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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舞伴（第1页）

周末的中午，孔文龙找到左建国，正好他的女朋友郑丽芬没有在旁边，孔文龙就趁机告诉了他去省设计院参加毛如意他们那里的舞会的事情。左建国一皱眉头，说：“人家设计院内部举办的舞会，你原来是设计院的人，还有认识的，但我一个外人跑过去，谁都不认识，都没有女的和我跳舞。”

孔文龙说：“这个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早都想过了，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以前的女同事跳舞。咱们下午提前去北大街百货大楼，那里面净是年轻漂亮的女营业员，咱们挑两个长得最好看的把她们邀请过去跳舞，不就都有舞伴了吗？”

左建国说：“人家商场的营业员凭什么会跟咱们去跳舞？人家和咱们又不认识，连话都搭不上。”孔文龙笑着说：“这太简单了，咱们先去她们的柜台买东西，她总不至于不搭理咱们吧？然后就能说上话，最后再说咱们都是省设计院的设计师，邀请她们去设计院参加舞会。省设计院和北大街商场特别近，她们肯定能够接受的，因为我听毛如意说过现在设计院的小伙子在周围的单位特别受欢迎，好多人忙着给他们介绍对象呢，商场的女营业员应该也愿意找个设计院的小伙子，所以，咱们一叫，她们肯定能去。”

左建国将信将疑，就跟着孔文龙提前来到了北大街百货大楼，他们进了一楼的营业厅。当时买化妆品的人很少，一楼主要是经营烟酒和食品。因为一楼是整个大楼的门面，所以每家商场一楼的营业员明显比楼上的年轻漂亮。

孔文龙和左建国就在最中心的烟酒柜台选中了两个最漂亮的营业员，左建国先是以买一包香烟的借口和其中一个搭上了话，然后就由孔文龙开始套近乎。

孔文龙说：“你们的烟酒生意怎么样啊？”一个高个子的营业员回答说：“一般吧，我们这里东西比其他小商店贵，所以买的人少，你看我们也不忙。”孔文龙说：“我觉的你特别眼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高个子营业员说：“我就在商场一楼入口上班，经常来商场的人都认识我呀。”

孔文龙说：“你家是不是就住在北门里面附近？”高个子说：“你问这个干嘛？”孔文龙说：“我是省设计院的，我经常在那看到你，我想你应该也住在那里。”高个子说：“我家在北关呢，不在北门里，你看错了吧？”

孔文龙说：“你这么醒目，又有特点，我怎么能看错？”高个子笑了，说：“我怎么醒目了？有什么特点？”她见孔文龙英俊潇洒，又落落大方地和自己聊天，知道是小伙子对漂亮姑娘惯用的交朋友的开场白，也就没有觉得别扭，刚好现在不忙，就和孔文龙周旋着。

孔文龙说：“你个子高，鹤立鸡群的，特别好认，你肯定是经常在北门里吃饭，所以我觉得见过你。”高个子说：“我是去过那里吃过魏家凉皮，但也没有经常去。”孔文龙说：“我和这个朋友都是省设计院的，我们想请你们帮个忙。”高个子说：“帮什么忙？”她还以为是买商场的东西方面的事情呢。

孔文龙说：“我们设计院今天晚上要举办舞会，我们想请你和你旁边这个同事一起去跳舞。”这时候高个子旁边的那个中等个营业员也不忙了，她也凑了过来想听孔文龙他们在聊什么。高个子说：“我们又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和你们去跳舞？”孔文龙说：“咱们一起去跳舞马上就认识了。”两个营业员都笑了，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也没有再否定。

孔文龙觉得有希望，就继续说：“我们设计院男多女少，我们两个自己去跳舞连舞伴都没有，你们两个就当是做一个善事，帮助我们一次，我们今天还和同事打了赌要带舞伴去跳舞。再说了，你们去了也能多认识设计院的朋友，设计院和你们商场很近，没准将来都能互相帮忙办事的。”

中等个营业员也明白了孔文龙他们是明目张胆地在商场泡妞来了，但孔文龙看上去非常帅气，旁边的左建国也比较有男子汉形象，本身对他们两个都有些好感，同时也欣赏孔文龙的胆大和魄力，她先说：“那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孔文龙马上说：“我们肯定不会让你们白白地辛苦一趟，我们请你们下班了去吃晚饭，然后咱们就去跳舞。”

中等个已经先动心了，她对旁边的高个子说：“姐，要不然咱们两个一起去看看，反正也不远？”高个子说：“好吧，今天也没事，看看就看看。”左建国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他自己没有把握，怕说错话把事情弄砸了，现在看到差不多了，连忙说：“是啊，一起去，回头我让我们主任以后给大家买年货就从你们商场买，你们领导肯定会表扬你们的。”

高个子说：“我们还要半小时才下班呢，要不然你们两个先在外面等我们，我们长时间在柜台上和你们聊天，领导会不高兴的。”孔文龙说：“好的，我们现在就走，在门口等你们下班，你们要是从后面溜了，我就天天来你们柜台坐着和你们聊天。”

中等个笑着说：“不会的，我们就在这里上班，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孔文龙说：“是跑了尼姑跑不了庙。”高个子笑了，说：“谁是尼姑？”左建国说：“是跑了美女跑不了庙。”两个姑娘都大笑起来，高个子摆摆手说：“等会儿见。”然后就去招呼旁边新来的客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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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就和左建国出去，到商场的大门口等这两个营业员下班。左建国说：“行啊，小龙，几年不见面，你学会了泡妞了，我在你面前都自愧不如了。”孔文龙说：“不敢不敢，我在南方听那些闲人泡妞的故事太多了，就了解了女孩们的心思，多少能对付她们一下。”

原来在上高中的时候，孔文龙是左建国的小弟，除了学习之外的大小事情都是跟着左建国学，也包括和女孩接触。现在事情颠倒了过来，泡妞的时候轮到了孔文龙打头阵，左建国跟随了。

其实今天这两个营业员能答应跟着他们去跳舞，主要在于省设计院在这一片的知名度较高，口碑也好，加上孔文龙和左建国的形象不错的缘故。但在他们背后还有强大的社会原因在里面，当时的社会风气不好，姑娘们都喜欢坏男孩，大家都认为好男孩、老实男孩没本事、没出息，也没有坏男孩有趣。

尤其是这种当花瓶的营业员更是虚荣，她们也乐于接受坏男孩的搭讪和调戏，她们认为自己漂亮、有魅力才会有男孩主动上来纠缠，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丢人的事情。所以，今天孔文龙一说请她们去跳舞和吃饭，她们就爽快、轻松地答应了。

再说，当时人们的娱乐生活比较贫乏，到舞厅去跳舞是年轻人特别普遍的业余活动，两个营业员对有人请她们去跳舞也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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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那两个营业员美女推着自行车从商场后面走到了大门口，孔文龙就和左建国带着她们两人一起往北门方向走去。刚才孔文龙和左建国已经商量好了，要请这两个姑娘去北门里的魏家凉皮店去吃晚饭。当时是大夏天，人们都没有多好的胃口，吃凉皮是一件非常痛快和吸引人的事情，尤其是对姑娘们来说。

他们4个人在凉皮店找好了地方坐下了，左建国掏钱请大家吃凉皮，孔文龙又给大家买了冰峰汽水，几个人就吃着聊着，同时等着晚上8点舞会开始的时间。

这两个姑娘都是爱美之人，吃完饭还从小包里面取出小镜子和口红又补了一下妆，看来她们两个对今天晚上设计院的舞会还比较上心，由此可见毛如意说的没错，设计院的小伙子现在真成了香饽饽，吸引着附近好多的漂亮姑娘们了。

看看快到8点了，孔文龙就站起身来，带着左建国和两个营业员往旁边的省设计院走去。他们刚进入设计院，就看到旁边有不少的俊男靓女都打扮精致地往后面的职工餐厅——也就是设计院的舞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