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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洲痛得捂着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6在河面色变了变，“别着急，慢点儿。”

  声控灯熄灭，又亮起，于洲几秒后痛感减弱，看清了6在河身处的位置，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背后墙上贴着熟悉的开锁小广告。

  于洲又揉了揉，艰难起身，从房间走出去给6在河开门，门刚一打开，6在河就出现在于洲面前。

  灯又灭了，6在河拍了拍手，灯光再度亮起。

  6在河单手搀扶着于洲的胳膊，另一只手却绕到他脑后，轻轻揉了揉。

  “还疼吗？”6在河问。

  被这一拉，于洲整个人都被圈进了6在河的臂弯里，恍惚间，就好像被他拥着一般。

  于洲摇了摇头，眼睛垂着，视线紧盯着地面。

  在这似有若无的亲密下，他窘迫难当。

  6在河帮他揉了揉就松开手，只是一直搀着于洲，又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

  “钥匙带了吗？”6在河问。

  于洲看向进门处的鞋柜，6在河也瞥见上方的钥匙，他伸手替于洲拿了。

  “走吧，现在过去。”

  于洲家楼层高，又没有电梯，二层和三层的声控灯是坏的，6在河上楼时就现了，他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扶着于洲往下走。

  于洲不觉得自己虚弱到需要靠人搀扶，可6在河从头到尾都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下到一层，于洲感觉脸更烫了，他分不清是不是因为烧，大概不是。

  老小区安保等同于虚设，6在河的车就停在楼下，于洲上了副驾驶，一眼就看见车上的挂件，是一只白色的小狗。

  6在河紧跟着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时，注意到于洲的视线，主动介绍说：“它叫奶油。”

  于洲眨眨眼，嘴唇动了动。

  6在河继续道：“是我以前捡的狗。”

  动机引燃轰鸣，于洲盯着晃动的小狗挂牌，听见6在河接着说：“不过没养多久它就走了。”

  于洲闻言，瞥眼看向6在河，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移。

  “捡到的时候就生病了，后来断断续续地治，也没治好。”

  6在河的语调很平和，可于洲总觉得勾起了他的伤感。

  于洲伸手，在他臂弯处轻轻拍了拍，权当安慰，6在河转脸笑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于洲想了想，摇摇头。

  没人和他说过这话，不过无论如何，他也只能做一个倾听者。

  “和你能不能说话没关系，”6在河说：“我只是感觉每次我和你交谈，你都很用心在听我说的每一个字。”

  “面对你，我好像倾诉欲很旺盛。”

  6在河半侧着脸，眼睛直盯着于洲，于洲在这眼神攻势下，快要沉沉地陷进去。

  一个他根本注意不到，也没人注意到的行为，在6在河看来却是一个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