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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三环九点以前堵得走不动。”聂维山掏出电动车钥匙，幸灾乐祸，&1dquo;凑合骑电动车去胡同口兜吧，别撞着路过的老太太。”

  聂维山说是那么说，回去等到夜深人静十一点多的时候又洗完澡出来，黑运动裤和黑外套像夜行衣似的，几步到了尹千阳家门口，现已经锁了门。

  他信息：穿衣服出来，我在门口。

  尹千阳看见祈使句就不自觉地遵从，穿上衣服悄摸出门，说：&1dquo;我刚洗完澡正准备打五子棋呢，什么事儿？”

  聂维山说：&1dquo;兜风，去不去？”

  俩刚洗完澡还带着水汽的小青年并肩走出了胡同。

  尹千阳被带到了东区广场，他见到了一小帮等着飚摩托的年轻人，老板见了聂维山招呼道：&1dquo;有阵子没来了，还以为你戒了呢。”

  聂维山找了一辆，说：&1dquo;我本来也没多大瘾，今天带朋友租一辆兜兜风。”

  老板说：&1dquo;玩一局呗，好几个想跟你赛的，叫上朋友也玩玩。”

  聂维山没理，交了钱就推车走人，到了路边跨坐上去，尹千阳站在道牙子上两眼放光，抓着车把说：&1dquo;太他妈带劲了，你怎么不早点儿带我来！我就喜欢这么丧的活动！”

  &1dquo;丧你大爷，上车，兜完回家睡觉。”聂维山扔给对方一个头盔。

  尹千阳跃跃欲试：&1dquo;我自己骑！我想上高架桥！”

  聂维山骗人：&1dquo;就剩这一辆了，老板不让上高架桥，怕出事儿。”

  &1dquo;屁，我都看见有人上了。”尹千阳戴上头盔圆乎乎的，显得更傻了。

  等人在后面坐下，聂维山让对方抓好，然后动摩托车驶了出去，不似以往那么拼命般的疾驰，他们更像是观光。

  贴着&1dquo;手上路”的别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厅，换了广告牌的公交车站，一棵接一棵的泡桐树。

  尹千阳趴在聂维山背上看景，然后仰头望了眼高架桥。

  又不自觉地生出点儿感想。

  &1dquo;什么？大点儿声。”聂维山感觉尹千阳说了句话，但是风声呼啸没有听清。尹千阳用头盔磕聂维山的后脑勺，大声喊：&1dquo;没事儿！不重要！”

  我说那么高是挺危险，咱俩永远平平稳稳的最好。

  第13章国庆七天乐（上）

  坚持上完七天学，国庆小长假终于到了，胡同里那叫一个热闹，小孩儿们全出来疯跑，吱哇乱叫的，串亲戚的也多，胡同口外面的路都被车占满了。

  &1dquo;哥哥，你家枣树什么时候能打枣啊？”

  &1dquo;等你考上大学就能了。”尹千阳睡醒了就在院里接客，&1dquo;石榴是现成的，你们一人拿俩出去玩儿吧，别烦我。”

  其中一个小眼镜说：&1dquo;哥哥，我妈说你现在练体育呢。”

  尹千阳坐着小凳支着下巴：&1dquo;你妈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跟小胖是一个妈么，整天见你俩一块儿。”

  小胖说：&1dquo;不是一个妈，胜似一个妈，我们也整天见你和小山哥哥一块儿。”

  &1dquo;人胖嘴倒挺利索，”尹千阳觉得逗，回屋拿了仨冰棒，给完小眼镜和小胖后还剩一支，&1dquo;执行个任务，把这支给小山哥哥送去，让他前来开会。”

  小眼镜说：&1dquo;得再拿一支，还有小宇哥哥呢。”

  尹千阳骗小孩儿：&1dquo;小宇哥哥这两天不能吃凉的，吃了就肚子疼。”

  &1dquo;和我妈一样。”小胖和小眼镜吃着冰棒执行任务去了。尹千阳趴小桌上笑得直抽抽，笑完觉得饿，冲屋里喊：&1dquo;姐，我想吃鸡蛋羹，多搁香油。”

  尹千结化好妆准备出门，鞋都换好了，听见这一嗓子便转身进了厨房，添水打鸡蛋，葱花只切嫩尖儿，蒸上后还顺手炸了叠馒头片。

  尹千阳跟个少爷似的在院里呆，等饭的时间先等到了聂维山，聂维山叼着冰棒进来，看样子也是刚起，脸上还带着洗完脸的水珠。

  &1dquo;开会开会，研究一下出行计划。”尹千阳来了劲，咣咣跑进屋拿手机，然后开免提打给冰冰，接通后说，&1dquo;冰冰，来找我吧，咱们商量一下行程安排。”

  冰冰带着鼻音说：&1dquo;你怎么整天精神的跟扑棱蛾子似的，我再睡仨钟头，中午去你家蹭饭。”

  下顿饭根本没着落，科大组织教职工旅游，还能带家属，尹向东带白美仙去了，家里就剩姐弟俩，尹千结背着包出来，说：&1dquo;做好了，吃完把碗刷了，回来要是现没刷的话你试试。”

  尹千阳觉得他姐真美，有点儿花痴：&1dquo;我不试，我吃完就刷。”

  聂维山蹭了顿早饭，正吃着呢那俩小孩儿又来了，尹千阳喝着鸡蛋羹不搭理人家，聂维山说：&1dquo;别盯着馒头片，我还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