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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这么由着他胡来了。贺昭玉想，是时候管教一下池愿了。

  &1dquo;贺总您来了，我&he11ip;&he11ip;”助理先开口，打算给自己争个解释的先机。

  池愿一个弯道车，扑过去抱住贺昭玉的胳膊，&1dquo;贺昭玉!我来给你送小点心吃!他不让我进你办公室，还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告诉他我什么身份!”

  池愿半个身体挂在贺昭玉身上，冲助理做了个鬼脸，一副&1dquo;爷爷我最有理，等着受死吧”的得意样。

  他敢这样，无非就是相信贺昭玉肯定会站在他这边。不知怎么，贺昭玉不忍心摧毁他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于是跟了贺昭玉六年的助理，听到贺总这么和池愿介绍自己，&1dquo;他来的，不懂事。”

  &1dquo;怪不得呢&he11ip;&he11ip;”池愿稍微释然了一点。那助理把他当什么了，保姆?外卖小哥?

  &1dquo;你带了什么?”贺昭玉问。

  &1dquo;桂花糕!”池愿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把东西又从助理手里夺回来，围在贺昭玉身边絮絮叨叨，&1dquo;我都不太会做了，你尝尝味道还对不对，我闻着还挺香的&he11ip;&he11ip;”

  贺昭玉只觉得他过去两年都没有这几天话多，但并不觉得烦。

  池愿自然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1dquo;好奇怪&he11ip;”

  贺昭玉看了他一眼，&1dquo;怎么?”

  &1dquo;家里的布置我还有点熟悉，这里却是完全陌生。”

  因为这是两年来，池愿第一次进贺昭玉的办公室。从前他都是送完就走，不敢打扰贺昭玉，甚至不能见上一面，都是交给助理。

  贺昭玉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池愿已经把桂花糕放在桌上，&1dquo;快来尝尝呀。”

  他吃的时候，池愿就双手托着腮，认真地看，然后弯着眼睛俏皮一笑，&1dquo;那么大公司的还喜欢吃这些小玩意儿。”

  贺昭玉得承认，他因为这个笑心动了一下。

  池愿来了就不想走，干脆在沙上躺下了，&1dquo;我困了我睡会儿。”

  贺昭玉也不赶他，下巴一抬，&1dquo;休息室在那。”

  &1dquo;我就在沙上。”池愿嘿嘿一笑，&1dquo;你要是想我了，抬头就能看见我。”

  贺昭玉觉得他这个说法有点可笑，然后他真的在十分钟内抬头了三次。

  助理泡了两杯咖啡，一杯是给池愿的。而在这之前，他连请池愿坐着休息一下的时候都没有。

  贺昭玉看着在沙上睡得很香的人，声音很轻地问：&1dquo;他什么身份?”

  助理抿着唇，一时不知道作何回答。金丝雀像换了个人，总裁对他的态度好像也变了。

  他不回答，贺昭玉又轻声问，&1dquo;你什么身份?”

  &1dquo;抱&he11ip;抱歉贺总&he11ip;&he11ip;”助理很紧张，他不知道池愿有没有吹什么别的耳边风，他会不会挨罚，呼吸都跟着加重。

  贺昭玉离得近，觉得他呼吸声有点吵，而池愿睡眠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