬山时是多么匆匆。他认出了一些植物,油松、冷杉、砂地柏、大话铁线莲、曼陀罗,还有文冠果。中学时李森林喜欢植物课,植物老师还曾给他开过“小灶”,周末带他爬山认各种植物。这段经历可能和李森林长大后喜欢爬山或多或少有关系。
小路比大路难走,但路程更近,四十五分钟后,三人来到了山脚下。
“好了,你安全了。”老邱依然一张笑脸。
“唔,今天的事真不知怎么说好,你们救了我……咱们留个电话,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随叫随到。”李森林从口袋掏出手机,和老邱、曾福互留了电话。从刚才身处险境的紧张气氛中脱离出来,此刻的李森林有种特别的感觉,他愿意和眼前的两个
新朋友多聊几句,“我是《新视界》杂志社的记者,平常时间比较自由,喜欢爬山,以后还会来爬界山的。如果你们有空,咱们就一起。”
“行,我们住在山下的平安村,平时不忙,你如果爬山缺伴儿,就算上我们。”老邱说着拍拍身旁的曾福。大个子依然惜字如金,摸摸自己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几乎不动的两片嘴唇里挤出了一个“好”字。
李森林心想,这两人从内到外都算是互补,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一个腼腆内向,一个善言外向。不管怎样,自己今天倒霉转幸运,捡了条命,还多了两个朋友。
李森林和老邱、曾福告别,准备去山脚停车场取车回家,刚走出两步,他又回身问道:“邱哥、曾哥,我想多问一句,你们住在山下的平安村,是不是会经常爬界山?”李森林其实想问今天老邱和曾福碰见自己是巧合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但又觉得不好直接问。
“我们碰见你算巧合也不算巧合。”老邱笑着说,他明白李森林想问什么。“这里常有过夜游客,所以前几年我俩在村里合开了个小旅馆。我俩还是村里的安全员,大路我们不管,有其他安全员,我俩专门负责小路。有些游客就专门爱走小路,比如你。我们周内一三五上山,周末两天都会上山查看一圈,但极少发现安全问题。今天巡山刚好路过你掉下去的地方,又
恰巧你电话响,所以我觉得这算巧合,也不算巧合。”
老邱的话清楚解答了李森林心中的疑惑。出于记者的职业习惯,李森林经常会提问。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许会写一篇报道,名字就叫《隐蔽的坑洞》。
“我真想请你们吃顿饭,然后坐下来好好聊聊,但是……,”李森林低头看看满身的泥污,笑笑说,“我得先回去把自己弄干净。”
“下回吧,我们甚至连约定都不用,你一定还会来界山的。”老邱看着李森林,一双弯月笑眼透出静谧的微光。
李森林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冲老邱和曾福挥挥手,向三百多米外的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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