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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边的耳麦堵著,靠著玻璃,我拉开牛仔裤,把手伸了进去,开始抚弄著自己的下身。这种明目张胆的猥亵真太他妈太带劲了。那种从未有的冲动和兴奋刺激的我两条腿都在发抖,可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那个男人,盯著他挺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盯著他的喉节吞咽进而上下游动。
操。我彻底昏菜了,耳麦里再传出来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眼睛里只有一个遵规蹈矩的男人躺在地上,有著我最欣赏的鼻子和最不欣赏的唇,那唇一开一合呻吟著,那下面一定是个大东西,一丛杂草衬托著,被撞击後那个东西一抖一抖的,还有那个挺翘的屁股。
拼死地咬著嘴唇,我听到自已的呼吸快喘开了。妈的。直到自己的内裤湿成一片,我的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
“你怎麽了?”这回我听到医生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没,没什麽。”我慌张地解释,听到自己喘著粗气的声音,差点没一把把耳麦拽下来。自己真的太他妈的混蛋了,要是自己的耳麦捂得不够紧,真把自己那点龌龊心思和最後释放时的呻呤声传过去,我真的可以咬舌自尽了。
“半天没听到你动静,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手忙脚乱柔著胸口让自己剧烈心跳平静下来,看到那边似乎没什麽异样,我放下心来,医生慢慢坐回了原位,正端著桌子上的矿泉水喝,看著那边波澜不惊,再看看自己惊涛骇浪,满腔的心思一下空落落的。
叉著腿站著,看看自己湿成一片的裤子,粘得人难受,想出去换一条,想到宋宁还在外面睡觉,要是突然睁眼看到我这个样子,不得疯了。
扭头抓过软塌上的毯子,糊乱地把裤子上的痕迹擦掉。重新找了张凳子坐好,我红了脸,连头都有点抬不起来,真的有点小学生干完坏事的忐忑。
(腹黑虐心)
这是个好医生,自己竟然对著他意淫,我真不够混蛋的。是他说的不要太过认真,随意的生活,不要凡事都追求的那麽完美。每天轻松地看看四周,看看花草,看看花有几片叶瓣,草叫什麽名字,看看周围人的脸,观察他们的笑容。再也不要那麽紧张的工作,一天只能喝一杯咖啡,还要早上喝,尽量不要吃安眠药,晚上不能工作,只能看一些道家的书。是他把我拉出泥谭,可自己竟然晕了头,真该千刀万刮。
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我对他说:“对了,你给我的那些书还没还你呢?教我的那套养心功还挺起作用的,还记得你说的缩肛吗?想想真的挺好笑的,每次我对著镜子做那个动作都觉得特傻。”
“那个挺有用,要坚持。”
坚持。我苦笑一声,其实他叮嘱的这些他都没真正好好做。上了瘾的咖啡,熬到清晨的作曲,偶而还会跑去酒吧买醉,哭的一塌糊涂回来。所以在他说书不用还,你留著慢慢看吧,想瞒可最终还是告诉了医生他现在过的依旧是属於蓝天式颓废的生活。
他没有吭气,只是还在记著,黑色的笔写在纸上,沙沙做响。
我心里一阵发木,是真的是我的行为深刻到需要浪费到他这麽多笔墨,还是他对於这种无可救药的人已经没了良方,只能用文字来敷衍我。
“记得你说过那个叫‘半个’的酒吧吗?你说那里靠门的第五张台子,因为装修的原因,半张桌子嵌进了墙壁里,每次去,你都坐那里。”我打起了精神问他。
“噢,对,你什麽时候对我出柜的,好像第一次你就说了你是gay。说你痛恨这样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的生活,我告诉你不管是什麽样的感情都是正常的,存在就有它的合理性。我去过那种酒吧。第一次去的时候,是朋友带我去的,它的确就叫“半个”。很奇特的名字,不完整的半个人的身体架构的霓虹灯从外面看起来有一点怪异,看了特别让人怎麽说呢?”说著他又抬起头看过来。“颓丧”。
“不是骗我吧?”我有点怀疑。每次和他说话,我都得控制著不说脏字,的确挺困难。
“我不是。”他说的很认真,那幅写著我从不说慌的表情,让我相信他真的不是只给我一个安慰,那个‘半个’,或许他真的去过。我觉得心里一下子暖合起来,记得当时他说出这个不算太有名气gay吧的名字时真是吓了我一跳,总以为他是配合治病才这麽说的。
“说说今天吧,为什麽心情感觉上去不好,以前你坐下来只要五分锺就能平静下来,今天用了近二十分锺,现在感觉你的情绪还是不太稳定。”他又抬起了头,看向他以为病人所在的方向。但事实上那个方面和我的位置整整差了30度角。
这次我没有回避。一个有些刻板的,总是穿著西服的男人,和我认识的那些穿著华丽用著各种资态卖弄自己的人有太多的不同。他对於我来说绝对有著想要在他身上做点什麽,好打破他的那身铠甲的诱惑。
可惜,属於我们的时间没有了。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接受你的治疗了,你知道半年前我放弃了不算太耀眼的生活,三个月前因合约的问题除了违约金我还支付了大笔的律师费,明天,这套房子不再属於我,会有新的主人,他不但要了我的房子甚至还要了我的旧家俱,这世界上真是什麽嗜好的人都有。我卖了这套房子以应付将来的生计。这是我在这里的最後一天,也是最後一次见你。医生。”
说完这些原本折磨的大伤元气的事情,心里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平静,只有最後的一句多多少少让我有点感伤。
我是真的讨厌医生,这种观念并不是在那次就症之後才有的,从小我的身体特差,几乎是在医生的辅助下长大。在我所有和医生打交道的日子里,他们就像一个站在笼子外面的训兽师,板著脸说一些轻描淡写而不很负责任的事,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每天保证2个小时室内通气的时间,不要接触生病的孩子,不要穿得太多也不能穿得太少,学会自己吃药并随身带一些。这一些看著并不伤筋动骨的要求却剥夺了我的快乐、健康和拥有朋友的权利。除了现在的抑郁症,哮喘是从七岁就一直跟随著我的东西,这两种都是无法用毅力去征服的病。我何其幸,竟凑成了双。
我讨厌医生。但玻璃对面的这个医生却始终没让多讨厌起来。至少他和他的前三任不同,不是因为他帅,虽然我喜欢男人,而他又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决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相反,那些其貌不扬的,稳重的,朴实的人才是我欣赏的人,才是有可能是最後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而他的确没有医生的样子,没有白大褂,没有带眼镜,不是老学究。虽然每一次不是蓝的就是黑色的西服,古板却真的不讨厌。
他叫什麽名字,是哪个医院的,我从来没问过,因为这种关系是对等的,你摆了个面具挡在前面,就没有理由让别人给你交待一切。我不太了解他。心理医生,这就是我所获得的全部符号,仅仅知道这个医生和我一样嘴角都有一个痔。人常说长在这个位置是馋痔。自己有多馋,我倒不这麽认为,仅仅填饱肚子的要求远没达到馋的要求。医生惯用左手,我比他更甚,我的右手多数的时候只是为了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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