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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大概是我看上去不好惹。”
“……”
“呦!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挑灯夜读。”门被推开,朱兆鱼大摇大摆走进来,还在用第一天拿到的信鸟羽毛扇风。
奇怪的是,朱殊瑟竟然不在。
“我好不容易从镇民家里逃出来的,我姐在帮我断后。”像是看出他的疑惑,朱兆鱼主动解释了一句:“她让我先来,买一本什么猎奇故事。”
祈天河闻言眯了眯眼,见识到了朱殊瑟的实力,自始至终也没有见她在镇长家附近出现过,显然还另有破局的方法。
书店老板把小刀往前面推了些,不厌其烦地重复条件,要用信鸟雕塑的翅膀来换。
这差不多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死亡条件,祈天河因为和信鸟对视时间过长,被拉入死人的世界险些没出来,更何况是卸下翅膀。
谁曾想朱兆鱼竟然主动拿起匕首,说了声好,然后身子趴在柜台上提出条件:“不过要先说说镇长一家的故事。”
“那是一段很无趣的过往,”书店老板兴趣寥寥道:“镇长被我说动起了吃信鸟肉的心思,我又告诉他那天晚上会有小偷去偷走信鸟,要他提前藏在地窖,不过不能开灯,听到脚步声就用这把武器刺过去……可怜那个小孩,死在自己亲爹手里。”
说着书店老板淡淡一瞥桌上的小刀。
朱兆鱼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问:“他凭什么听你的,还有,镇长误杀了自己儿子,就没来找你算账?”
“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么?”书店老板伸手比划了一个‘二’。
一边祈天河惊讶:“两千岁?”
书店老板嘴角一抽:“是二百岁。”
祈天河顿时起了几分鄙夷,随便来个妖精副本,都能找到个比他活得久的。
被他轻视的态度激怒,书店老板冷笑:“这镇上的人都把我当做神,因为我衰老的格外慢,镇长也想和我一样……那晚他愤怒地要找我同归于尽,不过我跟他说,只要成了山神,就能复活自己的儿子。”
后来的事不是秘密,没成山神,倒是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连人性都开始渐渐泯灭。
书店老板似乎很喜欢看人自相残杀的场面,他对祈天河说:“你也不是全无机会,书就在店里……只要你能找得到。”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意味深长。
“就看你们两个谁更快。”书店老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朱兆鱼拿着小刀离开,祈天河环顾四周:“哪里都能翻看?”
书店老板模糊地‘嗯’了声,好像对他找书的过程不感兴趣,脑袋埋进臂弯趴在桌子上睡觉。
书店里的书不算太多,但每个犄角旮旯都能找到一两本被客户随意放置的,老板说得如此有底气,似乎认定了他不可能发现,至少单靠封面无法直接辨认。
这个时候每一分钟都很宝贵,白蝉却表示要出去:“我有点事处理。”
祈天河正在看书,头也不抬:“少吃点。”
“……”白蝉脚步一顿,终究忍不住回头强调:“不是偷吃。”
祈天河这才抬头看他:“半路打劫也不大好。”
白蝉无奈:“我对打劫朱兆鱼也没兴趣,只是确保双方处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下。”
他说话向来喜欢藏一半道一半,祈天河早就习惯了,并未刨根究底:“路上小心。”
刚才还有几分热闹的书店,一瞬间只剩下打瞌睡的老板和祈天河。
手头正在看得这本书已经可以确定不是,祈天河继续寻找下个目标,辅导书和杂志等区域乱得一塌糊涂,书店老板不爱收拾,还保留着义镇人来人往时被翻乱的状态。
平日人多的地方直接被无视,他主要在快落灰的区域继续挑书。
连续看了十多本,连民间鬼故事都找到了,《民间猎奇故事》的影子依旧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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