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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你放开,把东西还给我”。
周夏夏半趴在他赤裸的上身,半凶不凶的都挠的人心痒痒,要是真撒起娇来还不得要了他半条命,现在都不叫他小叔叔了,张口闭口的直呼其名,周寅坤周寅坤的,听着还挺暧昧。
目光从那双娇怒的眼睛往下移,视角刚好能顺着脖领划进去,瞧见里面的两坨软肉,又白又嫩比怀孕前大了不少呢。
“你看什么!”男人色眯眯的眼神暴露了他的一举一动,夏夏立刻用手锁紧脖领,还不忘与其理论:“刚才说只是看看的,现在拿了又不给,这算什么?”
“这叫进了庙属和尚,跟你一样,进了我这个庙门儿,规矩就是只入不出,懂了没?”
怀里的兔急成了红眼兔,周寅坤觉得可爱,又逗弄了两句:“要么开个天窗给你,亲我下,还给你”,说着他手还往夏夏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捏了把,催促说:“别磨蹭”。
“我不要了”,被强迫讨好的条件夏夏自然不会妥协,她更不能接受跟周寅坤如此亲昵的行为,就譬如当下,身体相贴搂搂抱抱叫怎么回事,毕竟之前的那些事她一个都没打算原谅,一笔笔都记在账上刻在心里,周寅坤倒好,就单方面决定翻篇儿了,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小兔拉着张脸,又生气了,让她亲一下也闹脾气,惯的不成样子,现在周夏夏不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不把他当做长辈。
没大没小的。
想到这,周寅坤眸色一亮,不是辈分关系那就是另一种关系,脑子里乍然蹦出个陌生又诡异且合情合理的称呼——“孩子他爸”。
此时门铃响了,声音不大,但这个时候响就如同警铃,显得尤为刺耳。
夏夏终于找到机会摆脱男人燥热的胸膛,她立刻说:“有人在按门铃,我去开门。”
话落她就起身走出了房间,周寅坤睨过去,那就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又不吃人,不懂干嘛总是躲。
他在房间里躺着等了会,肩膀上的伤确实还疼着,导致他也懒得动。竖着耳朵听了听,楼下也没个动静,要是林城或者亚罗,一定会直接上来的,不可能耗这么久。
五分钟前。
夏夏开门,看见眼前的人她怔了下,吃惊道:“阿伟哥哥?你怎么来了?”
昨天傍晚被黄兆伦告知,此前针对周寅坤而制造的恐袭事件中有名俄方人员不见踪影,结果夜里就接到有人报警,说疑似在九龙塘附近的别墅区听见枪响,搜查队到达现场附近搜了个遍,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一颗俄制子弹,直觉告诉他,此事不出意外就跟周寅坤以及那名俄方失踪人员有关。
见到夏夏,许嘉伟抿唇一笑,忍不住先问了题外话:“夏夏,你身体好些了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提及周寅坤,夏夏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一边是胸怀正义的警察,一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自己夹在中间就很别扭。
她张张口没说话,偏头睨了眼屋里,视线循回看着面前的人:“我已经没事了,他也没有为难我,阿伟哥哥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太好,这两天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说又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天的袭击人员中有一人跑了,而今晨就接到多名市民反映,说凌晨在这附近听到了几声枪响”,话讲到这,许嘉伟清晰的捕捉到女孩微颤着睫毛神色游移,心绪走神,他迟疑片刻,接着问:“夏夏,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她不光知道,还参与了其中,用枪指着人威胁来着,然后林城赶到,一通捆绑之后就把人放进后备箱带走了,这些已经远远超出正当防卫行为的范畴,可她也睁睁的看见周寅坤浑身是血的样子,那血炽热灼眼,映入眸中,倒流进心里,燃烬了理智和仅存的清醒,一如当初在货轮上看他像死人似的躺在狭小客舱里时一样,她竟荒唐的怕他死了,即使自己知道是周寅坤杀了爷爷之后。
黑与白她只能选择一方,对与错她再清楚不过,越想心就跳的越快。
许嘉伟瞧出她面色难看,唤了声:“夏夏,夏夏,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事,昨天…昨天他发高烧了,应该……”,夏夏回答的支吾磕绊,话没说完,胳膊一紧,她被扯到侧后边,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遮住。
“周……,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夏夏抬眸下意识问。
周寅坤揉了把女孩的脑袋,看着许嘉伟,话是对着夏夏说的:“你别管,老实呆着。”
他是见人大半天了还没回屋,察觉不对才下来看看,结果就看见许嘉伟那张令人扫兴的脸,这蠢货嘴笨说不过他,就打起了周夏夏的主意,把他养的兔当成犯人审,瞧给吓得,看的周寅坤心疼。
男人一身黑色居家服掩住身上的伤,站在许嘉伟面前,轻蔑一笑:“许督司有什么话问我好了,家里小孩儿能懂什么?”
毁了夏夏的人现在却来装腔作势,把侄女搞大了肚子,还能说出“家里小孩”这四个字,许嘉伟只觉得荒谬且变态,他眸中凌烈,开门见山,冷静道:“警方接到报警,这附近多名市民反映于昨夜凌晨听到枪响,请问周先生有没有听见呢?”
“哦,那个啊,听见了”,周寅坤边说边将身后的人扯到身边,大手揽过腰际抚在夏夏的孕肚上。
男人此举,让夏夏顿然一惊,在阿伟哥哥面前被自己小叔叔这样搂着的暧昧行为,她不能接受,羞耻极速发酵喷涌而出,脸倏地通红,她推着他:“放开,你,放开我。”
眼前那张不顺眼的脸暗成一片反而瞧着顺眼多了,周寅坤才不放,他搂的更紧,偏头盯了眼:“别乱动,信不信我当着外人的面儿教育你?”
“你——”,夏夏瞪着他敢怒不敢言,周寅坤疯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转神看向许嘉伟,耐心解释:“是这样的,昨晚我莫名高烧不退,周夏夏她担心我,大着肚子冒着雨去为我买药,我醒来看家里没她,自然就出去找了,正巧在回来的路上听见了几声枪鸣,我当时还琢磨着是不是帮会间的恶斗呢,介于这小女孩害怕我就赶紧带她回家了,怎么?许督司有新的发现?”
“因为疑似是此前事件中的俄方人员,搜查队也在现场发现一颗子弹,通过结合弹壳的铭文、内部残余的火药成分等相关信息,分析出子弹的生产商、产地就是俄罗斯,所以那人不出意外是冲着你来的”,许嘉伟轻笑了声,直截了当地问:“周先生神通广大,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警方提供些线索?”
“不能”,周寅坤脱口而出,瞧他那副板板正正的站姿搞得像跟警官汇报情况一样,这种蠢货多一个字都懒得跟他掰扯。
“看来不是没有,是周先生不愿意说了?”
周寅坤已经不耐烦了,大清早的就扰人清闲,看来是太给他脸了,“愿不愿意说,我说了算,再者说,问案就问案,你也别高抬我,要论神通广大,我即不通神也没那么大本事,不像你,腆着脸嗅着味儿都能跟到家里来,撵都撵不走。”
嘭的一声,大门一摔。
许嘉伟怔在原地,里面的人完全不给他还嘴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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