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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给人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碧荷你最起码要告诉我,我错在什么地方,你说是吧碧荷?”他的左手贴上碧荷的脸,薄唇微抿。
不会真有人去梁碧荷面前“污蔑”他吧?
不想活了就去跳楼,他出手也很难看的。
“没什么。”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偏过头看桌上的腮红。
有些事情,她早就想通了,也接受现实,只不过想起来还是会有些难受。
“你去把人喊进来吧,待会不是还要继续拍?”尽管女人的眼睛泛着红,可她的话语里十分平静,好像之前痛哭流涕的人不是她。
在如何平复好自己这件事情上,碧荷十分有话语权,毕竟这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女人恢复了半个小时前的状态,跟没事人一样,可情绪低压的人变成了林致远。
碧荷挣扎着想要起来,男人死死的抱住她,力气大的让她连转身的动作都做不到,“碧荷,你别走。”
女人拍打他的手,“林致远你松开点,勒太紧了。”
男人松了点力气,却还是把她禁锢在怀里,“碧荷,我错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哪里错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梁碧荷。
“碧荷,我错了,”他又说。
如果单纯碰两下嘴巴能让梁碧荷原谅他,这其实稳赚不赔呐。
女人盯着镜子里的他,嘴唇翕动,“那林致远你说你错哪了?”
他怎么知道他错哪了,可是这明显是一个致命题,稍有不慎将会使他做的努力前功尽弃。
男人面不改色,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快速的在脑子里筛选起他认为最优的那个答案。
“让自己的太太难过就是我的错,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碧荷。”
室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之外,还有砰砰的声音,离得很近。
是林致远的心跳。
女人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镜子里的那张俊美的脸,神情怔愣。
“都是我的错,碧荷,你打我骂我吧!”箍在女人腰上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他将脸紧紧贴在碧荷光裸的背上。
细嫩光滑的肌肤,带着她温暖的体温和气息,但是却温暖不了他的心,甚至僵硬得更快。
梁碧荷在抗拒他。
仿佛又回到了他刚回来找她的时候,那时候梁碧荷也是这般抗拒他,抱一下都不给,他认为也许是那十年的分开导致碧荷对他陌生起来。
没关系。十年没见过面,对他有隔阂,他能理解,反正他跟梁碧荷还有一辈子——他当然有信心帮助她重新找回最初的状态。
跟梁碧荷和好结婚的这段时间里,他扪心自问事事都顺着她,宠着她,爱着她,哄着她,除了床上有时野蛮了点——别的什么事他答应她的哪件事没做到?
他对她不好吗?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用心过,这28年来梁碧荷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尽管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怀里,小鸟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可他还是能感受得到碧荷对他的抵触,就如同这半年来在她面前刷的好感度一下子付之东流。
草!
他就不在她身边半个小时左右,梁碧荷居然在抵触他,抗拒他。
是谁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以后还是得把小鸟看得死死的,他的小鸟那么乖,那么漂亮,多的是人想抢走他的鸟。
笼子必须全方位焊死,坚决杜绝外人来看来摸来抢的可能。
哪怕放小鸟出来放风,必须在她腿上绑上绳子,绳子另一头紧紧系在他手上。
这才安全。
一条绳子不够,那就两条,叁条,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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